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驸马汗如雨下,他哪里不知做出这样的事儿怕是不能善了,可公主严逼他不得不饮鸩止渴罢了。
赵广彦看着表姐脸色越发阴沉,继续道:“我道表姐和驸马琴瑟和鸣,如今看来不过如此,表姐若要想换一个驸马,原不用这样麻烦!”
庆阳公主咬着牙道:“闭嘴!”
那吴驸马却再忍耐不得,扒住了赵广彦的衣袖道:“我奉的是公主之命啊。”
赵广彦将个衣袖扯开来,冷笑道:“做下事的是你,出了纰漏也都只找你罢了。”
吴驸马吞了一口唾沫,苦着脸又扑上去:“我都说好了,找个地方关她一晚,不能碰掉她一根汗毛。”
赵广彦眼盯着驸马道:“你跟谁说好了?那些肯听命做这事的又是什么良善之辈么?劫人,关人再放人中间一个岔子出了错,你万劫不复!”
一番话说得吴驸马再无侥幸之心,他膝盖一弯,抱着赵广彦的腿大叫:“表弟救我!那些人是......”
庆阳公主一声大喝:“你敢说!”
吴驸马却再也不管她,倒豆子一般又急又快:“我也是在紫烟赌坊认得几个帮闲,那些人平日里以赌为业,就在揽花后街上住。那里人来往繁杂,藏人最隐蔽,陶文姜也必定被关在了那里。”
赵广彦听了,闭了闭眼,道一声:“驸马当真好交际!”再不理会此人,就要离了这污糟腐败之地。
吴驸马伸着手对他背影扯着脖子大喊:“表弟救了人出来,千千万莫提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