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卜算子老脸一红,嘿嘿笑了起来,显然巫明鸾又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实情,“那个,我以后不说了。”
秦夙惜:“……”
她觉得今天来她就一直在无语,看现在卜算子的反应,为什么她就觉得卜算子认错很积极,但估计是那种认完错就完事,以后该怎样就怎样,改正什么的估计不大可能。
巫明鸾笑了笑,显然也是不信的,但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反正惹到了余婶遭殃的又不是他。
一顿饭吃完,秦夙惜站起来才觉得貌似吃得太敞怀,现在有点撑。
巫明鸾看出了她的小尴尬,于是让秦夙惜去院子里溜达一会儿,正好他也准备找卜算子好好谈谈。
有道是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一样,巫明鸾自幼跟着卜算子长大,从十几岁上就开始为这个小事糊涂的师父操心,对他的脾性可谓了如指掌。
平时卜算子在没事的时候虽然也比较闹腾,一副不大靠谱的样子,可今天他的反应有些太过了,简直就是努力在转移他的注意力,试图掩饰什么,凡事过犹不及,更何况他面对的是本来就对他极为熟悉的巫明鸾。
“嗯,行!”秦夙惜什么也没问的爽快应了,师徒之间有些话需要单独谈很正常,而且……她也的确需要好好的消食……吃撑了什么的,说起来真是有点丢脸。
巫明鸾眼见着秦夙惜出门,这才转头对卜算子道:“师父,我们去书房,我觉得,你有些事需要对我坦白。”
卜算子在巫明鸾对秦夙惜说有话要和自己谈时心下就是一沉,现在听到巫明鸾这样说,在继续死撑着装若无其事和老实坦白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他的明鸾已经长大成人且能力出众,不再是以前那个软软的看起来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的小宝宝了,有他相助才是更好的选择。
书房里有巫明鸾让人吩咐好送来的热茶,巫明鸾拎起茶壶给卜算子和自己各倒上一杯,道:“师父,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慌了神?竟然还想瞒着我?”
卜算子脸上早没了之前没心没肺的笑容,但也说不上多凝重,反而有点点窘迫的味道,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这是师父年轻时候的fēng_liú债。”
这话一出,杀伤力的确有点大,饶是巫明鸾准备好了听各种不好的消息,听到卜算子这样说眼中也闪过怔愕,但很快被掩饰过去,点点头示意卜算子继续说。
“你也知道,师父年轻那会儿,族里的主事长老是不赞同隐巫族和普通巫族结合的,尤其是比较出色的后辈,更是被严厉禁止,但是人年轻的时候都是这样,越是不让做便越是要做。”卜算子挠挠鼻子,有些撇开老脸不要自揭老底的悲壮,“我那会儿就和一个普通巫族的姑娘看对眼了,因为有你父亲在,我这个族长候选人其实并没有太大意义,于是我就想着和这个普通巫族姑娘成婚,但事实证明我太幼稚了。”
“长老们很快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们告诉我若是非要和那个姑娘成亲,那他们就要那个姑娘的命,你父亲那会儿正因为你母亲的事情焦头烂额,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于是做了件很蠢的事情,我告诉那姑娘我喜欢上别人了,并且连孩子都有了,而且孩子的母亲还是隐巫族人,长老们不会阻拦,让那姑娘死心,这个理由很蹩脚,但是却很有用,那姑娘给了我一巴掌,就此了断了这份感情。”卜算子陷入回忆中,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真是傻啊,她也不想想,我连隐巫族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喜欢上别人。”
巫明鸾准确的抓住了症结:“那……泉哥?”
“他是我族兄的孩子。”卜算子道,“嫂子有了身孕,族兄却因为意外去世,嫂子本欲跟着去的,就是因为阿泉才活了下来,可嫂子和族兄并未成亲,孩子生下来也会被人说道,恰好那时我需要找个借口和那个姑娘分开,就去找嫂子帮忙,嫂子和族兄的父母有点摩擦,两人本就是偷偷在一起的,也就没什么人知道,我这个说法竟然也被很多人认可了。”
巫明鸾没料到卜泉的身世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秘,比起那个卜算子年轻时候的恋人,他更关心的显然是卜泉,遂问道:“那泉哥知道吗?”
“告诉他做什么,我从小把他养大,难道还不够资格当他的父亲?”卜算子挑了挑眉,一句话已经决定了卜泉永远不会知道的事实,“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那年轻时候的事。”
“嗯,师父你继续。”对此巫明鸾并无异议,他和卜泉就算不是卜算子的骨血,但他永远是他们的父亲,知道与否真的不重要。
卜算子叹了口气,道:“那姑娘性子死拧。我原以为过两年事情过了她喜欢上别人就好了,谁知道没过两天她就不见了,同时我还发现由我的日子里有人进去过,还偷走了几本书。我一猜就知道是她做的,那会儿热恋时,我告诉过的时间,她也偷偷来看过我,知道怎么进来。这事若是让长老们知道了,她一定性命不保,所幸那几本书也不是太要紧,我就赶紧重新抄了一份补上,倒也没被人发现,只是她从此就消失了,不论后来我怎么找也没找到过。”
“现在她出现了?”
“嗯。”卜算子点点头,“若她只是自己出现,不论是找我算账还是报仇都无所谓,可是……她的行踪是皇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