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德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当他说出来的时候,李琦涵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这是扯到哪儿去了?
可颜修德的心里却另有打算,毕竟前些日子他到竹林小苑的时候,可是听的有人说什么野合会男人的污言秽语。虽然当时他并不相信,但仔细想想,竹林小苑的那人和李琦涵无冤无仇,何必要胡言乱语来泼她一盆脏水?加上李琦涵对他,如此抵触,颜修德的心里已经将此事的种种全都归咎在那个“奸夫”头上。
这个时候,颜修德眼底的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怒意。
就算他和李琦涵之间是一场交易,但她怎么着也是他过门之妾,他还没有发话,李琦涵怎么敢一枝红杏出墙去?
他的思维很是跳跃,当下又问道:“奸夫是谁?”
开什么玩笑,竟然敢来挖他摄政王的墙脚,若是被他找出来,他一定将对方揍的面目全非。
“什么奸夫?”李琦涵仍旧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完全跟不上颜修德的点。
“那夜,在竹林小苑。”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儿份上了,颜修德也懒得再拖拉,索性道,“你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我留奸夫一条全尸,至于你……”说道这儿,颜修德不由得冷笑几许,让李琦涵的心里有些毛骨悚然。
摄政王从来不缺收拾人的手段,前秦的十大酷刑那是折腾的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因为这样,翠姨才会私下用魔鬼二字来称呼他。
不过李琦涵听到这儿已经明白过来了,颜修德是误会了。
她正要解释,却是转念一想,索性借此机会来探探颜修德的口风:“我若是不说呢?”
“待我找到那奸夫,势必将他大卸八块。”
“呵呵,我何必管旁人,我是在问,你能对我做什么?”李琦涵挑衅地问道。
李琦涵的毒师体质,颜修德别说想对她做什么了,就是近身都难,若是说之前李琦涵被颜修德占了便宜,但从此之后,她可是寻到了法子对付他。
颜修德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还真是薄情寡信之人,连奸夫的生死都不管不顾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李琦涵嘴角泛起极致阴冷的笑来,从十年前那次噩梦之后,李琦涵就知道,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自己的考量,所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何必卑躬屈膝,不如自己强大一些来的好。
颜修德皱起眉来,他不会懂李琦涵为何眼底会有这样的一股倔强和阴冷,十年前的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你不是说要进宫吗?”李琦涵不想和颜修德就这么拉扯下去,要做什么,尽快解决掉最好。
颜修德冷哼一声:“衣服都穿成这样,还进什么宫?”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身形已经移至了房间门口,拉开房门便是走了出去,留下李琦涵一个人在这个充满他气息的房间里面发呆。
不是说女人心海底针么?善变也不是女人的专利么?怎么到了颜修德这儿,更是难测。
按着吐吐疼痛的额头,李琦涵实在是不知道颜修德想要做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闲工夫去猜测颜修德要做什么,揉了揉自己有些饿的肚子,正准备走出去找吃食,然而在门外的惊羽却是给了她一个惨绝人寰的消息——没有王爷发话,清雅苑不开饭。
什么个意思,难道是要她饿肚子等?真是个歹毒的男人。
作为一个吃货,李琦涵最受不了的就是饿肚子。
也许是因为今日回来的时候,颜修德对她态度的大转变,至少是在奴仆们的面前态度大转变,所以当下她去哪儿都没有人阻拦,所以李琦涵决定返回丝竹楼,虽然要强搬回去的希望不大,但总是可以找翠姨拿点吃的东西,不然饿肚子真是太难受了。
然而当她到丝竹楼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翠姨的身影。
她不知道,此刻的翠姨正胆战心惊地在碧玉堂,面对的人,正是那个恶魔。
“翠姨是府上的老人了,本王也曾听说,十年前的你是被安排到了靖国公府伺候睿禾郡主,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颜修德的声音冷冰冰的。
翠姨是跪着的,她的眼睛看着地面,大理石的地面能够清楚地将人影给映出来,就是从地面上看去,颜修德的那副模样都像要吃人似得,还别说直面了。
“老身……”
“别同本王说你不知道。”
颜修德到底是聪明人,也有些聪明过了头,翠姨的声音才发出了两个字,就被他给呛了回去:“你虽然终年不嫁,但本王可是知道,你在家乡还有个妹妹。”
“王爷!”翠姨猛地抬起头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恶魔,但却没有想过这个恶魔不折手段,为了打听郡主的事情竟然用她的妹妹来要挟她。
翠姨十分无奈,每个人都有软肋,她的软肋便是那个妹妹。
“说罢。”颜修德的声音波澜不惊,但翠姨的回话却让他的脸色越发的沉了。
从碧玉堂出来的时候,翠姨悄悄地捏了一把汗,然而还没有走到两步,身后又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摄政王府不需要你,你回乡罢。”
她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颜修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这些年,她在摄政王府做的也够多了。
翠姨没有回头,径自朝府门的方向走过去。
颜修德将碧玉堂的门给关上,房间里面青烟袅袅,他仰起头来看着那副和李琦涵至少有成相似的画像不由得叹息:“堂堂安亲王之女,最后却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