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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会不会太过狂傲了!你开车撞白梨落,你开枪打白梨落,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脸打的,我都替你觉得疼呢!”沈媚儿罂粟一样红的唇瓣上淌着不屑。
南宫寒也觉得汗颜,却还是冷冷说道:“沈媚儿,你敢动梨落一下,我必还你十下!”
“是吗?那就试试!”沈媚儿贝齿一咬,把瓶盖拧掉,将硫酸朝白梨落泼去。
南宫寒拼命将眼睛睁了一条缝,扫了一眼眼前的状况,就扑了过去。
他冒死将白梨落推出去,洒在空中的硫酸,落在了他被水果刀划伤的手臂。
涓涓流血的伤口,淋上高浓度的硫酸,皮肤被烧焦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病房,痛的他浑身打颤。
“南宫寒!”白梨落扑过去,却看到他胳膊的伤口被烧了一个洞,骨头都露了出来,她吓得跌坐在地上,哭道:“南宫寒,你的胳膊,你的胳膊……”
“丫头,不哭,这点伤不碍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是死都无所谓。”南宫寒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乌黑的眸子因为她没事而神采奕奕。
“那你就去死吧!”沈媚儿挥着水果刀又冲了过来。
沈媚儿还没有靠近南宫寒,李云飞就踹门进来将她给制服了。看着昏厥过去的沈媚儿,白梨落堪堪地松了一口气。
“呼呼……”南宫寒疼的直喘粗气。
“南宫寒,你怎么那么傻,你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替我挡刀?”
白梨落抽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因为我不想让你受伤,不想让你疼啊!”见她好好的,南宫寒心疼的眸光里闪着几分欣慰。
“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她哭的泣不成声。
“这是我欠你的,这是曾经那样对你的我该受到的惩罚。”想起过往,他的心就抽抽地疼。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对犹如恶魔般的人会是他自己!
白梨落鼻音浓浓道:“我不要你欠我,我不要你受到惩罚……”
“梨落,如果能让你心里好过点,如果能够让你对我恨意少一点,我就是死也甘愿……”他伸出染了血的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脸,抬到一半却又无力地落下。
白梨落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梨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受伤太重,失血过多,他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
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好,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我就这样拉着你的手守着你好不好?”
南宫寒惨白的唇微微一荡,带着浅浅的笑意昏死过去。
抢救了整整两天,医生才将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呼吸还在,心跳也在,可是他就是不肯醒来。
白梨落就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将他的手握的紧紧的,一分一秒都不肯松开,生怕一松开,他们的手就再也没有牵在一起的机会了。
看着南宫寒安然如睡的样子,她的心一片纠结。
她已经答应了要跟苏一尘一起去澳大利亚,她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的,哪怕以后的日子尽是日日夜夜的锥心之痛,她也决定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