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
楚宴说了三个字,突然之间梗住了,因为他在想,在想那个昨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却从来没有露过脸的女人是谁。
很奇怪,他昨晚梦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他感觉很熟悉的女人。
他看不见她的长相,但是觉得那肯定是符合他审美的……不,这么说还有点太简单了。应该说是,符合他对自己的缪斯的想象。
他的女神,或许可以这么说。
可是他没有看到她的脸,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只是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就在他的梦里,他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和触感,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脊背,然后抚着他的脸颊。
她的吻甘甜,既像是f国午后花园里的玫瑰,又像是挂在树上的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苹果。
她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可是声音很小,但是又让他感觉很舒服。他听到了她的笑,轻巧地宛如林中的精灵,穿着薄纱穿梭在树丛间,而他就是那一见钟情,追随不休的旅人。
他想要一口吃了她,如果可以的话。
但是他就那样醒来了,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右侧。床上只有他,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留下的凹陷,只有他一个人的头发,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没有她。
这让楚宴感觉到了痛苦,可是这痛苦到底为什么出现,到底从哪来来的,他不甚清楚。
富田一郎看楚宴久久地不说话,以为他是想不出来,于是问了句:“您说什么?”
楚宴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摇摇头说:“抱歉,富田社长,我感觉不太舒服。我先回酒店了。”
楚宴的“请求”就是要求,谁能说不啊。富田闭了嘴,他以为楚宴根本就是借口离场,大概是他口不择言,让这位金主感到不高兴了。
越想越觉得应该补救,富田想要出口挽留,身边的秘书却拦住了他,说:“社长,还是让楚先生自己做决定吧。”
“你懂什么?”富田一郎不喜欢秘书的建议,这让他感觉自己毫无用处似的,“男人就是这样的,钱和女人,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追求——”
他说着,看向楚宴,却发现他没有离去,而是站在栏杆边,看着舞台,有点愣怔。
夏夜真想要从这集中在她身上的镁光灯下离开,但是这么多双眼睛都注视着她,她能感觉到。
所以,她现在该干嘛?
夏夜浑身僵硬,她不知道她们的芭蕾舞是怎么排练的,她又应该怎么去跳。
那些舞者看她不动,以为她是太紧张了,“快跳啊——”
跳?跳什么?
燕行的歌声还在继续,夏夜只好动了起来,她施展着自己的双臂,就好像她是一片羽毛,或者是一只天鹅。
她在即兴发挥。
在“死神”的时候,他们几乎什么都要学。尤其是舞蹈、艺术这些项目。因为想要接近目标,这些东西起到的作用超乎他们的想象。
而芭蕾作为舞蹈的一种,相对来说艺术价值比其他的舞蹈种类更高。不少的芭蕾舞者只在大剧院演出,而组织内做过的一个调查报告显示,他们的暗杀对象有八成喜欢去看这些芭蕾表演。
可能是因为x格高?
夏夜努力的回想着当初是怎么跳的,她闭上了眼,任由自己的双臂舞动,任由自己的腿跳动。慢慢地,她脱离了这些舞者,从一开始一只毫不起眼的天鹅,变成了众人无法挪开眼的存在。
“哇哦。”富田一郎也是一个喜欢去看芭蕾表演的男人,从一开始,他是为了看那些舞者纤瘦的细腰和修长的腿,但后来看着看着,还真的有了一些鉴赏的能力。
在他看来,这个舞者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当一个伴舞。
而且那样的好腿,也不应该用在跳舞上,而是应该在床上……嘿嘿。
“去查查她是谁。”富田一郎舔了舔嘴唇,对秘书说。
“是。”秘书颌首。
她看出来了,这个舞者确实引起了社长的兴趣。对此,她对那个舞者感到了同情。因为被社长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跟在社长身边有五年了,这五年之间,她知道了很多社长的秘密。而后来,她不但成为了那些秘密的守护者,还成为帮助社长把那些无辜的女孩骗到手的帮凶……
秘书抿了抿唇,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为了生存,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这时,楚宴开口了。
他伸出手,远远地指着那个在舞台上跳动的身影,说:“我想要的,就是她。”
夏夜感觉自己的心弦咯噔了一下,她蓦地睁开眼,虽然很遥远,但是她仿佛能够看到那个人。她甚至不懂,为什么距离这么远,她还能够感受到那火般的视线。
谁在看着她?又是谁,让她的心跳如此的快?
因为分神,夏夜的脚下一歪,她摔到了地上。幸好及时换了姿势,没有扭到脚踝。也是这个时候,镁光灯转向了其他人,不那么成功但却还及时地换了场。
舞者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同时也好奇这个差点把舞台给搅和了的人到底是谁。
她就像是一股风暴,让这个本来按照规律齐齐整整来的舞台陷入了暴风席卷之中。
而这其中,只有一直沉浸在演唱中的燕行没有发现。
而夏夜也当机立断,往幕布后面跳过去。
刚才还看着这个酷似妈妈的阿姨跳舞的两个小萝卜突然被她抱了个满怀,还滑了出去!
夏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