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嘴对嘴喂的酒你还没喝够?”有人笑着睨了沈林一眼,颇有深意的说道:“比起玩,咱们的花样谁能玩的过沈林?”
说话间已经有人伸胳膊搭在沈林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脖子说道:“那里头可比酒楼凉快多了。”
众人哄笑起来,推着沈林往前走,“说的对,要是输了银子,心里可不哇凉哇凉的。”
这几个都是从小含着金汤匙,从来不会考虑钱袋子里有没有钱的嫡女,跟她们比起来,在沈家村里还能算得上有钱人家的沈林,在几人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别人都开口了,她要硬是不去在面子上会闹的很僵,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走了。
管事的余光瞥见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沈林,左眼眼皮跳了跳,看来小主子交代的任务,完成在即啊。
一进赌坊,沈林的狐朋狗友就把沉甸甸的钱袋子掏出来拿在手里掂着,眼睛在各个人堆里转悠,在思考今天玩什么。
沈林刚进来就伸手捂着肚子,假装肚子疼,拉着赌坊里的一个小厮让她带自己去茅房。
“真是喝酒喝迷糊了,这地方她每个月过来的次数比回家还多,怎么今个就找不到茅房了?”
看着沈林狼狈逃脱的背影,几个人不由嗤笑谈论。
“我看她不是酒喝多了,而是下面被小美人弄出来的琼浆玉液给堵住了,这才肚子疼。”
“谁让她为了享受每次都不让人□□,那种地方的男人,干净的能有几个?”有人目露不屑,“天天在那儿睡,没染病就够好了。”
这几个在家里头哪怕没成亲的,也都是通房小侍一堆,去那种地方就是偶尔找个新鲜罢了,哪里会像沈林一样常住。
这几人相互招呼着往一个骰子桌走,“别管她了,咱们自己先玩去。”
小厮以为沈林真要如厕,就引着她往茅房走。半道上,沈林往身后看了一眼,等没了几人的视野,这才伸手拉住小厮,“行了,我自己去,你先走吧。”
抛下小厮,沈林轻车熟路的找到坐在柜台后面的管事,硬着头皮提出再借十两银子。
她上次借的还没还,沈林本以为这回借钱怕是不容易,谁知道管事二话没说就点头同意了。
沈林拿着十两银子有些诧异,随后一想人家赌坊哪里会在乎她再借十两银子,只要她月底从家里拿了钱能还上不就行了么。
沈林在家对她娘老沈说自己是拿钱在县里跟人学文章做学问,到时候直接参加秋闱给她考个秀才回来。
请夫子私授课程,自然需要大把银子,老沈对于沈林愿意上进的事情高兴不已,每月月底都定期给她钱,除此之外,她每次回家再回去也会从家里拿些碎银子。
沈林掂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连腰板都挺直了不少,满脸笑意的回到赌桌上,找到几位狐朋狗友。
十两银子,也就是三四把的事情,偏偏再加上沈林今天点背,压哪边哪边赔,被几人一起哄,沈林头脑发热又去借了十两银子。
十两又十两,临傍晚沈林从赌坊出来的时候,已经背负了一百两的债。
现在沈林不仅不觉得冷,反而想起之前那人说的话,心里跟掌心一阵冰凉。
口袋里没了一文钱,沈林只能回乡下想办法。家里还有几只怀孕的公猪,等猪下了崽,全部卖完差不多能凑够这一百两。
大不了这段时间她就在乡下待几日就是,沈林想起什么,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沈沉醉不是还欠她家二十两银子么?
这么一想,回去的日子注定不会无趣,也肯定少不了男人。量他陆小渔性子倔又如何,男人不都这样,贱的很,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诚实的在她身-下-硬-起来,用强的多操几次也就老实了。
沈林满脸淫-笑,拇指指腹摸了把下嘴巴,刚拐过巷子就看到管事的带人在那儿堵她。
管事微笑,问道:“这是去哪儿啊?”
“就……回家拿钱。”沈林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皱眉不解的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怕您一去不返,”管事的抬手招呼身后的打手,“在您本月还清银子之前,还要委屈你暂时留在我们那儿。”
沈林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一下子就炸了,边抗拒打手的靠近边大声嚷道:“我月底还完钱不就行了吗?您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规矩啊!”
“以前是以前。”管事的示意打手擒住沈林,冷笑道:“现在是现在。”
打手得到管事默许的眼神,只要沈林抗拒就打!别伤及性命就行。
第二日,跟沈沉醉一起回沈家村的还有赵家赌坊的人,她们是来通知老沈拿钱去赎人。
老沈缺钱,到时候若是狗急跳墙,怕是会找到沈沉醉家。
沈沉醉抬手摸了把袖筒,那儿躺着陆小渔给的荷包,里面装着赵武秦昨个给的二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