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芳双眼死死地看着手中的纸条,纸条上写的是一个地址,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子的写的。她看过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对方显然藏得很深。
她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不过她现在无处可去。刚刚才闹过一场,她根本不敢回商家,更没脸回贺家。于是鬼使神差的,贺元芳准备去纸条上写的地方看看。
她有预感,到了那个地方,她或许就能够知道答案。
将休书随手藏在衣服里,贺元芳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用袖子挡着脸,往纸条上记载的地址而去。
商家东厢房,商士功看着贺元芳被商士勋拉走,眉头就皱了起来。商锦秀看见,眯起眼睛,走到商士功面前问:“爹,您在看什么?”
商士功这才看见她,就问:“秀儿,你怎么在这儿?”
商锦秀指了指贺元芳离去的背影:“她那么吵,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跑出来了。”
商士功眉头皱得更紧,训她:“既然知道出了事你还敢出来?你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躲起来吗?”
商锦秀立即说道:“可是我担心娘和弟弟。”
商士功便不忍心再训她了,只是故意逗她:“你就担心你娘和弟弟?都不担心你爹我啊?”
商锦秀赶紧拍马屁:“那是因为我知道爹爹英明神武,肯定不会有事的,倒是娘和弟弟更让人担心。”
商士功伸出手指点她的额头:“就知道贫嘴!”说完就听见房里传来李淑华的声音:“是秀儿吗?”
商士功就拍了拍商锦秀的肩让她进屋,又朝兰琪点了点头,自己则追着商士勋的方向去了。找了人问,得知商士勋拉着贺元芳出了商家,商士功就忍不住担心起来。他倒不是担心贺元芳,只是担心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只是等他出了门,外面早已经不见了商士勋和贺元芳的踪影。商士功先派人在附近找了找,没人,他只得派人去贺家问。看看贺元芳是不是回去了。
商锦秀进屋后,李淑华就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商锦秀撇撇嘴,把事情说了。她观察得挺仔细,贺元芳的样子一看就是整晚没睡,也就是说。商士勋应该昨晚就跟她说了休书的事。
她想起来。昨夜的确听见西厢房在吵,应该就是那时候的事。不过她懒得关心西厢房的事,又担心听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就没偷听。
李淑华还不知道商士勋想娶李芸香的事,商士功根本没跟她说,就疑惑起来:“他怎么突然要休了贺氏,难道贺氏干了什么?”
想到贺元芳一直仰慕商士功,就在刚才还跑来叫商士功的名讳,李淑华就有些担心,商士勋要休掉贺元芳,不会是因为贺元芳心里一直惦记着商士功吧?
商士功回去的时候,李淑华就把商锦秀支开。跟他问了这个问题,问得商士功好不尴尬。怕李淑华多想,他只得告诉了李淑华关于李芸香的事。
李淑华一听眉头也皱紧了,这年头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商士勋若真是休了贺元芳娶李芸香,那他还有什么名声?商士勋是商士功的亲弟弟。到时候岂不是要连累他们家?
她不怕别的麻烦,就担心连累了三个儿女,害得他们也落个不好的名声。
商士功连忙说好话劝她,让她不要多心:“放心吧,士勋虽然糊涂了点。分寸还是有的,不会出什么事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不知道,商士勋很快就要出一件大事了!
商士勋撇下贺元芳后,就去找李芸香,路上还去‘一品鲜’买了早点。李芸香昨天特意告诉他,想吃‘一品鲜’的早点。
他去买早点的功夫,贺元芳却先一步找到了那个地址,正是李芸香居住的小院。她其实在半路上的时候就后悔了,担心是某个心怀叵测的人设下的陷阱,最后还是强烈的好奇心才驱使她来到了这个地方。
贺元芳也不是傻子,没直接敲门,而是躲在了旁边的巷子里,先看看情况。
院门紧闭,根本没人出来,这时候天色又早,周围虽然都是房子,路上却没人。贺元芳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人问问,就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给了她休书的商士勋!只见他提着一个食盒面带笑容地走到小院门口,敲了敲门,门就打开了。里面的人没出来,商士勋走进去后,门又关上了。
贺元芳彻底呆住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紧闭的门。
里面是什么人?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贺元芳瞬间想到了狐狸精。商士勋的德性她还是清楚的,要说商士勋跟里面的人关系纯洁,打死她都不信!
贺元芳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一封休书,是商士勋给她的。她这次没撕,也没打开看。隔着衣服感受着信封特别的质感,贺元芳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商士勋,你太过分了!
用冻得冰凉的手指搓了搓脸,贺元芳眼中闪过疯狂之色,快步走向小院。
小院中,商士勋正献宝似地将食盒中的早点一样样取出来,甚至不让晚娘动手,一边拿一边还跟李芸香介绍都是些什么东西。
看着李芸香粉扑扑的小脸,以及脸上柔柔的微笑,商士勋只觉得一颗心柔软无比。亲自摆好了早点,他拥着李芸香坐下。两个人坐得极近,李芸香就靠在他怀里。
商士勋亲自夹了吃的喂她,李芸香就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咬,吃得特别斯文。或许是味道很好,她吃着吃着,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商士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