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的手表好别致。孙启泽说道,从警局出来不远处便是孙启泽家,由于已经很晚了,所以干脆让安于傅和臧硕一同住在了他家。
啊!这是我父亲年轻时用过的手表,特地留给我的。安于傅若有所思的说。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我的父母了。安于傅说。咳咳。
没事吧,看来被陈旭那家伙的拳头砸的很重啊。孙启泽对待萍水相逢的的人也是以朋友的概念看待。
臧硕就坐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喂!你去帮忙倒杯水可以吗?孙启泽对臧硕说道。
臧硕勉强抬起头来看着孙启泽,死一般的眼睛似乎没有映像,凝视许久便感到快要窒息。
嗯……臧硕站起身来走到了饮水机。诺。
谢谢。安于傅深沉的呼吸着说,他接过水杯来,一口气喝光。话说臧硕,你为什么请假?
臧硕接过空水杯,面无表情的说:小感冒而已。
要多多休息,身体才会好得快。安于傅关心道。
孙启泽正对臧硕那死一般的眼睛耿耿于怀。到底何为死一般,其实就是瞳孔黯淡无光,从这双眼睛里便能看到人的心情转变,甚至在凝视这双眼睛时会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早点休息吧两位!孙启泽突然说道。
孙启泽的床铺是单人床,所以安于傅和臧硕只能打地铺睡,但是孙启泽觉得这样待客不太好,所以决定一同睡地铺。
这样真的没事吗?安于傅不放心的说道。明明是我们借住在你家,让你也睡地铺不好吧?
没事的,这是我的待客之道。孙启泽憨厚的笑着说。
只有臧硕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说话,连呼吸声也听不到,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夜渐渐深了,外面不久前还十分繁华的街景也随着时间的流动沉寂了下去。夏天的夜很短,但很清爽,就好像绳子中最松的部分最短一样。
碾转反复的人生,东西南北都留下了你的气息,无比傲慢的人类就这样装饰着哲学的美好生机,却摒弃着手中的污秽以免创造新的不可抗拒力。人们应该是愿意安于现状的生物,但不这样做的人就好像是另一种生物——靠着一双眼睛和大脑活着的比人更高级的生物,如果人类进化称为智人,那这种人便叫慧人,靠发现和认知理解改变一切,不拘于机械死板的工作模式,慧眼识珠,总比被骗之人要明理,与智人同处社会却要创造不可抗拒力,破坏因循守旧的慧人才是新大陆的发现者。
臧硕所理解的世界,就好像是作恶者仇视社会的冷漠那种思想一般,但终归没有作恶要启齿。
臧硕并未入睡,他静悄悄的穿上鞋子离开了孙启泽家,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看不见星星的天空——记得小时候满天繁星,可已经成为了过去。不论是人类所筑造的高层建筑还是无人理会的星空在这座城市只能是以两个字的形态存在于人们的脑海深处。
臧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不打招呼便离开了孙启泽家,这样明明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明明就是忘恩负义……但似乎有个声音正在驱使他走出魔笼。
我其实很想像安于傅那样拥有很多朋友,对吧……臧硕心想,他不明确,他矛盾。
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吧,抱歉了赵昊欣、安于傅,让你们失望了……臧硕心如刀割,他开始抑制不住眼泪,或许这是臧硕人生第一次认识自己,以前总会说一些哗众取宠的话,今天总该吐槽一下自己了吧。
没有与自己独处的经历不配去理解他人……
但是没有真正理解事物的人也不配去理解自己……
世界本身就是矛盾的,而自己更是矛盾至极。臧硕冥冥中感到了心扉的开阔。
臧硕!不远处传来了安于傅呼喊的声音,孙启泽也跟在他身后赶了过来。
你们……臧硕欲言又止。
这大半夜你要跑去哪?孙启泽用指责的语气说道。
臧硕你是要回家吗?安于傅小心的说,他看到臧硕的眼角略带泪痕。
不,我只是……臧硕啜泣了起来。
孙启泽和安于傅看到这种状况也是疑惑和惊讶。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别哭啊!有事跟我说说好吗?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臧硕眼睛里流下来,语不成章的说:只是……感到了,开心,和自己的,罪孽……说出这席话的以前,臧硕是抱着多大的悲痛生活着的。
安于傅冷静的看着臧硕,他明白。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安于傅温柔的说。我靠近你,便是为了要倾听你的心声,我为了你也是绞尽脑汁,所以,相信我好吗?
臧硕渐渐融入了氛围,他明白,终于到了该全盘托出的地步,要是退缩那就再无希望了。
在雨天有人将伞借给没有伞而躲在屋檐下的你——请收下,不要辜负了一切,希望并不渺茫,但希望并不能量产,希望已经到来——就是那把伞,拿起来,不要忘了该有的礼貌,这才是幸福的救赎。
我一直以为,林恬若是能够拯救我的唯一一人,可我错了,能救我的只有你们两个。臧硕说道。
孙启泽不明所以,但他接受这种说法,毕竟孙启泽可是萍水相逢也待以朋友之情。可能就这份情谊而感动了臧硕吧。
安于傅听到臧硕这番话却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能够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臧硕疑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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