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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复着刚刚的那一句话,气息微弱但是语调却很清晰,“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哭?”
顾乔低低的开口,遮住眼底的情绪,“因为我是你妻子啊,你受伤了,我当然会伤心”见他紧握着自己的手,也没有挣开,按下急救铃。
医生护士很快就赶过来了,一番检查后,护士留下换药,叮嘱了顾乔几句。
她看着男人肩膀上狰狞的伤口,皱着眉。
护士换完药离开后,顾乔坐在病床边的陪护椅上,“你要吃点东西吗?我让张妈来送一点粥。”
“喜欢吗?”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脖颈间。
顾乔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六芒星尖锐的棱角,她心里颤了一下,“喜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手指碰触到项链的时候,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下来。
她不想哭的,自己却控制不住。
反映过眼泪落下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抬手想要把眼泪擦干。
眼泪却越汹涌。
她想起昨晚上男人受着伤却坚持要来银枫别墅,她隐约的知道,因为凌晨快到了
那是冷思薇的生日,冷思薇的生日快要过去了。
薄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
会让我误会的。
让我误会,你喜欢我呀
我宁愿你对我冷漠一点,这样,我离开的时候,你跟蒋映初结婚的时候,我的心里才不会这样的难过。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给了我渺小而庞大的希望。
他皱起眉,抬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累,顾乔往后躲了一下,“喜欢为什么要哭。”
“因为很喜欢呀”顾乔笑了一下,眼底是星星点点的泪光还有盈盈笑意,女人唇角弯着愉悦的弧度,嗓音清晰,“难道薄先生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喜极而泣吗?只有太高兴的时候,才会哭的。”
这个回答,似乎让男人满意。
薄砚祁的声音霸道中带着不容抗拒的语调, “既然喜欢,那就一直带着,不要摘下来。”
——
下午的是,薄老夫人跟薄老先生来了,薄老夫人皱着眉,满眼写着担心,“怎么受的伤啊,吓死我跟你爷爷了!”
薄老先生哼了一声,“我可以没有这么胆小,动不动就吓死了,也就是你在家里嚷嚷着担心。”
薄老太太瞪了薄老先生一眼,坐在病床边,“砚祁,你别理你爷爷,他就这样,在家里一听到你受伤了,就拉着我赶来医院了。”
薄砚祁开口,“爷爷,奶奶,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薄老太太想要让徐婶留下了照顾,薄砚祁皱着眉拒绝了,“让冷思薇留下来就好,徐婶你跟着爷爷奶奶回去吧。”
薄老太太想了一下,让思薇留下了最好不过了,这样说不定能增进两人的感情呢,就答应着点头。
薄家二老在病房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顾乔送着他们二老离开,薄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背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几句,顾乔一一的点头,看着二老上了车,司机开车立刻,顾乔这才往病房的方向走。
从电梯里面出来,左转第二间病房就是薄砚祁的病房。
顾乔刚刚准备推开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嗓音。
“砚祁,你没事吧”
这是蒋映初的声音。
顾乔的手僵硬在空中,然后慢慢的收回,她走到走廊上的座椅上坐下。
她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人明明去了酒店,但是薄砚祁却受伤了
——
病房里面。
蒋映初一张脸色苍白,并没有化妆透着淡淡的羸弱感,“砚祁,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对不起,昨晚还是要谢谢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好”蒋映初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双手蜷缩。
“你没事就好。”薄砚祁靠在床头,鼻梁上架着银色边框的眼镜,目光从手电脑上离开,“映初,昨晚上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查清楚的。”
蒋映初点着头,唇角的笑容苦涩,“砚祁,你总是这样你明明可以碰我,为什么要伤自己,我就这样让你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没有位置吗?”
男人嗓音淡淡,“对不起,映初,你是个清白女子,我总不能因为满足我自己的需求而强行碰了你,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
“不公平,那五年前”蒋映初咬着牙,含着泪笑了一下,嗓音哽咽,一张没有化妆的脸透着素白,“这就公平了吗?”
“五年前的事情”薄砚祁眼底一暗,“抱歉,那次是我不对,我说过,会对你负责,不过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尽量的来满足你,你想要的任何角色,金钱,名利,我都可以帮你。”
蒋映初往后退了一步,“金钱,名利,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不看重这些的”
她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是因为你的太太吗?是因为冷思薇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蒋映初双手紧握,指甲陷入了掌心里面,她努力的克制自己,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打破了她所有的一切。
昨晚上,他被下了双倍的**。
她tuō_guāng了,他竟然都不会碰自己!
这种羞辱,比活生生的拒绝还要让蒋映初格外的难看。
他宁愿给自己一刀,也不愿意碰自己!
薄砚祁薄唇抿成锋利的一条线,泛着森森冷光的镜片下是淡漠的眼底,“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