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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了陈老根,来了兴致的马兰花抓起菜刀蹭蹭两下就割断了捆在老王八身上的草条绳,找了个大盆把老王八倒扣在盆里,刚要动手剁了这老王八的脑袋,被鱼钩子划烂嘴的老王八猛地一缩头,冲着眼前明晃晃的菜刀哇的一声就叫了起来。
这一声娃娃般的叫声顿时吓了马兰花一跳。
“我的妈呀,这老王八成精了!”马兰花惊叫一声,手上的菜刀哐当一声就落了地,站在一旁的陈小凡听到这声惨叫,身子跟着一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吓破了胆的马兰花,冲着房里的陈老根惊呼道:“老哥!这东西叫了!”
“叫了!叫啥了!”厨房里的陈老根猛地窜了出来,一听陈小凡的解释,两只眼珠子顿时瞪大了。
“我的个亲娘乖乖,这东西真成精了?”陈老根惊呼一声,刚要走过去看个明白,四仰八趴躺在铝盆里的老王八“哇”的一声又叫了出来,直接把在场的几人都吓得呆住了。
“它还叫呢。”唯一没脑子的噜噜一听这老王八的叫声,非但不怕,反而走过去伸手就要逗这老王八。
被陈小凡扶住的马兰花一看自家的宝贝儿子竟然要用手戳这老王八,顿时吓得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噜噜,扭头冲着一旁的陈小凡惊呼道:“小凡!这东西到底哪儿来的,赶紧给它放喽!俺不杀它还不成吗?”
“放了?放了干啥,成精了才好呢!”陈老根一听媳妇的傻话,顿时一愣,梗着脖子惊呼道。“这东西肯定大补,小凡啊,你嫂子不动手,咱们爷俩可不能怂了,这东西今儿就宰了他。”
“老哥!别着急,这东西它跑不了。”伸手一把拦住了激动万分的陈老根,陈小凡猛地闭上眼睛,低头想了一下,抬头冲着惊恐万分的马兰花低声道,“嫂子,你先别着急哈,俺……俺上山去把俺那本卦书弄来,这东西就算是成精了,找个好时候宰了一样没事儿的。”
“真哩?”一听陈小凡还藏着卦书这种东西,本就有点儿迷信的马兰花微微一愣,看自家男人不愿意放手的意思,如临大敌般地点点头,“那成吧,你赶紧上山去拿书,这东西太怪了,嫂子先出去,你们爷俩弄好了俺再回来。”
说完,吓了一身冷汗的马兰花说什么也不跟这鬼东西呆在一起了,抱着一辆懵懂的噜噜转身就出了门。
吩咐老哥看好这成精的东西,陈小凡也不废话,蹭蹭两步走出房门,朝着山上的烂窝棚就奔了上去。
陈小凡紧走慢走,还是花了半个多小时才从山上转了一圈儿回来。
这刚一进村,这村里的爷们儿们看陈小凡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就像是那一晚的饿极了的野狼一样,跟着陈小凡呼呼啦啦地朝着自家房门口跑去。
知道管不住嘴的老嫂子肯定把老王八成精的鸟事儿说出去了,陈小凡也没耽搁,回到家一把关上房门,伸手抱起地上的大盆,跟着等着急了的陈老根就进到了厨房里。
抓着手上的《麻衣神相》学着上面的方式打了个爻,陈小凡在老两口紧张的注视下缓缓的松开了手上的黄花苗子,抬头一脸虔诚的对着空气做了个揖,紧跟着转过身来,轻呼一口气说道:“明天,明天晌午天最热的时候,这东西肯定能宰了吃了!”
“真哩?”一听陈小凡这话,满脸苍白的马兰花顿时松了口气,转身用窃喜的目光看着老伴儿说道,“看看,俺咋说的?这是老天爷的意思,不是俺胆小。”
“明天就明天吧,俺把这东西放案板下面,咱们一家人先吃晚上饭再说。”冲着老根撇撇嘴,心里根本不信这东西的陈老根两手朝着身后一卷,像个老干部一样吩咐道:“甭废话了,今儿晚上你做饭,俺们爷俩出去下盘棋去。”
“别啊,这东西咋能放案板上呢?”陈小凡一听陈老根要这么处理,顿时有些哑然,“哥啊!你觉得这东西现在放在这儿还能安稳啊?”
“咋啦?咱家也没猫也没狗的,还能让狗啃猫爪了不成?”陈老根一脸不解地说道。
“咱家是没猫没狗的,可是惦记这东西的人肯定是不少呢。”冲着外面的东墙根咧嘴一笑,陈小凡的意思再明白不行了。
这老王八成精的消息经过老嫂子这么一传播,这村里的老爷们还有不打这东西主意的?就算是自己不需要,拿出去卖个好价钱肯定是手拿把攥的,没看到马福全一张嘴就是五百?
“行咧,那你说咋办吧。”一听陈小凡这么说,着急用这东西来给自己的老身板补一补的陈老根顿时如临大敌,跟着陈小凡抱着这老王八到了后院儿的红薯窖子,用尼龙绳把这老王八缠得像个粽子一样地朝着红薯窖子下面一吊,紧跟着搬起两块大石头把红薯窖子盖了个严实,这才算是放了心来。
吃过晚饭,天边的太阳一落山,陈小凡就抓着老嫂子亲自塞到怀里的一包水煎包上了山。
这刚一出门,外面的路上就钻出了几个窸窸窣窣的人影,几个精壮的汉子一看陈小凡身上没带着那老王八,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就盯准了陈老根家的老木门。
是夜,陈老根家就像是荒年的地主大院一样,进进出出的人马络绎不绝,邻居家的大黄狗叫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凌晨起来,陈老根家门上的桐木门闩已经断了两截,后院的泥坯墙也被人凿出了个窟窿,更可恨的是,这老瓦房上的瓦片还被人踩碎了一大片,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