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王浩便再次拱手致谢道,“这次若非云小恩人出手相救,我怕是要暴死街头了。”
“王兄,你我相识一场,再说,救你之人不只我一个,就别喊恩人了,上次分别的匆忙,却是忘了自我介绍了。”
云峥回了一礼,摆手道,“我姓云,单名一个峥字,表字嵘止,你可喊我嵘止便是。”
“如此,嵘止兄!”
闻言,王浩心中一暖,便是拱手也自我介绍道,“我表字子纲,嵘止兄喊我子纲便可。”
“子纲兄。”
闻言,云峥也是笑着回了一礼,如此一番认识下来,生疏少了,两人便互相交谈起来。
这一交谈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见解与想法竟然十分的相近,虽然年岁相差甚多,却是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待得李文华等人到来之时,两人的已是十分亲近了。
“见你二人聊的如此开心,看来王兄的病情是无碍了。”
李文华大咧咧的走进来,将一个书箧放在了桌上,“你的文房四宝没了,这是给你新置办的,幸好昨日帮你更衣时发现应考的身份证明都还在你身上,倒是没什么要紧的了。”
“多谢诸位恩人,让你们费心了。”
众人的举动再次暖了王浩的心,挣扎便要下床对众人行礼致谢,不过却很快被制止住了。
“行了,都是熟人了,你身体还没好全,我们不兴这些虚礼,好快些好起来,莫要错过了乡试便是对我们最好的答谢了。”
李文华上前按住他,开玩笑道,“可别让我们花的银子打了水漂才是。”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诸位恩人的期待的。”
见此,王浩也不再坚持,只是将这份感激默默记在了心中,末了菜到,“只是,诸位是如何得知我丢了书箧的?”
“我们都听到了,你的书箧其实是被人刻意戏耍取走的。”
云峥说着,便将那日胡不惟的所作所为给说了一遍,“只是,那胡不惟身份不简单,还望王兄能暂做忍耐,莫要意气用事。”
“放心,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这些道理如何能不懂。”
王浩虽然心下气愤,但却也是个识时务之人,面露苦涩的摇摇头,便是握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些人作恶多端,终有一日定然会遭报应的。”
“王兄能想开,那我等便放心了。”
见王浩便是冲动之人,李文华众人都是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胡不惟的事情暂且揭过,王浩在众人的盛情相邀之下便也在李家别院落了脚,一同温书备考。
期间青菱先生偶有前来,王浩便是受宠若惊的虚心学习,虽只有短短十数日,却是受益匪浅。
而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云峥和王浩两人更是彼此引为挚友,结成了忘年交,那感情好的,让李文华兄弟两人都要嫉妒了。
时间不知觉便到了乡试的时间,一大早众人准备了东西,就摸黑前去排队入场了。
九黎国的乡试共分三场,三日一场。
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则是在十五日,每场都是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
开考时,考生提著考篮进入贡院,篮内放各种用品,经检查后对号入座。
然后贡院大门关上,三天考期完结前不得离开,吃、喝、睡都得在号舍内。
也因如此,消耗体力众多,许多学子在考试完之后都是元气大伤,身体稍差的,甚至都要病上一场。
云峥和李文华等人平日里时常练习骑射,底子好,因此这对他们来说倒没有什么大碍。
终于考完最后一场,众人在贡院门口集合,等候着一同回去。
正巧就看到了胡不惟,只是他的情况就没有云峥等人那般轻松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眼瞧着,一张俊俏的脸都发白了。
“这人,脚步虚浮,面色惨白,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王浩从贡院出来,见胡不惟被家丁扶上马车离去,便是摇头道,“年纪轻轻便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着实得不偿失,这些富家子弟只知玩乐,不知人间疾苦,若是当了官,百姓如何能有出头之日?”
“咳…”
云峥等人听了,都是不由清咳一声,凑上前小声道,“那人便是胡不惟。”
“哦?居然是他。”
闻言,王浩一愣,随后便是沉下脸去,“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心下暗自想着,若是日后当真做了官,遇上此人,必然不会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好了,有事先回去再说吧,这几日真累坏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李文华生怕这话被有心人听去,伸了个懒腰转移了话题,“这距离放榜还要一月,到时候也就九月份了,若是真的中了,必然得继续留在京城等待参加明年的会试,这么长的时间,我们的好好合计一番,京城许多好地儿,你们可不能错过了。”
“对对对,好容易来一趟京城,必须的好生体验一番才是。”其它学子闻言,立时纷纷开口赞成。
只有王浩和云峥两人默默不语,面露难色。
半晌,云峥方才开口道,“我答应了小珺要回去陪她过重阳,明日便要启程回去,就不留下来看榜了。”
“什么?”
闻言,众人都是愣住了。
李文华更是不可思议的道,“阿峥,你真能这样放心的回去?你就不着急成绩么?”
哪个学子不是到了放榜日便第一个趁黑来排队等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