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心动,但是,陆刭时却稳得很,无论黄导如何试探,都是以后再说,或者是伤好之后回去开个董事会再决定。
董事会里就他股份最多,即使别人不同意,他一个人也能决定,还需要开什么懂事会呀?他的伤也基本已经好了,有的地方的痂已经脱落,伤处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肤色,压根儿不需要再等。
和陆刭时并排坐在车的后座,听着陆刭时喋喋不休的分析黄导的剧本的漏洞,我厌烦的皱起眉,不同意就不同意吧,还说这些干什么。
不过,我转过头,问陆刭时:“快要过年了,公司什么时候分红?”
我在yl公司也有股份,应该能分不少钱。黄导的电影,他不投资,我自己投资。哪怕是喝西北风呢,我也要把黄导的这部电影的女主拿下来。
陆刭时听了我的话,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无奈的叹息,“好吧,”陆刭时说,“投资就投资,只是,我先提醒你,这部电影拍了不一定能播出。”
“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我怨气十足的说道,“黄导已经有一部电影不能播出了,这次挑剧本的时候,他一定会小心的。再说,人家在电影界摸爬滚打几十年,不比你明白什么能拍,什么不能拍?”
陆刭时看着车窗外,没有吭声。
我冷哼一声,“这次不用你管,你把我的分红给我,我用我的钱投资拍电影,不用你一分钱。将来,电影播不了,要损失也是损失我的钱,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脾气上来,语气也不好起来。陆刭时还是看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我们两人又恢复了前一段日子的那种冷战状态。
车子顺着宽阔的大道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司机慢慢减速,想要停靠在路边的一个小饭店边。这里是我们下班回家买饭菜的地方,陆刭时最爱喝的那个排骨汤就是这一家做的。
我看到了,没好气的说:“回医院,那里还有早上留下的面包,今天晚上吃那个。”
司机没动,扭头看向陆刭时,陆刭时心烦意乱的朝司机挥挥手:“回医院,不买了。”司机这才重新加速,快速向医院驶去。
到医院里,吃了点早上剩下的面包和牛奶,我和陆刭时谁都没有理谁,洗漱过后,各自睡了。第二天早上,也没有说话,连往常说的“早安”都没有说。
和陆刭时一起到了片场后,冷冷地分手,我去化妆换衣服,他自己找地方消磨时间。
陆依依看着我们,很是无语,大约是觉得我们俩还没有好上几天,又开始了冷战。
化好了妆,换好了衣服后,我和陆依依到了片场。
“今天有一场爆破戏。”吴骏说,“大家都做好准备,不要乱跑,小心受伤。”爆破戏很危险,容易伤人。
不过,吴骏说过之后,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眼皮也直跳,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我望向扫视了四周,一切都很正常,调机器的调机器,搬设备的搬设备,就连周雅丽都在准备开拍前的最后准备。
又看向远处的凉棚,陆刭时很喜欢戴着墨镜躺在躺椅上,神叨叨地看着我拍戏。
躺椅那里是空的!墨镜挂在椅子把手上,陆刭时却不在那里。
“你大哥呢?”我慌张地抓住陆依依的胳膊,叫道。
他知不知道今天有一场爆破戏?他知不知道今天不能乱跑?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小山坡的后边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我心里一凉,看向空着的躺椅,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