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窥天,云初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记得他的名字,却记不起他们之间的恩怨,只是心里对他异常的抵触。
抛开自己的抵触不说的话,窥天照顾自己的时候,已经做到了无微不至,潜意识里,他应该是一个地位尊贵的人,能对自己这般,应该算是不错了吧!
听他道,自己是随时可以毁了他父母的人,他想娶自己回去,化解自己与他父母之间的纠葛,然,自己若是不嫁他,他的父母便会对自己和自己的夫君痛下杀手!
这样说来,面前的金玄七,九成是自己的夫君了!而方才叫玄龙的人却说,有自己,便没有他……
对方是不想让金玄七有事的,所以,玄龙今晚是打算对自己动手的,虽然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云初却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父母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而自己也是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玄龙敢对自己动手,还声称是奉了帝后的命令,这个帝后当真是与自己的瓜葛颇深啊!
金玄七见云初面上颜色多变,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知道不能打扰她,轻轻的将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掌心里,想要给她一些力量,帮她分担一些眉间的纠结之色。
看着面前的金玄七,原本打算坦诚自己和他可能是夫妻的云初,终是没能说出来,因为玄龙那句,有云初,便没有金玄七!
若是自己和他在一起,便是害了他,云初连想也不想的在心里回绝了,他不能有事!
意识到自己心里的干脆,云初在心里苦笑,自己的所有感觉,都是护着金玄七的,即便是自己想不起什么,可是本能的不希望他受到伤害,这些,足以说明,柳玉安的猜测是对的。
手里将那个藏龙药瓶握得紧紧的,在抬起眼睛,极力掩下心中的情绪,扬眉对着蓝无心淡淡一笑道:“夜了,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金玄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竟然觉得空落落的,没想到她对自己所说的,竟然是这么一句类似于道别的话。
“云初是吗?你家在哪里?我找人去你家里提亲!”看到云初站起身,即将转身离开,金玄七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扬声问道。
云初身形一怔,眼圈发热,却没有回头,努力压下快要泛滥的泪,努力压下自己的沙哑声音道:“不必了,我有夫君!”
云初逃也似的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间,金玄七却一直愣在原地没动。
满脑子都是她方才惹人心疼的模样,还有她离开时,那句让自己不知该如何回答的,不必了,我有夫君!
金玄七就这样站在树下,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直到柳玉安焦急的前来寻他。
“七少,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焦急的声音,似乎都没有唤回金玄七的思绪。
柳玉安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决定再去找金玄七聊一聊,若是他心里对自己没有一点心思,自己又是何苦呢?
可是,去找他才发现,他不在房里,柳玉安便在他的房里等他,可是,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柳玉安终于是坐不住了。
找了大半个农场才找到失魂落魄的他,柳玉安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凭借着心里唯一的一点侥幸,开口问道:“七少这是出来看月亮了?怎么不叫玉安陪你?”
金玄七木讷的转了头,看着柳玉安,似乎没听到她说的话,只是转身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早已经站的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柳玉安,上前扶了他,金玄七却快速的收回被柳玉安扶着的手臂,自己扶了一旁的树干站好。
看着面前的柳玉安,金玄七缓缓开口道:“她为什么也记不起一些事?”
又是她!自从金玄七在这里见了云初,同自己说的话倒是多了,可每一句都离不开云初,这样,若是柳玉安再没有察觉,那她就是自欺欺人了!
柳玉安忍下心里的情绪,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了,“七少,我对你用过“问心”,所以知道,你的心里有人,是一个被你叫做丫头的人,能跟我说说她吗?”
阳光的气息从金玄七的脸上离开了,换上了一副叫做深思的表情,好一阵,才听他沉声道:“我不知道!”
金玄七没有说谎,他想了很久,确实想不起自己的生命中,是否有过一个叫丫头的人!而他此刻知道的是,自己的心乱了,被那个自称自己有夫君的云初扰乱了!
柳玉安在想说话,却被金玄七开口拦下了,“柳姑娘,对于你说的,我曾经救过你,这些我都不太记得了,更何况,行医之人,没有见死不救之理,所以,那些陈年旧事,便不要再挂齿了吧!”
柳玉安仰起头,闭上眼睛,再睁开,发红的眼圈里流淌着一种叫做倔强的光,柳玉安明白,这世间最勉强不得的,便是感情,所以,自己认命了!
“玉安不是矫情的人,既然七少开口,玉安便给自己一个交代吧!自从被七少所救,玉安的心里便撞进了你的影子,今日若你开口,说对玉安没有半点儿女之情,那今后,玉安再不提今晚的话题!”柳玉安最后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虽然知道这也许就是给了金玄七一把明目张胆伤害自己的利刃,却还是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金玄七低叹一口气,没有犹豫,“柳姑娘,你的情,金玄七承不起,也不能承,虽然我忘了很多事,也忘了我是不是有过爱人,可是,现在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