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娱乐大时代的来临,国内庞大而潜力无限的市场,像是一桌美味又丰富的大餐,使得众多食者想要分一杯羹,无数形色各异的娱乐公司,如雨后春竹,纷纷破土而出。
利润与风险等同,在快餐文化的洪流中,实力不足的小公司摇摇欲坠。
一夜间致富过后,便是加速的破产、倒闭。
这当中,总有一些根基深厚的老牌公司,勇对飓风,屹立不倒。
当中佼佼者的存在,自然是银月莫属。
银月娱乐,ent,简称·e。
作为国内知名综合性娱乐公司,集唱片、经理人、电影、演唱会制作、影业投资、多媒体业务为一体的传媒集团,从国内最早进行商业化电影制作的一家老牌民营电影公司,历经多次改革与探索,收拢大批优秀作曲家、导演和经理人。短短二十年,便一跃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龙头。
每年都会有无数怀着明星梦的俊男靓女们,带着蓬勃的野心和青春的活力,踏入·e的大门。或一夜成名,或默默无闻,各式各样的人生,就此徐徐展开,容不得半点退缩。
今夜的宴会,便是在·e的总部大楼举行。
呲——
一个急刹车,何时了收住了滑行的直排轮,抬起手腕。
不迟不早,5点58分。
脱下直排轮,系开缎带,掸了掸裤脚的尘土,何时了抬足踏上红毯,步履轻盈,神态悠闲。
刚踏上台阶,门口的侍者走上前,单臂抬起,“对不起小姐,请出示邀请函。”
邀请函?何时了抬头,想了想,两手一摊,满脸无辜,“抱歉先生,没有!”
侍者微愣,似乎没有听清对方的话,“对不起,您说什么?”
何时了目光移向他,眨了眨眼,眼底带了些许不确定,她身体微倾,微微侧头,语气不见波澜,“这位先生,口头邀请……也需要函吗?”
侍者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小姐,不见丝毫打扮,穿着也很普通,甚至连晚礼服都没有配备,怎么看也不像是客人,可那样特别的气质和谈吐,又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即使心存疑惑,他仍是恪守本分。面带微笑,“请问,您的邀请者是哪位?”
“是我!”话音刚落,高挑的身影自大厅走近。
来笙缘端着高脚杯,笑着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何时了,朝着那侍者示意,“是我的客人。”
侍者一件,忙躬身让道,“原来是来笙小姐的客人,这位小姐,里面请。”
何时了见状,嘴角含笑,目不斜视的走进大厅,“迟到3分钟,是我救了你,输了哦,小亲亲。”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何时了止步,转身,看着笑的得意的来笙缘,眼中波光流转,意味深长,半响,她嘴角缓缓上扬,轻声道,“我的达令,俗话说乐极生悲,凡事不能定论太早,或许,还有后续也未尝不可。”
来笙缘笑容一滞,连带着酒窝也收浅了少许,谨慎的盯着对方,想了想,仍是猜不出个所以然,面色很快镇定如常,“虚张声势,可是吓不了我的。”
何时了没有搭腔,转身踱步,四处张望,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半响,“啊!原来你在这儿啊……”似乎是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她低低开口。
顺着对方的目光,来笙缘抬头。
大厅回旋楼梯的侧墙,一个古老而精致的钟摆静静立地,向人们诉说着光阴的流逝。
“一个立钟而已,小亲亲,你……”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来笙缘猛地抬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仔细打量那口大钟,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才移动步伐,上前几步,走到何时了身侧,面露疑惑,低低询问,“说吧,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
——铛,铛,铛,铛,铛,铛。
连续六声沉闷的敲击声,正清晰的告诉人们。
现在时刻,6点整。
何时了没有搭腔,反剪手臂,哼着小曲,气定神闲的研究起头顶的吊灯来。
来笙缘见状,伸手在对方掌心挠了挠,“还跟我卖关子?胆子不小啊你。”
何时了嘴角一撇,不理,继续昂着头,更加细致的研究头顶的吊灯,仿佛要将那方璀璨穿出一个洞来——允许你阴我,就不许我也玩玩儿?
来笙缘轻笑,“爱记仇的小东西……”抬头,只一眼便转移了视线,晃眼的亮光同时射向眼球,实在是难以承受的压力,她捅了捅越发专注的何时了,“喂,眼睛盯着不疼啊?”
身旁半响没有动静,她疑惑的看过去,却是吃了一大惊。
只见何时了那张清秀的面庞,不知何时,已是热泪盈眶,盈盈清水在眼角旋转,我见甚犹怜。她旁若无人般,慢条斯理的从口袋抽出一方手帕。
没错,是手帕。
然后轻拭眼角,那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画里走出来的仕女,又仿佛是天生优雅入骨,她樱唇微启,闻吴侬软语低喃,“奶奶个熊,眼睛疼的都睁不开了,吊灯又不是太阳,没事弄那么亮干什么。”
哈哈哈……压抑不住的爆笑,脱口而出。
来笙缘再也忍不住,攀着何时了纤细的肩膀,笑得乐不可支,“小亲亲,耍酷也要看天赋的,你……这个……”她斟酌的词句,以期保护小姑娘那颗幼小而敏感的心灵,“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以后再慢慢学习,也……也不迟……哈哈。”
何时了眼底一丝尴尬,推开吊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收起手中的绢帕,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