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追回到公寓后,发了一条消息给章一牧。

我不能试,对不住了。

发完消息,她就将章一牧的微信给拉黑了,反正他也只是被家里逼迫,想找一个适合结婚的妻子,江追结婚也只能坑人坑己,何必祸害他呢。

江追与席佑文窝在酒店翻来倒去两天,没日没夜地颓靡,这次回家她倒是想开了,将精力全投入到工作里,席佑文也用完了剧组批的假,恋恋不舍地回了影视城。

娄盛因为颁奖礼的“迟到”,又加上电影《许愿》摘了最佳男主角奖,风头更盛,因高情友称赞,江追自然也不敢闲下来,乘胜追击,谈拢了多个国际品牌的代言,又为他四处奔波,去谈好几个国内大导演明年的开机作品,最后在两部影片中摇摆不定。

一部是李勋导演的战国题材电影,围绕着王权下诸子百家的暗暗争鸣,是个群像戏,分给娄盛的角色虽然勉强能算作男主角,但经过后期剪辑,不可控因素太多,他不一定会成为最出彩的那一个。

另外一部则是新生代导演路创凡的小众文艺片。

江追最后决定接路创凡抛来的橄榄枝。

久不过问娄盛业务的大老板郑源鸣从汪可颂处听闻此决定,迟疑之下,决定下楼找江追谈谈人生。

江追坐在沙发,双手抱在脑后,懒懒地看着倚在窗台的郑源鸣,听完他的絮叨。

“你不信你会忽略网络数据,新媒体实时数据里,娄盛的热度各方面都直逼现在那几个流量小鲜肉,他现在也才二十五岁,并不着急转型,再说他的业内认可度已经摆在那儿了,你要不要给他换条路走?”

江追挑眉问:“郑老板是想让他走流量小生路线?”

郑源鸣点头,“不过也不是让他光接偶像剧,你挑剧本的眼光不要那么苛刻,李勋导演的那部商业片一上映肯定卖座,他名利兼收有何不可?偏偏要选那个谁……名字我都想不起来。”

“路创凡。”

“对对,就他!”郑源鸣叹气道,“他是上一部电影刚入围了戛纳,在‘视与听’榜单也排在前面,但毕竟是个刚冒出头的小导游,团队也不成熟,娄盛和李导合作了两次了,知根知底,李导也善于挖掘他的潜力,犯得着择木而栖吗?”

“不恰当。”江追机械地左右摆食指,冷淡道,“择木而栖指选领导,李导是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还谈不上如此,除非他跟你解约,另谋高就,那才叫择木而栖。”

江追嗤笑,“老板,你在美国读傻了吧?”

郑老板想把她一脚踹出国。

郑源鸣冷哼道:“转移话题你最行了,我是提醒你犯不着这样,我就不信你心里头没有衡量过,于他于公司哪条路最好走。”

“最好走的不一定最适合,你以为他离转型还早?三十岁一到,男星必须面临转型,多少年轻偶像折在这个拐点,再无人问津。”江追起身,坐回办公椅悠闲地旋转了一圈,“没有谁能真的吃年轻饭,再好看的外表,再高的人气,再热的商业价值,都不如作品来得实在。”

顿了顿,她不咸不淡道:“只有优秀的作品能留下来,是真实可贵的。”

郑源鸣也犟着脾气骂了她几句,说到最后,两人干脆面红耳赤地人身攻击。

可惜这幢大楼采光度极好,郑源鸣虽然头上冒出三丈怒火,可被斜进的阳光一照,那堪比奶油小生的白脸蛋更白皙通透,将他愤然的肢体语言完全带歪——撒娇的老板炸毛了。

江追懒得跟他再费口水,“我自己的艺人心里有数。”

轻悄悄的推门声传来,二人齐齐看去。

郑源鸣推着镜片一看,额角止不住地突突跳,赶紧甩下江追溜之大吉。

苏奚林茫然地指着老板消失的方向问:“阿追姐,我没得罪他吧?”

江追摇头,喊她坐沙发。

“你不是才进组么,怎么有空回公司?”江追刷着微博道。

苏奚林拨着手指,怯怯地说:“来找阿追姐主动承认错误的,我……”

“打住!我看到了。”江追正巧刷到了某剧组工作人员发的微博,斥责同组女艺人高调攀比。

“很好啊,‘十八线女星剧组待遇直逼一线大花’,十八线,你有参一腿?”江追一双亮眼向“苏十八线”凌厉地扫来。

苏奚林支支吾吾道:“是那个锦牧的安在林啦!她爱摆架子,又喜欢冷嘲热讽,还说……”

“说什么?”

“说我不该叫苏奚林,应该叫苏溪水,一泻千里去了,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苏奚林低着头讷讷道,“她不就是觉得和我撞了名字吗!”

“所以你就跟她闹了?自己也摆起架子来?对工作人员颐指气使?”

苏奚林拨浪鼓地摇头道:“没啦,阿追姐你信我,我怎么敢丢你的人,表哥还不要把我扔回学校?”

她指着天花板。

江追叹气道:“我终于理解你表哥带你来找我那天,为什么笑得那么阴了,姑奶奶,你才刚出道,能不能少点儿锅?你表哥刚刚溜掉,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犯事儿了?”

苏奚林掏出十二分真诚,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那工作人员也没指名道姓,我就怕……万一被扒出来。”

江追:“我真是欠你的,陪你回趟剧组。”

***

苏奚林的新戏正在津市的一座别墅取景,是个小成本的时装偶像剧,苏奚林与安在林同期出道,偏又撞了名字,二人都是娇小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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