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裴瑾年打断了她,“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姐姐的,小时候我的确喜欢什么事都找你说,那是因为作为孩子的我很依赖你,你是值得我信任的人。
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一个男子汉,遇到事情不会再婆婆妈妈找人倾诉,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值得我尊重的姐姐。”
“谁要做你的姐姐?谁要你尊重?”徐雪凝手一扬,将高脚杯甩出很远,脆弱的杯子接触到理石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粉碎。
“雪凝!不要这样好吗?”裴瑾年的抓住徐雪凝又要去丢其他东西的手,“你这样子,我心里也难过,听我说,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知道你护着我。
但我们也吵过无数次,当时吵得不可开交,但过几天又和好,因为我们是姐弟,不可能真正怨恨对方,你说是吗?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从来没想过别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或许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如果是那样的话,算我的错。
如果你有什么怨言,对我来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把话说开,我们还像从前那样,没有隔阂,无话不谈,好不好?”
徐雪凝生气地甩开裴瑾年,泪水不知不觉涌出眼底,“无话不谈,没有隔阂,像从前那样?怎么可能?夏沐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隔阂,有了她,我们怎么回到从前?
我不是看不到,你对她有多好。可是从前,那些好,你只给我的,现在都转移给了她。是她从我身边抢走了你,如果没有她,现在你对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好。”
裴瑾年无奈地将双手放进西裤的口袋,“别任性了,雪凝,那是不一样的。”
眼泪在姣好的面庞上横流,本就有些沙哑的嗓音又加进了悲伤的味道,“当然不一样,她是你的妻子,可以天天见到你,肆无忌惮的和你亲昵,理所当然的宣布主权。
而我,只能想方设法地打发漫长的黑色周末,因为那两天见不到你,世界也暗淡无光。好不容易捱到上班了,我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成双成对,在我面前秀恩爱,最可气的是,我居然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瑾年,当你和她旁若无人的撒狗粮时,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难道只有她会想你,而我不会吗?我明明是执着地爱着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任性?”
看着声泪俱下的徐雪凝,裴瑾年不知怎样去劝,更不知怎样去安慰。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雪凝对自己已经痴缠到这个地步。
良久,他走到桌前,取了纸巾,递给徐雪凝,“如果,你觉得在云海不开心,回巴黎去吧,或者去度个假,等心情修整好了再回来。”
徐雪凝止住哭声,“这才是你今晚来的目的吧,想将我赶出云海?”
裴瑾年暗暗皱眉,“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误会,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好起来,如果你可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