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还装做十分委屈的模样:“马师爷有所不知,这疯子神功盖世,我在宫中亲眼见过他的本事,就怕严相的人留不住他,故意与他并肩杀敌,博取他的信任。你想,待我趁他分神之际,一刀下去,岂不完成了严相的任务?”
马师爷大点其头:“原来如此!可为何我们撤离之后,郭大人不但没有对他下手,反倒将他救走?”
月清魂坦然道:“因为月清魂突然发现,他并非真正的疯子!救他一命,反倒更能博得皇帝的信任!”
马师爷轻轻用扇子拍了拍手心:“久闻月清魂武技超群,思虑周密,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严相有如此能人相助,大事可成!”
月清魂谦虚的抱了抱拳:“哪里哪里,马师爷思虑敏捷才智过人,竟能看出如此多的疑点,月清魂若是皇帝的人,在马师爷面前,必然掩藏不住。”
这一句连消带打,立刻堵住了马师爷的嘴,若是他再追问下去,就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师爷哈哈大笑,果然没有继续下去:“相爷差我亲自护送夫人回来,足可证明相爷对大人的信任!不知大人可收到风声?”
“什么风声?”
“鳌拜鳌将军,昨日遇刺身亡!”
“啊?”月清魂是装的,晴儿倒是真的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只知道又是一个化装成疯子的高手干的,北门一个假疯子,南门一个假疯子,真正的疯子却在宫内。”
月清魂摇了摇头:“请恕在下糊涂。”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严嵩没把计划告诉他,他怎能说自己明白。
“为确保计划成功,也怪我们事先没和将军通气。”当下,马师爷便将严嵩的计划了一遍,听得晴儿捂着心口,紧张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如此说来,相爷昨夜岂非......”
“也不尽然!”马师爷连忙打断丧气的部分,赶好的说:“皇帝安派在严相身边的人如今也一样被剔除出去,剩下的,都是对相爷忠心耿耿之辈,对我们日后的计划大有裨益。”
月清魂点了点头:“说的有理,我们胜算极大,这点小小挫折算不了什么。马师爷此来,可有任务要月清魂去做?”
马师爷长叹一声:“跟聪明人说话,实在省了马某许多气力。”
无巧不成书,马师爷刚将计划说完。门口突然就有人飞身闯了进来,一抱拳:“皇上有旨,速传禁卫军统领郭靖进宫面圣!”
“皇帝这是要召你商议下一步的行动。”马师爷待来人远去,长身而起:“马某这便告辞,将军还请按计划行事,皇帝那边若有何情况,随时通知我们。”
“马师爷慢走,请转告相爷,月清魂为相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待马师爷走后,晴儿再一次紧紧抱住月清魂,眼泪都要留下来了:“晴儿没用,相公在外拼死拼活,晴儿一点忙也帮不上。昨夜如此凶险,晴儿竟懵然不知,相公可受伤了么?”
月清魂故意做了一个健美姿势,绷紧胳臂上的肌肉:“你看相公,像有事的样子么?”
“真傻!”晴儿用力拍着月清魂的肩膀,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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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痛打了一顿,三野才总算是回过味来了。
虽然来人抢走了他身上所有的财物,看起来像是打劫的,可是,抢到财物的劫匪是不会把人往死里打的,这种打法,只能表示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抢劫,就是打人。
可他们为什么要打自己?
多半还是和细川玉子有关,那个上海黑帮的老大,肯定真的见过玉子!
他打了自己,自然也不会将玉子的真实下落告诉自己,这云南就不必去了。
三野揉了揉脸上的乌青,这点挫折,就想阻止我寻找玉子?门都没有!
总有一天!我会让玉子看到我对她的一颗真心。
三野一瘸一拐的,重又向上海方向走去。现在,只有利用华夏官方的力量来帮自己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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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见过皇帝吧?”月清魂要入宫面圣,可还是不能将晴儿丢在家里,不得已,只得把皇帝当成了动物园里的稀有品种:“那可是整个华夏的老大,比你相公这个黑帮老大可大多了。”
“晴儿,晴儿能见到皇上?”对于华夏人来说,面君实在是一件很神圣很光荣的事,晴儿也不能免俗。
“当然能!我和皇帝的关系可好了,跟兄弟似的,我这就带你去。”
“好!”晴儿犹豫了一会:“我穿这身,会显得不够庄重么?”
“我的乖晴儿。”月清魂勾了勾她秀挺的鼻梁:“晴儿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
结果,月清魂是背着晴儿上的马车。
赋帝稳稳的站在上书房,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疲态。
对于月清魂携带家眷面圣一事,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欣喜,凡是愿意带家人面君的,多半都是对皇帝忠心耿耿毫无防备的,这个道理,赋帝很小的时候就懂了。
“微臣叩见皇上。”见皇帝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人,面子是一定要给的,这伺候皇帝,跟女人伺候男人的道理也差不多,在人前,无论如何也要把礼数做足;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