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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汐撑着手臂坐起身,车子猛地一颠簸,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唇瓣擦过了男人温凉的唇角,顿时顾南汐僵住了。
司机说道,“抱歉,薄总,顾小姐。”
顾南汐身体僵硬了三四秒,唇瓣间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她脸颊上原本褪去的绯红重新的涌上来,空气里面的温度仿佛烦躁而闷热。
她坐直了背脊。
纤白的手指交织着。
只有顾南汐自己知道,此刻,心跳如雷仿佛即将要冲出了喉咙一样,刚刚擦过男人的唇角,这种心悸跟碰撞,跟他主动而霸道的非礼她的那种亲吻不一样。
猝不及防不经意的一个薄薄的吻。
就像是静谧的午后时光淡淡落下的蔷薇花。
她的唇瓣上仿佛还有这个男人唇上的气息,很淡,但是此刻却挥之不去一般。
薄眼祁盯着她的脸,“南汐小姐刚刚是在,轻薄我?”
他的嗓音像是低沉醇香的美酒,拖着淡淡的尾音,咬着‘轻薄’二字里面带着伶仃笑意,顾南汐瞪着他,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薄砚祁,我要下车!”
男人双腿优雅斯文的交叠,骨节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整理着衣袖,把玩着精致的银色袖口,“南汐小姐,我初来纽约对周围的地方都不熟,今天就劳烦南汐小姐带着我四处走走。”
顾南汐都快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她抑徊还是随口一说而已。
没有想到这个薄砚祁还真的记在心上了。
但是今天她约好了lee去他家的酒庄。
“今天不行,明天可以。”
“如果我说,非要今天呢?”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了!”顾南汐闭了闭眼睛,攥着手指看着薄砚祁,不过想想也是,第一次见面就非礼她撕坏了她的礼裙,这种登徒子不需要讲理。
大哥怎么还真的让她当这个男人的导游??
“南汐小姐是准备跟我将什么道理,讲道理把我的西装扔进了垃圾桶里面吗?”
顾南汐心虚了一下,不过立刻说道,“我把你的西装扔进垃圾桶里面是我不对,但是谁让你撕坏了我的礼裙。”
车子此刻正好停下,顾南汐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来,递给薄砚祁,“这张卡里面有20万,刚好够赔你的西装了,礼服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麻烦让我下车。”
薄砚祁看着眼前女人精致明媚的脸,他是那么的熟悉,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她,度过了他几乎觉得是人生中最难熬的两年,当初爸爸跟大哥离开,也不过如此了。
他眸光漆黑,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光亮,伸手,缓缓的伸在空中,指尖就差几乎是半厘米就碰触到她的脸颊,她的眼底依旧干净纯真,可是看着他只有陌生跟不喜欢。
他的声音是浓浓的沙哑,透着不经意的疲惫,“你真的忘记我了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顾南汐原本想要躲开的,但是撞入了男人漆黑的眼底,那里面,有悲伤的成分,那一瞬间,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的让她不舒服。
心里堵得慌。
他的目光,他身上带着淡淡烟草气息,密不透风的包围着她。
让她仿佛被束缚在了一个牢笼里面。
让她的心不由得颤抖。
顾南汐在怔忪间,男人的指尖碰触到了她的脸颊,他的手指有些凉,带着一层薄茧。
摩挲着她的脸颊。
顾南汐反映过来,移开了视线,往后缩了一下,手中的卡落了下来,她伸手捂住了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种很莫名的情绪。
充斥在心头。
“薄砚祁,我们以前”我们以前认识吗?
这一句话,顾南汐还没有询问出声,男人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似乎很疲惫,微微的阖着眸靠在椅背上,抬手揉着眉心,淡淡的对司机说道,“送南汐小姐去她要去的地方。”
“是。”
薄砚祁双拳紧紧的握住,万分极致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恢复成以往淡漠的样子,她不记得了他了,她在躲着他,她不喜欢他了
顾南汐在历家的华澜酒庄下了车。
她看着车子立刻了自己的视线,她突然想起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是一片漆黑中,是浓浓的疲倦,她的心,很难受。
“南汐小姐——”
庄园的管家走出来,“南汐小姐,先生去接您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您怎么自己来了。”
顾南汐抬手抚了抚额角,拿出手机来给lee打了一个电话,“lee,我在庄园,抱歉,我忘了告诉你了。”
“没事,我这就赶回去。”
lee来到之后,带着顾南汐参观酒庄,并没有问她早上的事情,顾乔南汐有些窘,她早上以为那是lee的车就上去了,还以为那一通电话也是lee打来的。
她想要喝酒,lee拦着她,一口葡萄酒都没有喝,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在酒庄里面用餐,尝到了新鲜酿制的葡萄酒,酒精的味道并不浓,带着浓郁的葡萄香甜的气息。
她喝了半杯。
“lee,我听周叔说,你要回国了。”
历家主要的工作运营中心都在国内,近几年在国外在刚刚扩展,lee握住了她的手腕,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南汐”
顾南汐点着头看着他,微微的眯起眼眸笑,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语调明媚,但是有些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