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冈信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双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居然看见山本小犬和城户纱织还在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顿生感慨:“唉,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
纱织嘻嘻一笑:“师傅,师公的酒量真大!”
呵呵,你的意思就是你的酒量也不错咯,人家麻衣都醉倒过去了,你还搁这杵着。
纱织窜到麻衣的身边,捏了捏她的脸蛋:“姐姐,麻衣姐姐!”
佐藤麻衣悠悠醒转,见三人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赶忙起身:“麻衣失态了。”
失态。。。。。。。
嘿嘿!
月清魂和纱织对望一眼,会意的笑了笑。
“这样喝酒才痛快!若说失态,冈信岂非要找个地洞钻下去!”大冈信哈哈大笑,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饮尽。
佐藤麻衣的目光和月清魂一碰,急忙低下头去,脸红红道:“天色不早了,麻衣要回去了。”
大冈信点了点头:“也好,免得佐藤家主担心,麻衣便早些回去吧。”
月清魂一拱手:“那小犬也告辞了。。。。。。”
大冈信突然双膝并拢,向月清魂施了一礼:“师傅!请给冈信上第一课!”
月清魂挠了挠头,唉,这位大冈信先生,也太痴迷于学问了,这种坚持,难怪能做到这样的地位。
月清魂正色道:“第一课!师夷字博大精深,表达的涵义要比扶桑文字更全面,所以学会他们的文字,才能写出号称极品的诗句!”
大冈信浑身一震,呐呐道:“难怪师傅的诗句全部是用华夏语言写成的。。。。。。。”
扶桑文人,莫有不学华夏文的,所以月清魂吟诗用的汉语,他们全都能听懂,可是真正对华夏文有精深研究的,却为数不多。
“原来如此!”佐藤麻衣恍然大悟:“小犬君这话说得十分中肯,麻衣受教了!”
大冈信用力一拍桌子:“好一个师夷长技以自强!学习别人的长处振兴自己!冈信明白了!”
大冈信亦步亦趋紧随着月清魂出了论语轩,不停的询问下一次上课的时间,月清魂对他这个徒弟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好把求救的眼光递给了纱织。
纱织一把拉住大冈信的衣袖:“好了师傅,大家都在京都居住,还怕没有时间交流?今天师公也累了,让他早些回去休息,下次纱织一定帮师傅把他约出来!”
大冈信一阵郁闷,都说女生外向,这才一顿酒的功夫,自己带了几年的徒弟就跳槽了。
月清魂趁机上马:“小犬今日得见冈信,实乃天照大神的安排,小犬受益颇深,告辞了!”
大冈信无奈的行了个礼:“师傅千万记得要给冈信上第二课。”
“一定!”
月清魂不敢再看两女,调转马头喝了一声:“回府!”
这一场论诗大会,从正午直弄到入夜,足足三四个时辰。可月清魂的一百黑甲亲卫,居然都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过,月清魂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忧。
如今自己身边,有这种军力,对自己争权夺利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可日后上了战场,扶桑要都是这种精英部队,华夏危矣!
三人目送月清魂和黑甲军威势无比的隆隆离去,半晌都没说话,三人各怀心事,简单的互相道别,各自离去。
城户纱织嘟着嘴,看着佐藤麻衣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小声嘟囔道:“真没想到,麻衣姐姐竟然能不顾自己家族的利益去追求真爱,纱织很佩服,纱织也一定要这么做!”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宇光叔叔。”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一声:“纱织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爸爸现在在干嘛?”
“老爷今天晚上有桩生意要谈,应该是在家。”
“那我们这便回家。”
“是!”管家马上牵了一匹马来。
。。。。。。。
“宇光叔叔。”
“小姐请吩咐!”
“能弄个轿子来么?”
“。。。。。。”感情小姐今天转了性了?天天都不肯坐轿子的人,今天竟然要坐轿子!“是!我马上叫人去抬!”
“算了,我还是骑马。”城户纱织有些犹豫的站在那匹自己一向极喜欢的小黑马面前,咬了咬牙就想翻身上马,刚放上一条腿,又赶紧收了回来。
“宇光叔叔。”
“是的小姐。”
“还是抬轿子来吧。”
。。。。。。
佐藤麻衣却是有些迷惑,方才酒醉时候,好像发生了点什么,不不,自己清楚记得,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她脸一红,下意识的探手到自己的大腿根部,奇怪,怎么不痛?不是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痛得走不了路?
莫非是做梦?
sū_xiōng间隐隐的疼痛却清楚的告诉她,这不是梦。
也许是自己习武,身体较常人好的缘故吧。。。。。。
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和。。。。。。
一瞬间,麻衣回忆起那些激烈的甜蜜,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自己真的是爱上他了。。。。。。
可是,自己的家族和山本家族是宿仇,自己怎么可能和山本家的人在一起!
怎么办?
短暂的甜蜜转眼被残酷的现实撕得粉碎,佐藤麻衣眼中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吗?
她高高的抬起马鞭,使劲的打在胯下的骏马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