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b早就想干掉你这混帐了。 ”凤离歌不客气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剑丢还给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开,接过绝地扔过来的一柄银色长剑,直指向白洛尘,没所谓地扫了他一眼,道:“衣衣是我娘子,是我儿子的娘,我是衣衣腹中宝贝的爹,你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最好有多远闪多远。否则,去死!”
被他如此随意的姿态刺激到,白洛尘一瞬间只觉得急怒攻心,这个臭小子,抢了他的女人还敢跟他如此嚣张,跑到他面前示威……
“找死!”白洛尘暴喝一声,猛然跃起如流星般弹射过去,手中长剑直刺凤离歌的胸口,意在一剑穿心。凤离歌面对他如此强势的攻击,只是不慌不忙地挥动了一下手中银剑,横胸格挡。
“铮——”金属碰撞声响起,白洛尘的长剑刺上那柄银剑,剑身整个弯曲成了一个可怕的弧度以后,才忽然弹直。二人被同时击退了几步,顿时双方脸上都是惊讶,惊讶过后又转变成了一种极度的狂热之气。
“嗡——”两柄长剑同时发出了低鸣的声音,白洛尘惊讶过后,立即再次横剑而来。凤离歌嘴角一勾,一瞬间完美却冷硬的面容多了些许妖媚的味道。手中长剑迅速一摆,拉动空气渐渐形成了一个细小的涡……
“铮!”又一次,两柄剑同时相撞,发出了一声比之前更响的声音,嗡嗡于耳,余声不绝。这一次,二人都没有再停留,而是紧跟着再次向对方跃起,各自以最强的杀招,步步紧近,招招必招。
只听铮铮声不绝,不分伯仲的二人转眼间已斗了数十招,却还未曾分出胜负。凤离歌是越战越勇,他没想到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居然还只能跟白洛尘打成平手,而且与他对战之前,白洛尘分明已经力有不逮,还精神脆弱,显然是长途跋涉回来的。
怪不得当初的星相显示,自己会死在白洛尘手上。如果中元节那天,他带着人去了左相府的话,那是当真有去无回了吧!
这还是他没有使用他会的那种秘法之故。
二人从傍晚打到天黑,始终没有上下之分,他们甚至都伤不到对方一丝一毫,除非伤敌一千自毁八百。这个院落周围点亮了无数的灯火,将黑夜映照得如同白昼。
久攻不下,令心浮气燥的白洛尘终于不耐烦了。他突然曲起指尖,戳破自己的额头,殷血的血丝渗了出来,却化成了一缕缕细微的黑雾,如蛇群一般慢慢自空中游下来,缠绕到了他的长剑之上。
凤离歌知道他是要使用自己的秘法了,因此再不敢掉以轻心,虽然他仙术还没有学精,但却绝对是个懂得举一反三的聪明人。知道白洛尘剑上的黑气不能轻易触碰,他迅速将自己体内的灵气也全部抽调出来,护在了自己的剑面上面。
灵力的颜色,一般人用肉眼根本就看不到,可白洛尘是修魔道的,他却是清楚地看到了凤离歌所调出来的雪白色光芒,顿时心里猛地一突。他之所以敢独自上门,凭借的就是自己的魔功,就算赢不了,也可以轻易的全身而退。
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再那么自信了。抢不回五儿,他没想过要白白死去。凤离歌以一人之力,就可以与他对敌,而这边上全都是他的人,且无一不是高手。若是二人一直这么打下去,他忽然不耐烦了,叫其他人上来帮忙,他岂不是死也白死了?
想到这里,本应进攻的白洛尘却是以极速退回去,躲开了凤离歌这一轮的攻击。
其实他不知道,他修魔道已愈十年,凤离歌修仙术却还不到十天,真要拼起来,他绝不会是输家。只不过因为突然发现凤离歌比他想象的厉害得多了,再加上不愿就此死去,没了依仗却有了顾虑,自然不敢再像刚才那样拼命攻击了。
白洛尘退开了,凤离歌却并不打算就此放手,提起灌满了灵气的宝剑就直跃而去,从对战变成了主动攻击。这个混帐杀了他太孙府二十多个人,还想跟他抢娘子。不杀了他,对不起他手下那些人。不杀了他,往后这麻烦还不是无穷无尽了。
白洛尘迅速避开了凤离歌这一次的攻击,忽然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了一只楔苞,那只小小的花苞一见空气,顿时迅速长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次第盛开,成了一朵巨大的彩色花朵。一共七片花瓣,每一片的花瓣颜色都不一样。
所有看到这花瓣的人,眼睛一下子都直了,只觉得这花美到不可思议,除了傻傻地看着它,他们的脑子里都有些茫然,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除了白洛尘与凤离歌二人,这院子里的人都似定住了一样。凤离歌也有些眼晕,但理智还是存在的,他本能地觉得这朵花是邪恶之物,他得毁掉它!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他动作却明显迟缓了很多,手中的剑抬起来都显吃力。白洛尘虽然是拿出花的人,但自己同样与他一般虚弱,甚至是比凤离歌,他更加虚弱,他嘴角都开始溢血了,因为那朵花离他这么近。
“该死,那是什么鬼东西?”凤离歌不悦地咒了声,“还不将它收起来。”
“这是七瓣梦魇花。”白洛尘抬袖擦掉嘴角的血液,冷笑道,“梦殇仙域数千年来唯一长出的一朵开出七种颜色的花王。梦魇花有七瓣,一色迷梦,二色mí_hún,三色迷身,四色迷心,五色迷影,六色清心,七色迷踪,七色皆备为至宝。这就是梦殇仙域的镇门之宝,至今为止已经保存了三千余年,是我偷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