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示意船家快些离开,再待一块还不知道被怎么笑话。
周舒被救上来就开始打喷嚏,估计是着了凉。
“还是快回府上,你这小身板,别没被你爹传染了,反而落个水就得了热病。”段博雅让船家快些回去。
周舒都反应了一下什么是被你爹传染,才想到自家爹还在装病呢,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点点头回去得了。一抬头,见果勒把昭雪姑娘抱在怀里,表情那是一愣一愣的。
果勒被他一看,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人姑娘呢,忙撒开手。昭雪也不恼,笑着说:“今儿还得感谢周公子英勇相救啊。”
“好说好说,一会儿咱们就先行回家换个衣服,果勒,你陪着昭雪姑娘在湖边转悠一下,再送人回去知道么?”
周舒回去免不了被曾总管骂上两句,但他是一句不敢反驳,想着要是知道这前因后果,曾总管怕是立刻断他零花得呀。
和昭雪的相处时特别愉快的,她总是心情愉悦,谈话间妙语连珠,不介意果勒的青涩,她反而更加主动和大胆。
两人在湖边聊到了近黄昏,昭雪遗憾地说:“还是要回去了,不然春姨该骂我了。”
行至绮红院,昭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进去。果勒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了想,叹口气又往前走两步,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昭雪笑起来的模样,是可爱的,是动人的。
果勒转过身,急急忙忙往绮红院跑去,一进门春姨便迎了上来:“哟,这不是世子么,刚我才看见你送我们昭雪回来,怎么,这就又念上了?”
果勒点点头,道:“我来找昭雪。”
春姨可太懂这些情窦初开的小伙儿了,哪个见了漂亮姑娘能移开脚步的,她一招手:“二楼请呢。”
上谷城里是花花世界,好不愉悦,而南边的凤临却是死气沉沉,可怕至极。
城里的人民不聊生,惶惶不可终日,城外的人尸横遍野,在死亡边缘徘徊。
这就是周锦三人在凤临几天观察得到的结论,副手劝周锦早日离开,但是周锦一看到这些人迷茫的眼神就无法转身。周锦是一个矛盾的人,有人说他杀人如麻,毕竟他手上结果的人命不计其数,但身边人便知道他的心总是柔软而温暖的,他总是因为担心别人而把自己陷入困境。
陆广博说他早已将凤临的情况上报了,但是别说大笔资金的援助,就连草药都没有送来一根。他写的呈报折子就像丢进了大海,毫无回想。
周锦深知这等疾病只能让有名的郎中集中在一起商议,才有可能找到原因,只有找准了病因才有可能解决这次的事件。
这种热病是前所未有的,感染了的病人会在短期里出现高热的反应,全身酸痛,全身不适,然后很快便会在某一刻无法呼吸,死亡就瞬间降临,甚至不能留出时间给郎中们看诊。
周锦和陆广博商议之后,赞同了他将可能感染的人群隔绝在城外的决定,但是他并不赞同让那些没有感染的村民继续呆在城外,毕竟他们正是因为害怕得病才离开了家乡,如果凤临步接纳他们,他们只能在城外被感染得病致死。
但是如何分辨这些人是否没有被感染?郎中们没有提出可行的法子。正在众人聚在一起商议之时,府内小厮跑了进来:“陆大人,您快去城门那里吧,有人出现了发热症状,现下正被人推出城门呢!”
“什么,快,我们去看看。”陆广博带着周锦急急往城门赶去。
到了现场一看,一姑娘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抱着被草席裹着的老人。
“别把我娘扔出去,别把我娘扔出去,她没有得热病,她只是这两天有些不舒服罢了。”姑娘声泪俱下地解释道。
“可不行!你难道要我们所有人给她陪葬么?”
“对,你有孝心,你就和她一块儿出去,这城里容不下疯热病人。”
围观的人不断叫宣着,看到陆广博赶到了,便嚷着让陆大人做决定,但是所有人都一致强调疯热病人不能留在城里。
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没有人会考虑自己的行为,也许正在杀人。
“大人,我娘真的没有得疯热病。”这位姑娘哭得声音都哑了,她跪到陆广博脚下,想要寻求一点帮助。
陆广博很想呵斥这些迫害她人得暴民,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干。
他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冷静:“让郎中看一下。”
几位郎中上前一番查看,眉头紧皱,有一人道:“大人,确实有热病的症状,但是这疯热病早期也和一般热病无区别,我们没办法断定此人就是得了疯热。”
“宁杀错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对,大人,你不能那我们的性命开玩笑啊。”
“大人,我们早就该驱逐这些疯热病的人,大家也就没有危险了。”
人群已经给这位老人的病症下了诊断结果,也给这位知府下了最后判决方式。
陆广博咬紧了牙关,他作为一个读书人,知道君子绝不能见死不救,但是作为一个父母官,他要对所有子民负责。
“开门,请两位出城。”
“且慢。”
周锦阻止了众人的行动,朗声道:“我倒有一点拙见,大人不妨听一听。”
“金先生,有何见解?”陆广博问道。
“疯热病一向发作极快,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