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车过来的时候,司机阿姨一听我的目的地,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了接近20分钟的爱情故事。”

何时了斜睨了一眼杜四,语气幽幽,作钦佩敬仰之态,说出的话却是极尽调侃。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咖啡屋,背后隐藏了这么丰富的寓意,我本以为……嗯……那个……还真是感动天地、气死鬼神啊。”

“你本以为什么?”杜四接着那未完的话,好奇问了一句。

“本以为是某人臭美,觉得自己的名字委实好听,想将这样好听的名字发扬光大,以曾荣光。”何时了也不含糊,笑着补充,关键时刻咱也要捧场他人的好奇心不是。

“哟,委实这么古风的词你也会用了?中文学得不错。”杜四有些惊讶,要知道汉语可是世界上最难学与复杂的语言。

“还可以……”何时了谦虚了一小下,“这种程度的词汇运用,不值得夸赞。”

她好歹来中国也有几年了,平时都用中文与人交流,锻炼了口语的纯熟运用,再加上大学主修汉语言文学,有针对性的专业学习,效果一定比散着学习要好很多。

“那件事……”短暂的闲聊后,自然是要切入正题。

何时了背脊本能的一紧,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淡了少许,她盯着杜四,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教父曾经说过,几个孩子中,何七的性格脾气是最好的,但是反差也是最大,正常时候笑容温和,纯良安静得仿佛远离喧嚣的仙子,一旦触到逆鳞,内里隐藏极深的暴虐戾气,却也是极其骇人的。

何七平时看着彬彬有礼,夹杂着一股对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的疏离。

但是杜四知道,一旦她有些紧张忐忑的时候,会尤其专注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这要这样,便能将噩耗扼杀在唇齿开启前,就如此刻这般。

“根据你给的提示,确实在附近找到一个偏僻的疗养院,我查了那家疗养院的管理系统,但是,你说的那个人,在那家疗养院并没有任何病历。”

那个男人,也就是他们的教父,收养了数个有资质特异的孩子,每个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旁人难以企及的杀手锏。

何七擅赌,且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一双巧手玩转大小赌场,听音辨色从未失手。

而杜四,则是触角隐秘而广泛的情报收集者,他是个能在国家级安全机构网络系统来去自如的电脑黑客,而全世界各地的大小侦探事务所,有超过一大半,是属于眼前这位看似温和的男人的。

何时了很清楚,论真相的追踪,自然是“猎犬杜四”的鼻子最灵敏。

她回味着刚刚听到的话,心中一咯噔,难道是自己太敏感?

四哥做事是出了名的心细如丝,他既然说没有,那么即使追溯到疗养院建立之初,也一定是没有的。

“但是……”杜四食指把玩着散在脖颈的碎发,眼底满是兴味,仿佛是嗅到了难得的美味飘香,“奇怪的医生却是有一个!”

“什么意思?”在蛛丝马迹中拨弄出源头,一向是四哥的强项,何时了听到他这样说,知道这个敏锐的男人定是发现了什么。

“有个医生,在某几年间,出病率却是很不寻常,少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要知道,作为一个在职医生,这是很奇怪的现象。”杜四支着下巴,眼中闪着异常光亮的色泽,“于是我就亲自盯着这个医生,顺便把他祖宗十八代拎出来晒晒太阳。”

听到这里,何时了似笑非笑,“哦?有没有把我的祖宗十八代,也拎出来晒晒太阳?”

杜四笑着点头,“小七是自己人,自然要打折优惠,不用十八代,三代就足够惊人了。”顿了顿,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没想到小七还是个……”

话未说完,何时了双手交叉,做出打住的动作,“别扯话题,说正事。”

杜四正襟危坐,了然点头,继续道,“那个医生出病率骤减的那段时间,陆续有护理人员被从疗养院调走,关于她们的人事档案和去向也全部清空。”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刚刚说到祖宗十八代的问题,那个医生的家族,世代为王室服务。”

“王室?”何时了一愣,“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

“葵奇·辛达鲁·莫罗尼。”杜四优美的唇线开合间,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莫罗尼家族?”确实是世代追随王室的杏林之家,何时了思忖着,王室的医生不在医务监,怎么会跑到一个偏远疗养院屈就?她不相信巧合,更不相信什么理想信念之类的瞎扯。

猛地,她知道了杜四说这句话的用意,“你是说,他在疗养院的出现和反常,与我拜托你寻找的那个人……有关?”

杜四点头,双手交叉在身前,换了个姿势,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确定那个人确实在疗养院待过?”

何时了有一瞬的怔愣,眼帘低垂,敛下一汪深刻的痛楚之潭,她苦笑道。

“我不是很确定,当时的我,并没有察觉他又什么不妥,虽然也曾对他白得过分肤色好奇过,但他说是因为混血儿的关系,我想着也有些道理,也就没有太在意。”

“你们后来失散了吗?”一直沉默不作声的杜四突然问了一句。

“失散?”何时了抬眸,靠着座椅,似乎这样可以分担些许沉重的心情,望着虚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若真是失散,倒也就罢了,起码有个可以


状态提示:见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