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大型空客580客机穿透云层,在华夏南方滨江省皇港市西郊国际机场降落。
皇港是华南地区最大的城市,甚至比滨江省省会粤海市还大。
大约40分钟后,从机场国际到达出口走出一名青年男子。
看这男子的年龄,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一米八几的个头,身材异常高大威猛。
男子一身休闲打扮,上身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多袋冲锋衣,胸前拉链开口处挂着一副户外旅行专用的太阳镜,下面穿了一条裤腿可以拆卸的青灰色多袋迷彩休闲裤,裤腿裹在一双沙色翻毛陆战靴高帮中,身后还背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巨大背包。
男子走出机场候机大厅后,站在了候机大厅门前雨搭下的平台上。
看男子的模样和打扮,一般人肯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喜欢到处旅行和探险的背包客,但如果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他就是秦猛,一名从海外归来的雇佣兵兵王。
皇港是秦猛的家乡,他已经有十四年没回过家乡了,这次回来还是因为奉总部之命追踪一位来自西亚的客人去东南亚某国,成功拿到了总部需要的情报,把情报发回总部后,因为有半个月的假期,才临时决定回家乡看看的。
皇港市虽然地处热带最北部,但十月下旬的气温已经降到了二十六七度,正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候。
因为上飞机前小酌了两杯,站在候机大厅前,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尤其是那些穿着清凉衣衫的年轻女人,扭动着柔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招摇过市,让秦猛有些目不暇接。
因为最近一直在执行任务,已经有日子没和女人亲近过了,看着眼前这些袅娜娉婷的年轻美女从自己面前款款走过,秦猛心里难免会升腾起一丝丝莫名的冲动。
看来还是国内好啊,满眼都是黄皮肤的东方美女,而且胖子的比例也不多,不像在大洋彼岸,大街上一多半都是白粗胖和黑粗蠢,就算能看到一些体型还算不错年轻女人,从正面看,真正符合秦猛心中对美女定义标准的也没有几个。
虽然秦猛已经在国外生活了几年,但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喜欢东方女人的中性美。
看了一会美女,秦猛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说明目的地,和司机讲好价钱,把背包放在后排座,然后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出租车直奔皇港市市区而去。
在机场靠活儿的很多出租车都是不打表的,价钱不合适他们根本不拉你。
司机也不怕你投诉他拒载,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说是来机场接客人的。
秦猛也能理解,郊外机场毕竟不同于市区,司机靠了半天活儿,好不容易等来一位客人,不多要点钱都不够功夫钱。机场和出租车管理部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就没几个司机愿意来机场了。
秦猛觉得,人活于世谁也不容易,人与人之间还是多一些理解少一些计较为好。
就在秦猛乘坐的出租车驶离机场后,身后一辆黑色轿车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来。
皇港市的大部分的哥都很健谈,秦猛遇到的这个的哥也不例外,操着一口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问秦猛道:“靓仔,你系从哪里来啊?”
秦猛回答道:“我就是皇港本地人,刚从外面回来。”
“你的口音可不像皇港人啊!”
“我十三岁就离开了家,系在外边长大的。”
也许是想试探一下秦猛是否在说谎,司机换了一口地道的家乡话说道:“难怪,返嚟睇睇也好,呢些年皇港嘅变化很大,再唔返嚟估计你连家都搵唔到了。”
秦猛笑了笑,说道:“找不到家倒是不至于,很多小时候玩过的地方我还是蛮有印象的。”
司机说道:“小伙子,那可不一定哦,最近这些年城市发展实在太快了,就拿皇港来说,有些地方现在变得连很多不经常出门的老皇港人都不认识了。”
因为秦猛一直在说普通话,司机也换回了不太标准的南普。
一路上和出租车司机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出租车很快就开进了皇港市市区。
从车窗里看着一座座摩天大楼向后飞驰,秦猛对眼前这座城市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毕竟十四年没回过家乡了,这些年别说是皇港这种沿海大城市,就连一些外地的小城市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皇港真的让他有些不敢认了。
不过,毕竟在皇港生活了十三年,一些主要街道的名字秦猛还是记得的。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龙门区百花街,因为那是他出生和长大的地方,留下了他很多儿时和少年时的美好记忆,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不怎么美好甚至是伤痛的记忆。
不想司机却说道:“靓仔啊,百花街早就没有了,因为旧城改造和市内中心大街打通拓宽,那里十几年前就动迁了,现在那周边除了一个大型商业区,到处都是高档小区,天后庙也搬迁到郊区去了,连以前天后庙附近的那些老榕树都被黑心的开发商偷偷弄死然后挖掉了。”
“就不能移栽到别处吗?”秦猛想起了小时候家门前那株绿阴如盖的大榕树。
他至今还记得,以前每到夏天,大榕树下总会有很多人在那里乘凉,老人们要么摆上麻将桌打麻将,要么摆上小茶桌,一边喝茶一边摇着蒲扇讲古论今,中年人要么和老人们一起打麻将,要么围在一起下象棋,孩子们就围着大树嬉闹。
如今百花街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