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世杰换好了衣服站在擂台上的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心里不爽归不爽,可战斗还是战斗,一个合格的战士,绝不会让个人情感凌驾于任务之上,对于王世杰而言,即将到来的肉搏,就是一场战斗,无论出点和目的与自己做人做事的标准有多大诧异,自己也要赢得战斗。
看着擂台上一连肃然的王世杰,陈奇厉满意的笑了笑,一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问道:“老陈,你很看好这个小子嘛。”
“看好?”陈奇厉笑着摇摇头,“老刘,我可不是看好他,而是知道他必胜,今日之战,无人可胜此子。”
“这么自信?”老刘不由多看了王世杰一眼。
陈奇厉一脸笃定,“就是这么自信。”
擂主上擂之时,便意味着这个擂主已经做好应战准备,由于刚才陈奇厉高调拉来的仇恨,王世杰刚刚带好拳套,便有一个年轻人耐不住上擂擂台,两个拳套一碰即分,算是对王世杰尽了礼数,说道:“洪门子弟陈瑜前来讨教,请王师傅赐教!”
王世杰刚带好拳套,也学着拳套一碰见礼,正要说话,却不防陈瑜一招冲天炮就朝他招呼过来,二人相距不过一米,加上王世杰没有丝毫防备,陈瑜本身也是练家子,出手也迅无比,还有点偷袭的嫌疑,这一招力道十足的“冲天炮”打了王世杰一个冷不防。
为了闪避这一招,王世杰有点小狼狈,只好一步急撤先避其锋芒,其实就算这一拳打中,也不会对王世杰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面子上不好看。这是擂台,他代表了竹叶帮的脸面,一上来就被洪门一个无名小卒一招击中,那不等于是啪啪打竹叶帮的脸吗?
场下的陈奇厉看到洪门一个替补近似于偷袭的出手,脸上仍旧带着微笑,他刚刚放声让王世杰留手时,便知道今天肯定有人要找王世杰的麻烦。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对王世杰的身手有信心,军中的杀人术不是开玩笑的,况且王世杰那如鬼魅般的度,绝不可能栽在一帮替补的手里。
他故意如此安排,要的就是高调,前几年因为他的入狱,竹叶帮一度陷入了困境中,原本在世界各地的产业大多遭受了打击。两年前他出狱后,也下大力气整治过一番,可惜收效甚微,一来是帮内年轻一辈儿对他缺乏敬畏,对他一些命令有所保留。二来,他入狱这些年,竹叶帮有些群龙无,帮内一些人内斗不止,竹叶帮实力逐年衰退,其他帮派趁机侵吞竹叶帮地盘与生意,内忧外患,使得竹叶帮整体实力下降。之所以费力不讨好的请王世杰出马参与拳霸赛,目的就是为了使竹叶帮再次扬名,震慑其它黑道。也正因如此,他这位世界级黑道大佬才能一再忍让王世杰。
当然,这一切在台上的王世杰并不知道,他已经有惊无险地避过了陈瑜的一拳,待到陈瑜力道用老,轻飘飘的抬脚在陈瑜下盘一踢,趁陈瑜下盘不稳,一个踉跄之际,右拳变爪,已经扣在了陈瑜的脖颈之间,侧身来到陈瑜身后,左手化掌,死死抵在了陈瑜后心要穴,两处任何一处只要力,便可轻松要了陈瑜性命。
顷刻之间,形势逆转,刚刚还稍显狼狈的王世杰已经制住了陈瑜,这让观战的几个老家伙们都有点动容,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从王世杰的出手立刻察觉到王世杰应该是军中之人。
因为王世杰出手迅猛,一招制敌,根本没有拳术的痕迹,而且从拳爪转换与拳掌转换之间,并无功夫的套路痕迹,简单而凌厉的手段,一举一动目的性极强,这类技击手段完全忽略了武术本身强身健体与修身养性的功能,只为了制敌杀人,如果非要给这种技艺一个名称的话,那只能是杀人术,为了杀人而研究出来的拳术,而杀人术这类技艺,只会被军中一部分精英掌握,绝不可能外传。
而且,就算有人愿意传授,杀人术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原因在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个根本不足以支撑这类伤人伤己的拳法,只有体质强的人才能使用,练过武术的人由于修习国术习惯了套路与打法,也很难适应杀人术的打法。
不提一帮老人心思,单说擂台之上,陈瑜只觉得自己一招出去,还没来得及变招,便感觉一股杀意笼罩自己,随即就觉得脚下一轻,脖颈一紧,后心还被抵住,要害被制,再加上一股杀意始终淡淡的萦绕自己,陈瑜浑身就有点颤抖,他感觉现在站在他身后那个人,就是一个死神,自己的命运正在他的手中握着。
“我…我…我认输了!”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下意识就会保护自己,陈瑜也不例外,脸色苍白举起了一只手,颤抖的向擂台的裁判示意。
裁判是洪门刑堂的一个管事,一脸冰霜,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得,看到陈瑜认输,当下用冷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宣布,“洪门代表认输,竹叶帮擂主胜。”
裁判宣布结果,王世杰并没有为难陈瑜,将他放开。王世杰对陈瑜刚才近似于偷袭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不满,以他看来,临场对敌,一切以击倒敌人为目的,什么手段都不为过。明明是敌对关系下,还要客套讲规矩,对于王世杰来说,那是取死之道。
陈瑜直到下了擂台身体还忍不住颤,生死之间的体验不是那么快就能平复的。按照规定,王世杰打完一场,可以休息十分钟,冷面裁判就问他是否需要休息,王世杰摇摇头示意不用,裁判便高声道:“竹叶帮擂主不需休息,下一个挑战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