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红绫等的就是这句话。
完了完了,小命休矣。
看着那把泛着森寒冷光的剑,燕莱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王爷,她吓晕了。”红绫鄙夷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禀道。
高邑眼皮也没抬:“捆了,明日带回京城。”
红绫担忧:“王爷,她可能是周国的奸细……”
长安笑道:“红绫,周国怎么可能派这样一个人来我大齐?”
红绫想了想,嘲讽一笑:“这倒也是,不过混入军中者,无论是不是刺客都不能轻饶。”
“可她身上搜出的玉佩……”长安转向高邑,恭敬问:“王爷,那块玉佩应该不是普通之物吧?”
高邑赞赏地看了长安一眼:“不错,此物非比寻常,能拥有者非富即贵,且本王有点印象,应该在何处见过。若真如她所言是未婚夫的信物,她这个未婚夫本王倒是有兴趣见上一见。”
刚刚他并非真的要杀她,只是想让她说实话,谁知她如此不堪。
高邑看了晕倒在地的人一眼,扬手:“好了,都下去休息,明日带上亲卫队回京,其他人马驻扎城外,等候本王命令。”
“是!”
燕莱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成了粽子,正横在一匹奔跑的马背上,剧烈的颠簸让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裂了。
当意识到痛时,又雀跃起来,她竟然没死。
可看到又回到了好不容易逃出去的地方时,她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到达京都已经是响午时分,高邑往宫门方向望了一眼,命道:“红绫,你带人回府,长安跟本王进宫。”
“是,王爷。”人马兵分两路而去。
燕莱从剧烈的痛意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被丢进了牢房。
牢房很大,但是除了她和两个狱卒外,并无其他犯人。
真是逃出狼窝又进了虎口,不知道这条小命能不能保得住?
她四方八仰的躺在干草堆上,看着乌黑的牢顶,好累好困,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高邑进了宫,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绸,四日时间,皇宫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帝遇刺身亡,端王高能应百官之请登基为帝,先帝后事办得风光而又急促,登基大典快速亦低调。
城门关闭三日,消息无法接通,要不是宫中有他的人,飞鸽传书父皇出事的消息,他估计现在刚得知消息。
奈何他远在边境,昼夜不停往回赶也没来得及赶上父皇葬礼。
他离开时是春季,父皇英姿飒爽的站在春,等他回来定与他把酒言欢。
如今才刚入夏,战事不过两月,父皇却已经辞世。
他沉重的,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走到他敬重的父皇灵牌前。
微顿,掀袍,跪地,重重磕头:“父皇,儿臣回来了!”
他匍匐在地,没有出声,唯身子轻轻颤抖。
长安感受到主子的悲痛,心情也异常沉重,王爷与别的皇子不同,他母妃早逝,是跟在先皇身边长大,父子感情极深。这次先皇突然离世,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战王殿下,您节哀。”身旁一名内侍出声劝慰。
“父皇因何驾崩?”高邑抬起头来,眸子透红,看着父亲的灵位,悲痛问。
内侍答:“是……”
“皇上驾到——”
内侍朝门外看了一眼不再多言,低头退开一旁。
“六弟!”高能带着一众太监宫女浩浩荡荡而来,大步来到高邑身边,熟络中透出威风:“你终于回来了。”
高邑缓缓起身,转头看着高能,他脸上看不出半点悲痛,唯有大权独揽,荣登九五的得意和喜悦。
深邃的眸中涌出一抹森寒,他冷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大胆战王,见到新皇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高能身边的太监周福斥问。
“好一个新皇!”高邑冷笑一声,重重道:“一国之君驾崩,未等他所有的儿女回来奔丧,也未曾诏告天下举行国丧。封锁消息,草草出殡,迅速登基为帝。高能,你果然是我大齐的好皇帝!”
“放肆……”周福向前一步指着高邑喝斥。
却在这时,长安拔剑而起割了他的喉咙,他双眼瞪大,倒地而亡。
拔剑,杀人,收剑只在一瞬间,甚至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那嚣张的太监就死了。
速度快得吓人。
众人惊骇,禁若寒蝉。
高邑面色不改,似乎长安杀的是只惹人厌烦的苍蝇,那般平常又应该。
高能看了眼脚边倒在血泊中的心腹,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两团怒火在眼底燃烧。
高邑竟然敢命人当着他这个皇帝的面杀他的人,简直胆大包天,可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他高邑,掌管三军战无不胜的战王。
听说他只带了一小队亲卫军进城,大军都留在了城外,三军听他号令,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明日大军就会兵临城下。
别说他的人杀了个对他无礼的太监,就是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谁让他握着大齐的兵马呢?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夺了他手中的兵权,再取他狗命。
一念至此,他眼底的怒火慢慢熄灭,朝殿外命道:“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对战王无礼的狗奴才拉出去喂狗。”
“是!”立即进来两个侍卫将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
高能长叹了口气,拍了拍高邑的肩膀,语气悲伤:“是周国奸细混进来刺杀了父皇,朕赶到的时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