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禛回过神,看见银乔回来了。
银乔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走过去将他扶着,见他交领微微的散开,她皱了皱秀眉,替她整理一番:“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发什么呆?都说了叫你好好休息,快去屋里躺着。”
顾禛就势握着银乔的手,本是想将她揽入怀中的,可是却又忍住将她那只手轻轻的拿开,沉沉的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银乔心以为是顾禛怪怨她一声不响的出去,便笑了笑,握着他的手,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胳膊上:“我不是回来了吗?而且也没有遇见什么不安全的事情,你看,我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所以,相公,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们回屋歇息吧,当心着凉。”
顾禛便没有在问什么了,只是任由银乔握着手,两人一并走进了厢房。
顾禛和衣躺下,银乔打来了热水,准备给他洗脚,顾禛却说不用,闭上了眼睛,不在言语。
银乔自说自话,笑道:“我忘了,你生病了,不能沾水的,是我疏忽。”
顾禛叹了一口气:“阿乔,赶紧睡吧,已经很晚了。”
银乔洗漱了一番,便和顾禛一起躺下了。
“先生,我今晚查到了一件事。”银乔搂着顾禛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轻声的说。
顾禛半阖着双眸:“什么事?”
银乔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禛。
“先生,我觉得是有意要陷害我,不过我也有了应对的措施。”银乔的乌眸闪烁了一下,透着一丝诡秘。
顾禛倏然捏着她的手,凝视着她:“要不你先离开落阳镇暂避些时日?他们有心针对你,你应付不过来的。”
他是知道白蒙的,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下次不成功还有下下次。
银乔却不依:“凭什么,那些禽畜是被人用药毒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有何故摊上这个罪名?先生,你就忍心见我被冤枉吗?”
顾禛情不自禁的将她揽入了怀中:“阿乔,我不想节外生枝。”
“什么叫节外生枝?这件事你是不是也知道?是不是你担心冯茂林不重用你,所以你就不想闹大?”银乔觉得顾禛突然改变主意有些莫名其妙。
难不成顾禛想要笼络人心,所以才会这般的向冯茂林妥协?
可是,若要是别的事情她可以妥协,但是却事关她的清白,她是万万不能妥协的。
“阿乔,你就听我的,离开这里,等我一切处理妥当后,定会去找你。”
顾禛将她的手贴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情真意切。
银乔像是第一次认识顾禛一样,缓缓的抽手,摇头:“不,我不会妥协的。”
她说完,转身,背对着顾禛,沈沉默着闭上眼睛。
一阵风吹灭了烛火,厢房顿时黑暗。
二日清晨,落阳镇家家户户又开始死家禽家畜了,所有的百姓全部都联名去了县令知县那里讨要说法。
知县冯茂林得知后,开始派人调查。
不过,知县的千金霓裳却突然说禽畜不是得了瘟疫,也不是因为徐银乔克死的,而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