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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子初听见阿默这么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阿默没有注意就继续说道:“主子,属下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禀告主子。”
“什么事?”
“就是前段时间在游街的聂辰,在游街的第三天被人劫走了,不知道是谁做的,而且如今也找不到聂辰的踪迹。”阿默如实回答。
应子初这才抬眼看着房梁上的一张几乎看不见的蜘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必理会他,专心进行计划就好。”
阿默愕然,看来主子这回是真的收心了,于是说道:“是,属下明白。”
等阿默走出房间之后,应子初才施施然起身走到窗边,阳光照在他深思的脸庞上似度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而他现在看着的方向就是黎芊荀所在的朝元殿。
既然应迈天回来了,那么他的计划就可以放开手去做了。
左丞相府内。
“不知贵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左丞相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姿势非常僵硬,面上的冷汗直流。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因为蒙着面,沈涛俞看不见他的真面容。沈涛俞的话音刚落,那人却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想不到左丞相在朝廷上叱咤官场,见过了大风大浪的老人竟也会怕我等宵小之辈,唉!可叹啊!”
“贵人有事吩咐便是,何必弄的大家都彼此尴尬呢?”沈涛俞眼角跳动了一下,面上虽然隐忍,但是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心情。丞相府并不是谁说进就能进的,为了确保安全,他这府中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安排了侍卫,守卫森严堪比皇宫。但是那人却依旧无视这些,悄无声息就光明正大地走进了书房,点了他的穴道。
“我家主子说了,让你的那个计划进行的再快一些。”那黑衣人也不再多说废话,将今天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沈涛俞心中一惊,但是面上还是强装冷静,扯动嘴角道:“老夫并不知道贵人说的是什么计划,贵人可否言明?”
黑衣人冷笑,下一瞬沈涛俞的脖颈处就赫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道:“丞相大人这是要拒绝我家主子的吩咐么?可别怪我没告诉你,敢拒绝我家主子的人都已经在地狱里候着投胎呢!难道丞相大人也想参合一脚?”
沈涛俞眼角瞄见匕首发出的寒光,心知这黑衣人这么一说,自己所有的计划黑衣人口中的主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以黑衣人的身手,要抹去他的痕迹简直是轻而易举。
沈涛俞犹豫再三,然后才一脸的赔笑道:“贵人误会了,既然是贵人主子的吩咐,老夫自然会照办,绝对不会拖延。”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把横在沈涛俞脖子上的匕首放了下来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但是在走到门槛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声音透露着杀气,道:“记得把今晚遇到的一切都忘了,否则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