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弘扬见李沅锦吃的太认真,忍不住用指尖挠挠她的手心,果然满意地看到李沅锦的耳朵抖了一抖,随即脸上有些红。
嘿嘿,她的死穴,一是不能挠她痒痒肉,二么,不能开车,一开就晕车。
这会儿李沅锦只觉得掌心麻麻痒痒,想要挣脱又挣脱不开,那手指时而轻的像羽毛,时而又下下挠到了她心里。
这种感觉让李沅锦浑身发软,直觉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感觉又十分舒服。让她忍不住想哼哼。
李沅锦为自己的感受羞愧了一把,脸立刻就红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这么猥琐的想法呢?
她侧头看了一眼顾弘扬,顾弘扬眉目清明,分明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打算挠她痒痒肉来着。
啊啊啊,这十**岁,在前世还是小自己一轮的小鲜肉呢!自己这两世的老牛吃嫩草,真是丢脸!
忍住啊李沅锦!
李沅锦一路脑海中天人交战般地度过了,顾弘扬看她那傻样,十分想笑,忍得有十二分辛苦。
或许当年爹爹跟娘亲云游的时候也是这般吧?
……
淮南伯府出了事。
李沅锦早上醒的早,准备去院子里打一套太极拳的,结果就见到几个下人匆匆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脸上还是十分惊慌。
李沅锦怕是着火,连忙回房拍醒顾弘扬,一起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可是绕了小半个园子之后,就彻底找不着路了,刚才跑动的那几个人李沅锦也没见到了。
顾弘扬打着哈欠,眼泪涟涟的。昨天这小妞倒是睡的舒坦,自己可是扎了一刻钟的马步,又做了五十个深蹲,一百个伏地挺身,之后又洗了一个冷水澡才能够睡下的。
这会儿正是困着的时候呢,不由得怀疑李沅锦是不是也没睡醒:“你确定看到的是慌慌张张?不是赶着去做早饭的下人?”
李沅锦白他一眼:“确定一定以及非常肯定!”
李沅锦老实说是个半傻子,现代人,玩心眼玩宅斗宫斗是比不过这群知识体系重点建立在这方面的古人的,她能够活到现在,一半靠的是运气跟直觉。
那几个人有问题!这样的直觉很明显。
但是他们跟淮南伯不熟悉,也找不到机会因为一个怀疑就去问淮南伯,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李沅锦才终于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
“淮南伯,昨天大厅里伺候的那婢女呢?”李沅锦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婢女身上就蜜汁桂花的香味,跟夏莲生熬制的蜜汁桂花饮味道一样。
她还说今天要是遇到这婢女,还要好生讨教一番,帮莲生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点子。
可是今天就没看到了。
淮南伯倒是很风轻云淡地说:“我这里这几个月遭了事,再加上以前也没有扣押下人们的卖身契,所以这几个月时常有人离开,我都懒得去管了。只要照顾我夫人的几个人还在就行。”
淮南伯的语气中有一种淡淡的世外之感。
顾弘扬都有些怀疑了,虽然他是不太喜欢穆梓桐,但是穆梓桐查案这方面肯定不会有问题,他跟太子都查出来淮南王参与了谋反,这可是有铁证的。
但是现在见到的淮南伯,感觉不到他身上的一丁点儿权力欲。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去争夺王位?
李沅锦觉得很遗憾,还没有打听出来那婢女会做什么样的蜜汁饮,就见不到了。
心里正叹息呢,边上的婢女给李沅锦盛粥,不小心洒了一点儿出来,连忙笑着道歉:“实在抱歉啊姑娘,我手不稳,洒了粥。”
李沅锦觉得淮南伯这里人跟人的关系都特好,婢女好像也就是把这当做是一份工作,没有特别卑躬屈膝。
李沅锦说没事儿,那婢女笑着谢了一句就下去了,淮南伯破有些无奈:“我这府里其实一直都习惯了这样,他们也不怕我,我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所以现在想走的都走了,没走的,以后我这里也必不会亏待他们。”
正说着话,门边又冒出来一个脑袋,正是淮南伯夫人,看到李沅锦之后挺高兴:“你是好人!”
“啊?”李沅锦颇为不解。
倒是先前盛粥的侍女笑着说了:“姑娘昨天不是让奴婢送些点心给夫人吗?我送过去了,夫人看到之后十分高兴,吵着要吃。虽才吃了一小块,但是很喜欢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所以一直跟奴婢打听是谁送的呢!”
“你送的!你是好人!”淮南伯夫人十分热切地拉着李沅锦的手。
李沅锦心念一动:“淮南伯,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平日里淮南伯夫人会不会去街上逛逛呢?我觉得她对小吃食十分感兴趣,或许去街上看到那些小吃,能够对她的病情有好处也说不定。”
李沅锦由己及人,她觉得自己要是失忆了,变傻变疯了,估计唯一能让她触动的也就是美食吧!
淮南伯苦笑:“我不是没想过,从前夫人没有变成这样子的时候,我们也是常常出去的,别的地方不方便,但是淮南的地界,可没有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淮南伯的眼神中流露出回忆和向往,李沅锦莫名觉得心痛。
吃过饭,淮南伯还要去淮南府点卯,在圣旨没下来之前,他还是罪人。本来是要关押在大牢里的,但是淮南府的人见不得他们的王爷受苦,一致同意王爷每日就住在家里,只要日日去衙门点卯就是了。
有人给李沅锦送了一篮子新鲜水果,这可都是冬日里见不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