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秀叹了一口气,道:“桂实生桂,桐实生桐,那皇后娘娘定和武安侯老太太一般坚韧。”
陶文姜小翻了一下白眼,反驳道:“不见得,那老太太当真心有成算,怎可能在府中连个小妾都压制不住,还让皇后娘娘生受这些委屈?”
黄氏见陶文姜翻白眼作怪,上来就抽了一下她的肩膀,却也认同她的话,对庄秀道:“一母生九子,连母十个样儿,华老太太看起来和气,却也有些个木讷,她一双儿女却都是生得极好,如今女儿为天下至尊至贵,儿子又是国之猛虎帅才,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陶文姜眼珠转了转,道:“含山说现任的武安侯虽是帅才,却荒唐的厉害,舞勺之年便和宫女私会,被庆阳公主赶出宫门,现在二十多岁家中姬妾成群,后院还由着那被逐出宫的女子掌管呢。”
黄氏只觉头痛,含山郡主生性洒脱,跟平常闺秀不同,却不想私下还与女儿议论这些。
倒是庄秀在一旁描补道:“郡主怕文姜出去应酬,两眼摸黑,才将那些个道听途说的也倒豆子似得告诉我们。”
黄氏对她们道:“含山有些话儿告诉你们知,是她对你们的好处。可你们且不能对第三人传,要知道含山身份尊贵,来往之人与我等又不同,你们若像她那般,当心被人抓了话柄,给家人招祸。”
庄秀一脸郑重,陶文姜刚吃了母亲一记,不敢再翻白眼,也点点头应了。
黄氏复拉了文姜的手道:“这次武安侯家老太太的寿宴,男席和女席都是隔开的,你们也遇不到那武安侯,只不过武安侯还有一个庶弟,自小养在老太太身边,据说是个极为得宠的,也是个混世的魔王,你若遇到切莫招惹理会。”
文姜忙问道:“庶弟?难道是那个跋扈小妾的孩子?这华老太太也太心胸宽阔了一些。”
黄氏摇头道:“那孩子的生母是华老太太身边的婢女,当初老侯爷去世,她跟着殉了情,华夫人极是伤心,一病半年,病好后就将那刚满周岁的孩子带在身边亲养,看得眼珠子一般。”
文姜叹为观止道:“华老太太和前武安侯不和,连累子女受苦,婢女却是武安侯小妾还殉了情?华老太太伤心欲绝,还待那婢女的孩子如珠似宝?这武安侯家也太复杂,太荒唐了。”
庄秀也觉匪夷所思,但依然笑道:“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且传闻多有不准,你只不过去拜寿,断不会和他家长久往来,操心这些做什么?”
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