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鸳,今日之事你早有预谋,是不是?”莫蝶衣送走莫臣甫后,越想越觉不对,此刻见着莫雪鸳脸上得意之色,便觉自己猜测没错了。
“好狗不挡道,好驴不乱叫,妹妹,你离这个标准还差的远呢。”莫雪鸳心情不错,索性就陪莫蝶衣聊两句,算是联络感情了。
“你那么不待见洛王爷,他怎么会陪你演这出戏的?你们之间……”一种叫嫉妒的东西在莫蝶衣心里慢慢滋生。
“哎呀,怎么说好呢,洛王爷真是很厉害,本宫真是欲仙欲死啊。”莫雪鸳说起这番话的时候,面颊不自禁的染上绯红。
“莫雪鸳,你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很贱么!”莫蝶衣握着锦帕的手紧紧攥着,美眸迸射凶狠的怒意。
“所以妹妹的意思是,那晚你躺在龙撵上,当着那么多太监的面,接受冷傲天一遍又一遍洗礼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清纯?其实妹妹有没有想过那些太监的感受?太残忍了,简直太残忍了!”莫雪鸳抚额,摇头不止。
“你!”莫蝶衣怒急伸手,却被莫雪鸳倏的攥住皓腕。
“莫蝶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斩草除根,记住本宫这句话。”莫雪鸳刹那间变了脸色,纤长的睫毛下,那双眼直看的莫蝶衣心底透着寒。
酉时,紫月轩的饭桌上,莫雪鸳正吃的十分愉悦的时候,出去溜鹰的冷闲庭回来了。
“莫雪鸳,本小王决定今晚跟绿豆搬到你的房间里睡!”跳上椅子的冷闲庭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啊!本宫正缺个暖床的娃呢!”莫雪鸳先是一惊,尔后撩下筷子,双手忽的伸过去在冷闲庭脸上狠狠蹂躏一番。
“松开!谁要跟你住在一张床啊!你得搬出去!”冷闲庭掰开莫雪鸳的手,郑重开口。
“这可有难度。”莫雪鸳果断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你不同意啊?”冷闲庭转起的眼珠,透着几分狡猾。莫雪鸳点头,猜对了,她就是不同意。于是冷闲庭猛的跳下椅子,凑到莫雪鸳身边,悄悄的说了两句话。
“冷子烨,我跟莫蝶衣说你夜夜生猛,弄的我欲仙欲死来着,你别介意啊。”冷闲庭才在莫雪鸳耳边嘀咕完,莫雪鸳便将冷闲庭欲威胁自己的话告诉对面正在塞饭的冷子烨了。
“莫……莫雪鸳,你真不要脸!”冷闲庭小脸胀红,指着莫雪鸳,恨恨道。
“嗨!不是我说,你想威胁本宫,还真不太容易耶!”莫雪鸳朝着冷闲庭,莞尔一笑。
“切”计划失败,冷闲庭哼着气跑了。
且待冷闲庭离开,对面被饭噎了许久的冷子烨终于开口了。
“莫雪鸳……本王觉得其实有时候,你的脸皮略有些厚。”冷子烨郑重站定,言闭转身,淡定迈步走向房门,‘砰’的一声,淡定撞在了门框上。
适夜,莫雪鸳在悦来客栈见到了沈瑞安,这位她以前的师傅,现在的祖父。沈瑞安说如果不是为了沈氏满门,他不会违心说淳于燕的坏话,他说淳于燕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门生,他打她,是恨铁不成钢,他离开,是自认已倾囊所授,再无可教的东西了。
而对于莫臣甫,沈瑞安则表现出了彻骨的心寒,他说女儿死的太冤,他说不能为女儿报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至于能在皇宫中见到自己的外孙女,沈瑞安欣慰之余又诸多担忧,后宫素来不是平静之地,可他一介儒生,便是想帮孙女一把,也投递无门。
最后对于眼前这位有救命之恩的琉璃小姐,沈瑞安起身,连鞠三躬,表情之肃穆,神情之悲怆,让莫雪鸳有种他手里攥香的错觉。
深夜的龙乾宫,不时发出惹人羞赧的吟叫,守夜的太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不禁咂舌,这位莫贵妃已经足足在皇上寝宫里呆足了半月,史无前例啊,即便是盛宠时期的淳于皇后也没有过这样的记录。
“皇上,你有心事?”冷傲天怀里,莫蝶衣纤细玉指划过冷傲天棱角分明的俊颜,娇柔开口。
“蝶衣,你值得朕相信吗?”冷傲天突兀开口,深邃的眼底散出的光让莫蝶衣身子一僵,随之仓皇退下龙榻,跪到了地上,一丝不挂的。
“臣妾有罪,求皇上责罚。”伴君如伴虎,莫蝶衣半点不敢马虎。
“你有什么罪,谁让你动不动就跪了!”冷傲天心疼起身坐在榻上,伸手拉起莫蝶衣。
“不能得到皇上的信任,蝶衣之罪。”莫蝶衣美眸泛起粼光,如搅乱的一池春水。
“冷子烨一直是朕的一块心病,他不死,朕睡不安稳,眼下他与冷闲庭皆服食了雌雄同心蛊,只要杀了冷闲庭,冷子烨必定要死,所以朕希望你能替朕去见逍遥阁的阁主,做成这笔交易!”第一次,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试探,冷傲天相信了一个女人。
“皇上……”莫蝶衣震惊之余,扑通跪到地上,“蝶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万死不辞!”冷傲天这是要自己涉政了,那是不是说,她离皇后那个位置,不远了?
“朕不会让你死!朕要与你一起,坐拥天下!”冷傲天动情的拉起莫蝶衣,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心肝一样的宝贝着。却忘了,许多年前的某一夜,他说过同样的话……
沈瑞安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夏忠依旧趾高气扬的在后宫穿梭游走,这让冷子烨怀疑莫雪鸳的计划失败了。可莫雪鸳知道,冷傲天惯用的手段就是杀熟,越熟的人他杀起来越顺手,当日夏忠跟莫臣甫那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