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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睡得好好的顾意, 嘴角突然多了一抹笑意。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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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昨晚的和谐, 今天顾意和宁一阑简直可以用“针锋相对”来形容。
若不是宁一阑在营帐外套下结界,他俩吵架的声音早就响遍整个军营了。
“一大早的,你至于跟我吵吗?”顾意双手叉腰, 鼓着腮帮子,一脸不满的盯着宁一阑。
宁一阑蹲在她的面前,目光不避不躲的回视着她。
两人谁都不肯作出退步。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布在的。
谁先让步谁就输了!
“你也说了, 一大早的, 别跟我吵了好吗?”
看着顾意这个样子,其实宁一阑挺想笑的, 毕竟跟一件xiè_yī吵架, 那件xiè_yī还在他的面前张牙舞爪, 实在是闻所未闻, 见所未睡,而且, 还挺好玩的。
但是为了维护着他的形象,嗯,他得忍着笑。
看他语气软化了点, 顾意趁机追着他问:“那我们不吵,你听我的好吗?”
闻言, 宁一阑眉头不禁一皱, 他说:“这个不行。”
还是不肯答应。
顾意嘟着嘴, 闷闷的说:“为什么不肯穿着人家出去, 又不是没穿过。”
还不待宁一阑接话,她突然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有了新的xiè_yī,就不想再穿我了,你这个贪新忘旧的臭男人,居然为了一件新xiè_yī,就抛弃那年在不知道什么河畔,陪你洗澡的我吗?你屁股上的那颗痣,我到现在还忍着没告诉别人呢!”
听到她说起自己屁股上的那颗痣,宁一阑连忙掀起一旁的被子,将她一把蒙住。
他这么一来,顾意就更生气了。
把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起,扔到地上,再回复到原来那个“霸气”的姿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宁一阑,你还想着把我闷死!”她生气的说。
若不仔细查看,你不会发现宁一阑的耳珠微微泛红,他轻咳一声,方道:“那颗痣,我们能不提了吗?”
顾意说:“可以,那你把我穿着去仙界,我就忘了你的那颗痣,来,我都准备好了。”说罢,顾意做出双手张开的动作。
但在宁一阑的眼里,却像是求抱抱的举动。
宁一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就顺理成章的将她抱在怀里。
待他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时,他跟顾意都懵了。
顾意仰起头,问:“宁一阑,你干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脑子飞快的运转,想起顾意生气的原因,他软声道:“小东西,你听我说,不是我贪新忘旧,也不是因为我要抛弃你,而是因因为”
说到最后,一向冷静自若的宁一阑也有点不好意思,而顾意怎么等都没有等到他的后半句,不由得有点急了。
她不耐烦的追问道:“因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眼睛往一旁瞥去,他说:“小东西,你要知道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是不一样的,以前,我以为你就是一件普通的xiè_yī,穿在身上时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现在不同了,你有思想,会说话,还能活动,我再把你穿在身上,我会有一种有一种”
“有一种什么?”
宁一阑眼珠子已经不知道往哪里瞟了,他纠结了一会儿后,语速极快的说:“我觉得你这是在非礼我。”
说这么快,鬼才能听清啊?
“你说啥来着?”
宁一阑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速,说:“我觉得,你在非礼我。”
???
她没听错的,非?礼??他???
说实话,顾意怎么想也没想过,他居然能蹦出这样一个回答给她。
好像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只乌鸦从头上飞过,她感到很茫然。
而且,好笑。
顾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落在床上,忍不住翻来翻去,笑个不停。
“宁一阑,你这脑回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看着顾意笑得不能自拔的样子,宁一阑真是又生气又无奈,他把头扭到一旁。
没眼看。
突然,下身一凉。
他连忙低头一看,发现某顾姓xiè_yī正在努力的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而他刚刚因暗自生闷气,没有注意赤某只悄然接近的手,因此被那手的主人拔得头筹,率先把他裤子给扒了!
幸好还有条亵裤,不然就尴尬死了。
看着那双还想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宁一阑表示再忍的话,他还叫宁一阑吗?
“小东西,你死定了!”他愤愤的说。
一边挡去宁一阑的魔爪,顾意一边笑着说:“你不就是不肯穿我么,等老娘我把你给扒光,看你还穿不穿!不穿的话,你就自个儿裸着吧!”
“你敢?!”
“不止敢,还正在扒呢!”
……
不经意间,宁一阑把营帐外的结界撒去,帐内的声音立马传到外面开去。
另一边厢,早早守在帐外的应诺心里本就焦急万分。
“主子怎么还不出来?”
连结界都设下了,这可是打定了铁心不让他进去的吧。
肯定在做不可告人的事情!
突然,耳边传来宁一阑跟一个女声嬉闹的声音,应诺连忙将耳朵凑近门帘。
这不就是那次听到的女声吗?
就说了,他怎么可能会有幻听?
忽然,一旁多了许多道探究的目光,应诺不满的盯了那几个巡逻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