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奇怪了。
“你们怎么还称呼我王妃呢？荀元吉已经和我离婚了。难道你们不知道？”
而且找一个已经被离婚的女人合作，会比和强大的凤羽更好吗？
白瞳适时地站出来为我解惑。
“我们今天从阴间的判官处知道，荀元吉已经和王妃您离婚了。但是他吩咐过，要保留您王妃的称号和待遇。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喊您王妃没有错。而且……”
它顿了顿语气，又紧接着提出关键。“因为荀元吉没有收回您的称号和待遇，所以您还是他唯一配偶的事实并没有改变。荀元吉拥有的一切您都可以合法享受。我们兄弟是基于生意的风险程度，所以决定再度和您合作。”
“至于凤羽姑娘的那份契约，我们日后会作为胁迫的证据作为保留。等到她上呈天庭举报我们的时候作为证据反驳……”
……
这么一来，我终于明白了。
这两个上使能找上我，原来还是因为荀元吉。因为荀元吉承认我，我便是他在人间的合法利益代表。无关法力无关其他的，仅仅只是因为荀元吉的离婚协议条款。
显然这是看见了全程，还被气得不轻。不过她这生气归生气，理智却还是留存着些许。瞧着小镜子里我们聊天，还算耐心地听着。
“王妃也无需太过担心。这些事情都是合法的，起码是在天庭允许的范围内的。而且您做了还有回馈。比如您本身也会获得阴德，增加家人的福禄值……”
“这个？”
我听着黑瞳白瞳各种说法，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行。
原因很简单。世界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两鬼越是把阴德说的越好，我就越是心惊万一又被抢走怎么办。我毕竟还是个凡人，比起超自然的凤羽和他们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反问。
“你们说的很好，可是怀璧其罪。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那么容易属于我？如果某一天再遇见比凤羽更强的异类要抢，我怎么办？”
黑瞳白瞳马上摇头说那不能。“荀元吉不是说您还享受着王妃的福利吗？那他手底下那票鬼该也能给您用吧？那么多手下，几十个千年的鬼，还怕挡不住凤羽？”
我这才瞪眼。
“什么？荀元吉的鬼我也能用？”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结果我那脑神经还没转过弯，头顶居然又掉下来一只稻草娃娃。许久不见的阿稻欢脱地从屋顶上掉了下来，软趴趴地落在我胸口，甜腻腻地喊着姐姐。紧接着，粉骷髅也从上面掉了下来，跟鬼屋里的道具似地张嘴咯咯咯咯咯地笑个没完，活像全世界的金矿忽然间都是它的一样狂喊。
“王妃大人，粉粉好想你啊……”
这还不算完。就在我已经为了粉骷髅浑身不自在的时候，鬼婆忽然又从上面钻了出来，一手拿着白骨勺子地亮相。身后哐当拖出来一箩筐盖着油布的食材，苦口婆心地对我说。
“王妃，听说您又昏倒了。这样怎么行？以后可不好怀孕吧？奴才这就给您熬点好吃的。”
刷拉，油布一掀，从里面拎出个断手往锅里一丢。
刺啦刺啦地，大锅里顿时水滚肉烂。浓郁的香气充满整个房间。鬼婆又把断手捞出去，往里面洒了些许莫名香料，最后舀出来一碗清汤递到我嘴边，说着喝了吧。
我那浑身毛孔直接就倒立了起来，各种地拒绝。
“别！赶紧把它拿开！”
我还没忘记这是用断手熬出来的！
鬼婆很忧伤地把碗收回去了，萧索地背过了身去。
“哎王妃的嘴吃刁了啊老奴的手艺都不管用了。也不知道这个对手是谁，好想去讨教一番。”
我满脑子都在呐喊。
哪里是有人比你煮得好吃！你这样端出来，是个人都不想吃好吧？
但是偏偏地，凯文居然还踱到鬼婆跟前，指着汤里面的断手发问。
“请问您是用什么熬煮的？怎么看着不像是普通肉食？”
鬼婆捧着碗，很幽怨地回答。“奈何桥边上生长的曼莎珠华。还是吸饱了元气的那种。长得多好看啊五根手指要多美就多美”
“怎么王妃就不想吃呢……”
呕……
这实在是我不争气。听见手指，肠胃就忍不住抽搐了。
明明就已经是个死鱼模样，现在愣是活脱脱一脱水的打摆样……扑腾、扑腾地各种起伏着被子。
阿稻见着，难过地抱着娃娃开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