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商锦秀这个作弊器,山匪很快团灭,一行人继续上路。又遇到了两次山匪,一行人总算有惊无险地到了京城。
皇帝特意赐了一处宅子,宅子不大,只有四进,比他们在青山县住的那个宅子还要稍微小一些。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
商锦秀觉得皇帝太抠门,可是转念一想,神眷太浓到底不是好事,毕竟商家没有背景,在朝中也没有根基,若是皇帝表现得太看好他们,商家真不知道要招来多少祸事了。
就算是如此,不也有人对商家恨之入骨了吗?路上的那些山匪就是证明。要不是有商锦秀这个作弊器,就算兰琪再厉害,他们这一行恐怕都要损失惨重!
进京前,李淑华已经派了管家带着家具等一些大物件进了京城。他们到的时候,宅子早就打扫干净布置好了,直接就能住人。
这一次,商士功、李淑华和商孙氏都住了主屋。李淑华是商家的当家主母,商士功是商家一家之主,让商孙氏一个人住主屋就不太合适了。在家乡还好,这里毕竟是京城,总不能让人看轻了。
商锦安住了东厢房,商锦秀、商锦云和兰琪住了西厢房。
庭院里种了不少花,这会儿正开得绚烂,倒是极为漂亮。可惜一家人舟车劳顿,这会儿倒是谁也没心思欣赏庭院里的姹紫嫣红。
商锦秀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就直接踢了鞋子趴在床上,木兰和木槿帮着她收拾东西。商锦秀眯着眼睛,看着木兰和木槿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捡银子啦,怎么这么高兴?”
木兰和木槿同时无奈地看了商锦秀一眼,实在想不通商锦秀怎么老喜欢提银子,跟掉进钱眼里了一样。
木兰笑道:“老爷以后可就是京官儿了,这么大的喜事儿咱们当然高兴了。”
商锦秀摆了摆手,脸上却看不出高兴的模样。反而多了几分沉重。木兰和木槿见状,不由得心头一凛,脸上带了几分不安问:“小姐,你怎么……难道老爷当了京官儿不是好事儿吗?”
商锦秀白了她们一眼:“你们俩也太天真了。也不想想京城是什么地方,掉片瓦下来砸中十个人九个都是当官儿的。咱们家一点背景没有,拿什么跟别人争?别看老爷当了京官儿是好事,以后的日子指不定多艰难呢。”
木兰和木槿闻言,脸色瞬间白了,她们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下子直接高兴坏了,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果然还是小姐厉害,别看年纪不大,可想得就是比一般人长远。
商锦秀想着路上遇到的三拨山匪。心情哪里还好得起来?且不说一路耗费了多少心神,再想到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上了商家,恨不得弄死他们,她就觉得背上的担子特别沉。
更何况,这一次贺家还平反了。贺家跟商家本来就已经结了仇。这次皇帝又摆明了没安好心,虽然给贺家平反了,却故意提拔了商士功接任户部左侍郎的位子。这个位子以前是贺正德的,如今被商士功给占了,贺家能心甘情愿?
而且,贺家平反的事也透着股诡异。当初贺家就是被皇帝给办了的,罪名罗列了很多。主要是贪墨,以权谋私等。贺家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商锦秀还是比较清楚的。倘若贺家背后还有厉害的人脉,贺家断然不会落得那样的田地。
可若是没有,贺家又怎么会突然平反?必然是有人在里面插了一手。商锦秀怀疑,贺家怕是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靠山。若真是如此,那么以商家和贺家的恩怨,商家日后就更要小心了。
商锦秀带着不安沉沉地睡了过去,木兰和木槿见状,怕扰了她休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因为商锦秀的一番话,她们原本雀跃的心情就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再也高兴不起来,只剩下不安。
再看这宅子,也没了一开始欣赏的心情。
商锦秀没有睡太久,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自动醒了过来。这一个时辰她睡得很沉,睡眠质量特别好,于是等她醒来之后,便觉得身体的状态仿佛焕然一新,一路奔波的疲惫全都消失不见了。
木兰和木槿听见动静,打了水端进来伺候她洗脸。洗完了脸,商锦秀正换着衣服,就听见木兰欲言又止地说道:“小姐,家里来客人了。”
商锦秀正在整理衣服的手一顿,好奇地看向木兰:“什么客人?”
她实在很惊讶,他们才刚刚来到京城,第一天正是忙碌混乱的时候,什么人会这个时候跑来,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木兰和木槿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木槿说道:“是老夫人的娘家人,说是听说老夫人回来了,特意来看老夫人的。”
商锦秀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她可没忘记商孙氏当初有多么难缠。偏偏她又是商士功的亲娘,就算商锦秀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也做不出亲手杀了她的事情来。
商士功毕竟是她的生父,她实在不愿意伤害这个视她如掌上明珠的父亲。好在商士功非常明理,知道了商孙氏做的那些恶心事儿后就明确地表了态。这些年来,商孙氏被商士功t教得差不多了,除了偶尔闹个脾气,基本上不会惹事儿。
可就在他们刚刚来到京城的节骨眼儿上,商孙氏的娘家人居然找来了。商锦秀忍不住阴谋论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找来的?按理说他们可是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这些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对于商孙氏的娘家,她并不了解,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