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匆匆,时光便流逝十多个春秋。
而在这十多年间,世间各地不断流传出各种以往从未出现过的怪异传闻:
比如好几起连环杀人案,死者呈现出各种各样恐怖怪异的死法,而警方对于案件的侦破却毫无头绪,完全无从着手。
比如有些地方传出出现了人身兽头的怪物,又或者类似于只在影视中出现的僵尸与鬼怪。
更甚者有人在某城市的上空,看到两道模糊身影在相互追逐,甚至在朦胧的夜色中弹射出道道火光,格外清晰。
等等……一些民间流传。
而在一般人无所探知的一面:
一些世家宗派如春雨后的竹笋纷纷显世,以半透明或全透明的方式出现在少数人的眼中。
而十多年前的那场带有魄力和血腥的七天红雨,带来的结果不止是世家宗派的出世。
更有不少山精野兽因为那带有血腥的红雨而诞生了神智,慢慢转变成山魁或妖。
一些死前心中曾带有不舍不愤甚至满腔怨气下葬的逝者,也因为那红雨而诞生了灵体,转化成幽魂鬼怪,游走于民间。
因此,在这几年间有两个地下组织渐渐成形:猎妖师和猎魂者公会。
亦同,一些隐于世不为众人所识的隐世山门也渐渐现世,常有穿着不同于常人的道士或异士出现在是人眼中。
种种迹象显示着世道已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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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雨下,诞红娃,垃圾婆,抱回家。
红孩儿,野的娃,只有奶奶没爹妈。
打不哭,逗不笑,不哭不闹丑哑巴。
在平静的白石村,一首顺口溜在村口顺着浓浓的童声响起。
一的孩童,蹦蹦跳跳的跟在一个衣服满是补丁,身上挂着同样布满补丁的布挂袋,脸上一块大红斑快要占据了半边脸的男孩身后。
嘻嘻哈哈的唱着顺口溜,不时还有个别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扔向男孩。
而男孩对此始终不理不睬,也没有怒眼相向,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因为别人的挑逗,让他打了一顿后,被告到家里不但赔了钱,还害奶奶被骂,从此他便不管那些孩童如何挑逗他,他都忍受着不于理会。
在村中那些孩童很快便遇见了自己的父母,见到自家的孩子围绕着男孩蹦跳着,都不约而同的拉了开来,告诫自家孩子远离男孩,并厌恶的看了他几眼。
其实男孩还很清晰的记得,以前那些人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恐惧,曾几何时转变成了厌恶了。
对此男孩并不深究,依旧自顾自的往自家走去。
男孩的家坐落在村子最深处,站在院子中深深的看了眼自家的木门,然后很认真的拍打着身上的衣服所遗留下的灰尘和印子,拍打间,隐约可以看见他的左手手掌同样有着红斑的存在,红斑呈螺旋状。
在一股灰尘飘扬过后,再一遍认真的检查了下,确定没有什么痕迹后再迈动脚步,推门进屋。
“奶奶,我回来了。”
原来他并不是哑巴,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很果断沉稳的感觉,这种感觉应该不可能会出现在一个看上去只有12岁的孩子的身上,可声音的传出给人的感觉却又让人无法质疑。
“哎,鸿儿,回放下,就可以吃饭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子的内间传出,不一会一个有点驼背的老妇人手端着一碗白米饭,还有一小碗没有什么油光的青菜走了出来。
“又被别的孩子欺负了吧。疼不?哎。”
老妇人轻拍了几下残留在男孩背后的几个尘印,眼中闪动着几分悲痛。
男孩叫鸿儿,全名杜天鸿。
老人家不识字,所以花了两天的收获十多块钱在路边上请一个算命先生帮起个名字。
根据老人家描述当天的情形,算命先生就给起了个名叫杜天红,姓是跟奶奶的姓。
但杜奶奶感觉着红字太过女性化,所以就换了个同音字,从此男孩的名字就叫杜天鸿。
“不疼,没事奶奶,这是昨天考试的试卷,鸿儿没有考好。”
从满是补丁的挂袋中拿出几份试卷,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愧疚。
被扔石头和土块他都没感觉什么,而这几份试卷却让他眼中充满了泪水。
“没事,这次没考好下次再努力。鸿儿,别哭,快来坐下,奶奶今天给你做了肉,呵呵!!”
接过那几份试卷,稍稍看了下最上面的那张,一个红红的98清晰的印在了上面。她虽然没念过书,但还是很清楚这个数字代表着什么。
欣慰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没有再翻看下面的试卷,放在一边后回到内屋。
出来时手上又是两个碗,一个碗上放着几片即便是昏暗的屋子中,也能清楚的数出的几片白花花的肥肉,从中很难找出哪怕一丁点的瘦肉,而且不多,也就薄薄的五六片左右,另个碗则是白白的浓浓米汤,来回晃动的米汤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肯定没有几颗米粒,且不满。
“鸿儿,吃饭。”
将肉放在杜天鸿身前,见他不动,她又夹起了两块肉放在其身前盛满米饭的碗上,微笑的催促着。
“奶奶你吃饭。”
杜天鸿始终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端过老人身前的米汤,然后将盛满白米饭的碗推了过去。
“奶奶,在学校经常有饭吃,隔几天还会有一顿肉呢。奶奶这点肉你就吃了吧,我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