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众破了断崖阵,一路上再无阻碍。他们赏着十方美景,听着百鸟啼歌,嗅着千花香沁,顿感万般舒心。不多时走到道观门前,只见得:
气派门庭高院墙,
金瓦铺就玉雕梁。
门前一对参天树,
左松右柏生气昂。
树下两只白石虎,
张牙舞爪镇一方。
台阶底下结芝草,
屋檐顶上垂冰杖。
袅袅青烟飘画意,
声声白鹤响乐章。
果是仙人幽居所,
自在神灵修道场。
吞天将啧啧赞道:“我在浮铁湖底下,也有一座行宫,宫中有高楼大殿,自以为建的奢华。可与这道场一比,确似茅舍比于皇宫了!”草头王道:“这山神能把道场修的如此大气,想来有些本事,咱们还需谨慎些!如果真和他们动起手来,只怕吃亏的还是咱们。”段彻点头称是,正说着话,忽听“吱呀”一声,一个十二三岁的俊俏小道童开门走出来,高声喊到:“你们是哪里来的?为何在我家道场门前赖着不走?”段彻忙走上前道:“小道长,有礼了!在下姓段名彻,历尽千辛万苦上山来,只想寻回书生,还请行个方便。”小道童上下打量他一遍,目光中颇有些不屑的神情:“你找错地方了!我家道场又不是书堂,哪来什么书生呀?你们还是快快回去吧。”
段彻道:“小道长莫急,听我说完。我确实有个书生朋友,前几日被你的师兄弟捉走了,你若不信,有道袍为证,你看,衣领上还有你家师父的名字呢!”说罢掏出道袍给他看,小道士却摆摆手道:“你们若不想吃苦头,还是赶快走的好,我家师父可是火爆脾气,发起怒来十分吓人的。”段彻道:“奇怪,我们不曾惹他,他凭什么发脾气,又凭什么给我们苦头吃?”小道童道:“你推得倒干净!方才我等在大殿之中诵经养道,参悟玄机,忽然飞来一群乌鸦,齐刷刷排列在屋檐上,一个个放生大叫,轰都轰不走!师父说,乌鸦放声叫,必有瘟神到。所以差我出来看看,却是你们来了。我家这道场乃是逍遥自在地,可你们一身晦气站在大门前不走,师父当然会发火了!”
段彻是个大度之人,听了小道童的话并不生气,可吞天将性情高傲,容不得半点逆耳之言。它听了这番话,登时怒不可遏,跳上前一把揪住小童衣襟,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口中凶巴巴叫道:“呸,你家师父算个什么东西,真是狗眼看人低,敢说我晦气?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告诉你吧,我乃是西方海中灵朵龙神的驾前大将!你可知道灵朵龙神吗?莫说你家师父,就是宝棠大仙见了我家龙神,也要自认小辈,懂了没有!”说罢将小童狠狠摔在地上。那小道童吓得全身打颤,口中大声惨叫,一瘸一拐跑掉了。段彻不由埋怨它:“兄台,这下坏事了!本来好言商量就能解决的问题,却被你给搞得不愉快了。”草头王也数落它:“是呀,欲成大事,必不拘小节!似你这般沉不住气,非将事情搞砸不可!”
正这时,忽听“咚”一声,道观大门被重重拉开,里面“呼啦啦”跑出来数十个道士,手中各执兵器,全都对他们三个怒目而视,那个被吞天将摔在地上的小童也走出来,指着三众叫道:“就是这三个瘟神出手伤我,各位师兄可要为我出口气呀!”众道士齐声道:“岂有此理,敢在我部冰连山道场前耀武扬威,好大胆子,看招吧!”说完一拥而上。段彻与草头王自知理亏,哪敢还手,只想把误会解释清楚,可还不及细说,吞天将早就轮开大锤一通暴打,将那些道士打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段彻与草头王见此,气的跺脚骂道:“这只臭死鱼,真会坑队友,它这一闹腾,还怎么讨回书生呀!”吞天将却得意洋洋道:“怕什么,看这班匹夫如此不经打,想来山神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咱们索性闯进去,武力救出书生,然后砸他几个瓶瓶罐罐,显一显咱们的威风!”说罢抡起大锤就要打进去,却听一个中年人厉声说道:“好大口气!我倒看看是何方孽畜,敢在我门前大放厥词。”三众寻声去望,只见一个高个男子从大门里走出来,正一脸怒色看着他们。他着一身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白丝带,丝带上挂着一块赤红似血的玉宝石。再看他容貌,双目炯炯有神,颔下青须寸许长。此人全身都散发出一股瑞气,势必非仙及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