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5
马越虽然没有同王风等人一道冒险前去救刘辩,可留在住处的他也是无法安坐的,更不用提睡下了。整个夜里,他都忐忑不安地在书房里踱着步,等候着他们将人送来。此事到底太过重大了,一旦出了任何差错,只怕他想保命也很难,所以马越虽然已计划周详,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是不断地看向外面,只希望下一刻就能瞧见他们归来。
直到将近四更天时,马越方才听到了熟悉的沉稳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正是王风来了。这让已等得心焦的马越精神陡然一振,不待对方敲门,便已霍地开了门:“如何,可是已将人安全救出了么?”
王风看马越的模样就知道他也是急于知道结果的,便抱拳说道:“幸不辱命,殿下已被带到左侧的院落了。属下来问一句,公子是否去见一见他。”
“见,当然要见一面了。”马越直到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拔步就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这一路可还顺利么?兄弟们没有什么损伤吧?”
“公子放心,一切都很是顺利,从去到回,都没有惊动任何人。”王风答了一句。
很快地,两人就来到了左侧跨院的一间卧室之前,马越整了下衣裳之后,才恭敬地道:“在下马越求见弘农王殿下。”
半晌,那屋子里才传出个稚嫩的声音来:“进来吧。”语气里有着几分胆怯。马越便即推门而入,正看到靠在一只火盆前取暖的刘辩,此时他也抬头正看着马越。当日马越虽然也见过刘辩,但显然没有今日这么有工夫细观瞧,这一打量,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年轻皇室的长相,也对他有了个初步的判断了。
刘辩年纪在十四五岁上下,但无论是从身材上,还是模样上都没有这个年岁少年人的样子,显得有些畏缩和单薄。尤其是一张本还算英俊的脸,或许是因为长期不见天日的关系,只作青白色,几乎都看不出点血色来。如今他这一双无多少神采的眼睛还带着几分惧意地看着马越,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缩。
马越赶紧上前行礼:“在下见过弘农王殿下,今日让殿下受惊了。”
“你……你把我从那里救出来是有功劳的,将来孤一定不会忘了你……”一句本来应该很有气势的话在他说来也是干巴巴的,显然并非出自他的本心了。对此,马越却不怎么在意,如果刘辩一直如此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情况了。
马越之所以救刘辩,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忠君的思想了,不然他也不会帮着董卓出谋划策了。他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能把这个足以与汉献帝相抗衡的皇家血脉掌握在手里,将来可以以他为傀儡做一些大事。而如果这个傀儡是个懦弱无能,几乎没有任何野心的人,那对于控制他的人来说就更好了。
所以在见到刘辩的如此表现后,马越不但不恼,反而笑了起来:“殿下过誉了,这一切都是在下等身为人臣者当做之事。不过有一件事情在下必须立刻就奏禀殿下,如今你留在洛阳城里是依然有危险的,所以在下会在这段时日里找机会把你送到西凉去。”
“去西凉?”刘辩听了这话才真正变了颜色,之前他还一直在强作镇定呢,此时说话都有些微的颤抖了:“你要……我去西凉是为了什么?”
“家父和家兄都在西凉,手里还有数万的雄兵,足以保护殿下周全。还有,只有去了西凉,才能不受董卓的迫害,希望殿下能够明白在下的一片苦心。”
“那……就依你所言吧。”一听到董卓之名,刘辩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显然这个把他废掉帝位的悍将是颇为忌惮的,甚至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哆嗦。
这也正是马越希望看到的反应了,显然刘辩是个没有自己主意的人,现在他颇为倚仗的黄公公两人也不在了,就只有任凭自己处置了。
在见过了刘辩,却信此人肯听从自己之后,马越才彻底安下心来。但随后,一个不小的问题便又出现了,那就是如何将人送出城,并且安全地送到西凉。只有将刘辩送到了兄长或是父亲手里,马越才敢说这个刘辩已在自家的控制之下,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不过就目前洛阳城中严密的戒备和搜查来看,想将他送走还是有些困难的,那就得先等上一段时日,这事可急不得哪。想了一会没有头绪,又看到天空已发了白,马越才惊觉一夜已然过去,疲惫之意袭来,便回房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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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洛阳城里的人都不曾察觉到那个依旧幽禁在院子里的弘农王已换了人,日子就这样如常一点点过去。不过日子也不是一点波澜都不起的,因为前方不断有战报送回来,却是敌我双方都没有因为这场大风雪就真的停下战斗。
先是之前已取得了几场小胜的华雄,突然觉得这么坐困关隘委实不够痛快,所以便在某夜趁着大雪的遮掩突然袭击了依旧还盘踞在附近的一处关东军军营,杀敌数百。
而后不久,关东联军也照样而行,趁着天气恶劣,而西凉军没有防备时,突然夜袭。虽然他们的最终行动被西凉军阻挡,没有因此丢了关城,却也让西凉军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如此一来,本来因为气候而平静下来的战事就再次点燃,双方还在雪停之时在关外平原之上好生厮杀了一番。虽然最终依然以平手告终,却也牵引了许多人关注的目光,因为大家都知道,待到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