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商锦安和商锦云的话,周围的人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看向贺柳氏和卢玉春的目光也变了。气得二人脸色瞬间扭曲起来,又顾及到周围太多人在场,不好发作。贺柳氏脸皮狠狠地抖了抖,总算是将那副扭曲狰狞的模样压了下去,换上一副痛不欲心羞愤委屈的表情,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
卢玉春同样极力控制脸上的表情,羞愤地说道:“这种话是谁教你们的?可不能胡说,我家大小姐可是清清白白地!”
商锦云被她这一说,一时间就反应不过来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商锦安却在这时候用更大的声音说道:“什么?二叔就是她刺伤的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卢玉春忙说:“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商锦安仿佛故意要跟她比嗓音,他故意更大声地说道:“明明就有!”说完转头拉着商锦秀问,“姐姐,你说!是不是有?”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朝商锦秀看去。一看见她,贺柳氏和卢玉春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里都不安起来。她们可不会忘记,当初贺元芳跟商士勋成婚的时候,就是商锦秀当着宾客的面胡说了一通,才害得贺家在青山县颜面尽失!
那时候商锦秀还小,她们虽然看商锦秀各种不顺眼,却也不会想到她是故意的。可是这一次,商锦秀再一次出现坏她们的事,贺柳氏和卢玉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就算三年前那次不是故意的,这一次,商锦秀绝对是有意的!她是铁了心要让贺家难堪!
贺柳氏和卢玉春双眼死死地瞪着商锦秀,恨她恨得牙痒,觉得商锦秀坏了她们的事情,让贺家颜面无存。她们也不想想,要不是她们自己欺负上门来,仗着商士功身为知府不好跟她们斤斤计较那些事情。不断地给商家泼脏水,商锦秀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商锦秀察觉到贺柳氏和卢玉春愤恨的目光,并不惧怕,反而微笑着和她们对视。她这一笑。贺柳氏和卢玉春的脸色就变得更难堪了。
她们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
果然,就听见商锦秀叹了口气说道:“安儿,你还小,不清楚当年的事情,不要胡说。贺家的大小姐是个至情至性的奇女子,只是太痴情了。当年二婶还在的时候,她在咱们家做客,对二叔一见钟情,甚至不惜嫁给二叔当平妻。虽然她后来将二叔刺成重伤,但我想。她肯定不是故意的。这里面,应该有她自己的苦衷。”
她这话一出,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看向贺柳氏和卢玉春的目光就逐渐变得玩味起来。商锦秀补得一手好刀,表面赞贺元芳至情至性,实际上却是在说她不要脸。商士勋有妻子的情况下,就跟商士勋勾搭成奸,甚至给商士勋当了平妻。
更过分的是,她还将商士勋刺成了重伤!
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妻子将丈夫刺成重伤,那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什么痴情?根本就是个不要脸的妒妇!这个妒妇还敢弑夫!
商锦秀这么一补刀,贺柳氏和卢玉春编造的所谓贺元芳‘还珠明君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贞洁烈妇形象,瞬间崩塌!
至于说商士功单恋贺元芳?呵呵呵,搞笑么?贺元芳连商士勋的平妻都愿意做,商士功要真的单恋她,她怎么可能拒绝?
一些聪明的,已经从商锦秀和卢玉春先前编造的故事里猜到了几分。觉得贺元芳和商家兄弟的关系不单纯。
眼看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跟自己预想的简直南辕北辙,贺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她伸手指着商锦秀,哆嗦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卢玉春则是怨恨地瞪着商锦秀。羞愤地说道:“你……你好歹毒的心肠!怎么能如此败坏我家小姐名誉?”
她眼中的恨意太明显,简直恨不得将商锦秀活活撕碎了。她是贺家的老人,贺家要是倒霉,她自然跟着完蛋,所以,她才会千辛万苦地跟着贺柳氏来青州城, 不遗余力地帮忙。然而,商锦秀这一插手,破坏了贺柳氏的计划,简直无异于断了她的活路!
她怎能不恨?
商锦安察觉到她眼中强烈的恨意,顿时炸毛了,尖叫着大声说道:“不许你瞪我姐姐!”说话的同时还伸展开双臂挡在商锦秀面前,一副保护的架势。
他声音又大又尖锐,一说话所有人都听见了。不止围观的百姓都下意识朝卢玉春看去,站在府衙门口的商士功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看向卢玉春和贺柳氏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
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家人,被商孙氏彻底伤了心后,他对妻儿就更加看重。为了保护妻儿,他可以不惜一切!先前他是碍于知府的脸面不好拆穿贺柳氏和卢玉春的话,跟她们争辩。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不敢这么做!
跟宝贝女儿比起来,脸面算得上什么?更何况,他的三个孩子都站出来维护他了,难道他这个当老子的还要继续当缩头乌龟吗?
不仅商士功怒了,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围观的李淑华也怒了。不过虽然气急,她却没有直接站出来,而是狠狠地掐了自己手心,双眼紧张地看向商士功的方向。身为妻子,她总要顾及商士功的脸面。
商士功却在这时候说道:“贺老夫人,三年前令媛刺伤舍弟的案子,目击证人都在青山县,需要本官派人去把他们请来吗?”
他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瞬间安静了。先前商士功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在等,想看商士功会不会为自己辩驳,结果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