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莱讪笑道:“它估计认生。”
“是吗?”江临雪挠了挠后脑勺:“那算了,下次我带你骑马再熟悉熟悉。”
“嗯嗯。”燕莱暗暗瞪了红儿一眼,然后看了看天色:“那个,时候不早了,我该回战王府了。”
这里比战王府还危险,要是姓江的知道她就是偷他马的人,非杀了她不可,她还是回战王府安全点儿。
“别呀,这才来怎么就走?今天晚上在我府中住下了,明天我带你去京城逛逛,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这个,不太好吧?我们好像不怎么熟。”她转身就走,才不敢待在这。
江临雪一把拉住她:“天这么晚了,街上都宵禁了,今晚就在这住下吧,走,我带你去客房。”
燕莱被他连拖带拽到了客房,然后弄了两个丫头照顾她,扬言明天早上来找她就走了。
她没办法只好住下了,只要她不说,他估计也不会知道她是偷马的人。
江家的客房确实很大,当然,她没住过战王府的客房,比起牢房里,这里简直是天堂,她也实在疲累,爬上床睡了。
“王爷,出事了。”
夜深,高邑回到卧房正准备歇息,长安在门外着急喊道。
“何事?”长安跟他多年,若非有急事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长安推门而入:“王爷,周国使者在城外被杀。”
“何人所为?”高邑拧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周国使者在齐国被杀,必定惹来周国不满,两国会再起战事,高能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长安脸色不好,回道:“是赵将军。”
高邑沉了脸色:“赵泽?”
“王爷,赵将军已经被抓了,他供出……”
“供出什么?”
“供出是王爷指使。”
高邑眸光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爷,听说传旨的太监已经在路上,我们要不要……”
高邑坐下来倒了杯水,看着杯子里的水在烛火下泛着波光,他眸光深邃,轻道:“不必。”
大约过了一刻钟,红绫前来禀报:“王爷,圣旨到。”
高邑领着全府上下在院中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战王高邑数年沙场征战,劳苦功高,朕本意重用,谁料战王表面恭顺内里乖张,竟命大将军赵泽诛杀周国使者,破坏两国和平,当以重罚,但朕念及功勋,从轻发落,即日起,除去官职,遣往景州,无诏不得回京,亦不可离开景州半步,钦此!”
高邑脸色平静的接过圣旨,起身。
他早就知道,以高能对他的忌惮是不会容他在京的,周国使者被杀不过是高能的诡计罢了,而赵泽,只是只猴子。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既处理了他,又震慑了他那些忠心的部将。
“圣上有旨,战王立即出京前往景州,不得有误。”宣旨太监尖着嗓子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战王府上下个个红着眼睛,就等高邑一声令下,杀进皇宫去。
高邑却只是道:“收拾一下,起程。”
“王爷!”众人齐呼。
高邑没再说什么,将圣旨交给长安,回了房间。
半个时辰后,高邑从房间出来,手中只拿了一把剑,所有人都认识,那把剑是他十二岁那年入军营时先皇所赐。
战王府所有仆人全部遣散,只许带些细软、盘缠,其余一概不准带走。
就这样,高邑带着长安红绫和十名亲卫于深夜离开了战王府。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雄伟庄严的战王府,看着忠心的仆人们跪倒在门口,红着眼流着泪送他离开,还有高能派来督促他的人,一脸的小人得志。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上马,扬尘而去。
皇宫。
“回皇上,战王已经出城。”宣旨太监向高能回禀。
高能问:“他带了多少人?”
“十数名。”
高邑不死他寝食难安,高能一脸凶狠,命道:“立即派一百名暗卫,在半路截杀,一定要高邑死在去景州的路上。”
“是!”
“战王小心!”燕莱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看到窗外的太阳时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个梦。
可是好真实的梦,梦里高邑被人围杀,危机重重。
咳!再真实也是个梦,不会是真的,战王好好在府里待着,怎么会遭遇刺杀呢!而且,就算他遭遇刺杀又关她何事?
这样想着她心安多了,擦了擦汗下床出门。
外面乱轰轰的,很多下人聚集在一起议论什么。
她好奇的走过去,问昨天晚上伺候她的丫头:“你们围在一起在说什么趣事?”
“徐姑娘,您醒了,听说您是战王府来的是吗?大事不好了,战王府出事了,昨天晚上战王爷被逐出京城了!”
燕莱心里打了个突:“什么?怎么会这样?”
“听说战王爷意图不轨,命人刺杀了周国使者,破坏两国和平,皇上大怒去除官职,将他遣去景州了。”另一个丫头说。
既然战王没有安生在府,那个梦……
燕莱隐隐觉得不安,急问:“江公子呢?”
“少爷得知战王出事的消息,要去追战王道别,老爷不许,两人正在前院吵架呢!”
燕莱拔腿就往前院跑,到了前院果然看见江临雪牵着红儿在和一个老头争论不休。
“我与他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是过命的交情,当年他出京入军营我要随他去你不让,如今他被遣出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