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很好,继续保持。”显然殷boss并不介意秦夙惜到底做了多少或者是有没有做什么,他只要结果和预期一样就好。
“是,妾身明白了。”既然老板都这样说了,秦夙惜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去和上司唱反调以争取自己“应尽的义务”什么的。
只是等两人各归各位,秦夙惜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皇后刚才的悲凉神情始终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
她不知道皇后做了些什么事情才会在云袖那里得到“性毒善妒善伪装”的七字评语,可身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却亲耳听到那男子大言不惭的指着妾室说什么“心爱之人”,心里会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唉……
秦夙惜揉揉脸,把不应该有的情绪给赶出脑海去,同情心什么的不适合她这种已经有了明显站队的人,况且她对前事并不了解,没什么立场去评价这些。
“惜惜,怎么了?心情不好?”秦夙惜没料到的是,原本正在认真看奏章的殷修然竟然觉察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有些困了。”秦夙惜揉揉眼,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她并不想和殷修然讨论什么妻子小三的论题,两种不同社会形态养成的观点要沟通成功的可能绝对是负无穷值。
殷修然这次却没让秦夙惜糊弄过去,而是非常精准的道出了秦夙惜心里的纠结:“惜惜可是觉得朕对皇后太过无情了?”
秦夙惜不说话,有些犹豫要不要听接下来明显会是秘密的话。
殷修然却没给她犹豫的时间:“惜惜可知,朕之前曾有过一子,生母便是皇后。然后你知道,在朕长子满月之后,皇后做了什么吗?”殷修然顿了一顿,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狠利之意,“我那尊贵皇后,我嫡长子的母亲在给朕的茶盏中,放了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此生不育的毒药。”
秦夙惜:“……”
好吧,她收回前言,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云袖的评语中第一个就是“性毒”二字,这也太狠了,为了确保自己孩子的地位,竟然要把皇帝给绝了生育。那些只对皇帝妃子和其他孩子下手的皇后们,和这一位相比可真是不够看的,人家这是直接从根本上断绝了威胁的可能!
难怪殷修然这么对待皇后了,别说是在这个讲求多子多福枝繁叶茂的时代,就算是在她原来生活的地方,在男人非自愿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来,也绝对会是被恨上的。
可是她就那么肯定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吗?就算她能护着他保证不受任何人的伤害,可疾病呢?那些诸如天花之类的难以防范的病症怎么办?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小皇帝并无子嗣,所以,那个孩子……
“所以,朕虽然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占理,可于皇后这事,惜惜可要绝对站在朕这边。”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殷修然脸上的神色也慢慢缓了过来。
“皇上,您就算不说,妾身也是站在您这边的。”秦夙惜笑了笑,表明了立场和态度。
这个故事虽然可能有细微改动或者删节,但皇后给小皇帝下绝育药应该也是事实。现在自己已经被皇后恨上了,就她那连自己亲亲老公都敢下狠手的性子,自己还当真不能对她有什么类似心软或同情的情绪了,否则就算小皇帝保护得再好也不够自己死的。
不知道皇后回去后有没有找自家老爹告状求援,反正翌日殷修然下朝后神色如常,秦夙惜也看不出他是否有接到朝臣们的谏言,而秦夙惜给皇后请安也和头一天一样没被刁难。
到了和国师约定的三日后,殷修然再次罢朝,一大早就带着秦夙惜出发往祭坛而去,第一次亲眼见着皇帝出行,那还只能算的标准的排场还是让秦夙惜顿生叹为观止之感。
祭坛离皇城并不太远,可因为那繁复的仪仗之故,等殷修然和秦夙惜终于踩到祭坛的地盘上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有余。
“皇上,国师大人已经在内坛了。”前来迎接的祭祀司官员在行礼后禀报道。
“惜惜,走吧。”殷修然牵起秦夙惜的手,拾级而上。
秦夙惜今日穿着华丽昂贵的品级正装,连她用来遮面的白纱都有了非常细致的同色丝线绣的花样。出门前照镜子时,秦夙惜再次感叹了一下“人靠衣装”,还别说,她这一身打扮,当真是把她原有的几分容貌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当然,云袖几乎可以说是出神入化的化妆技术是另一个加分项,单看她在秦夙惜脸上描描画画之后立即就从普通美人变成一流美人的水准,秦夙惜毫不怀疑,如果她当初选择的是易容,那么每天给她易容的大概就是云袖了。
祭坛分为内外两处,外坛壮观雄伟,是北辛国举行重大祭祀时的正式用地,内坛要小一些,主要是皇家私用,今日秦夙惜接受祝福就是在内坛里。
“惜惜,你进去吧,直走就是。”殷修然将秦夙惜送到门口,却没有跟进去,而是在门口就放开了秦夙惜的手。
秦夙惜有些惊讶:“皇上?”就她一个人进去?不怪她没常识,不论是秦许墨还是云袖都没给她普及过关于祭祀相关的知识。
殷修然伸手给秦夙惜正了正领口,道:“去吧,凝神静气便是,国师的祝福是不允许有旁人在场的,哪怕是天子也不行,否则便不会有功效。朕就在门口等着你,不用怕。”
都这样说了,秦夙惜便点点头,转身推门走了进去,才走进去,身后的门就重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