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舒雅看到这一幕深深地自责自己没有早点告诉娘亲,以至于让娘亲伤心了一整晚,真的是罪该万死。
村长见纳兰倾微微点头便起身站在一旁。
纳兰倾也没有多问其他的事,请村长入座后,问道:“村长前来有什么事么?”
村长见纳兰倾问起,立马把童城和北牧在打仗,祁连山又和北牧相连,北牧人可能会顺着祁连山的深处过来,虽然可能性非常小,但也是有可能的不是!还是得防,所以想请赫连舒雅帮忙设置陷阱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真的是知无不言啊!,
其实村长是很心虚的,毕竟这样请主子做事的,领主众多属下之中他应该是第一人吧!不过他没办法,陷阱要套住猎物还得专人啊!
纳兰倾听了村长的话便转头看向赫连舒雅,道:“阿雅,这事儿事关全村,你且听村长的安排。”
赫连舒雅立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回答道:“我知道了,娘亲。”
纳兰倾见赫连舒雅才回答完她就跑到村长的对面坐了下来,一副要和村长细细商量的架势,便微微摇摇头,转身进了里屋。
这边,赫连舒雅问道:“村长,你是怎么打算的?”
孙慕枫看着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对面等答案的小主子很是郁闷,虽然自己确实是她的下属,但是,她也不能才认定是就一副大爷的样子啊!不是说在乡下长大的主子都会把身边年长的下属当成长辈看待么?他为什么就没有这待遇?难道是他家领主家的孩子天生就有主子的派头么?
孙慕枫努力压下嘴角的抽动,恭敬地道:“属下是想让全村的人一起在凉山山梁上设下陷阱,因为想要从祁连山脉的北面到我们村,无论是从深处还是从边沿,都要路过村子北面凉山的山梁,只要在哪里设下陷阱,童城不破,我们村就算暂时安全了。至于周边的其他村,我可以去和他们的村长商量,让他们派几个人来和我们学习下陷阱,这样就可以避免北牧人从其他村绕下来。”
孙慕枫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就自称了属下,等意识到,心里连连感叹自己白活三十多年了,居然在主子还没承认自己身份的时候自称了属下,看来他的奴性太强了!
赫连舒雅听完村长的话,赞同的点头,道:“村长想得很周。对了,你以后不用再自称属下了,叫我阿雅就好了。”
孙慕枫心道:小主子,你的气场太强大,让我不敢啊!
接着,赫连舒雅补充道:“让大家更快地知道附近村子的情况,村长还可以动员周边的其他村子,让每个村子在自己村子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放上易燃的干柴草,只要发现不对或有敌袭,立马点燃柴草,只要村民们看到浓重的烟熏,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样以烟火来传递信息,不但快,还可以让人有更多的时间通知周边的官兵前来支援,也可以让周边的民众有时间躲藏。”
赫连舒雅这一想法是根据前世古代‘烽火’而来的。
孙慕枫听了很激动,道:“阿雅好想法,这样就不用总担心敌人会从其他的村子悄悄地杀过来了。”
赫连舒雅听了很是汗颜,那不是她的想法,是她前世古代劳动人民的劳动智慧的结晶,她只是借鉴而已,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地认下。
听村长说到杀过来的话,赫连舒雅立马想到了抗日战争时期冀北人民的地道战,人民也可以作战啊!不能只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杀,等官兵来救!于是对村长道:“村长,我觉得应该把村民们组织起来,教会他们一些逃跑和对抗敌人的知识,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北牧人进村后直接屠杀啊!虽然面对拿刀的敌人想要对付的确很是艰难,但是要死了怎么说也得拉个垫背的不是?拉不了垫背的伤了敌人也值得!当然,我们可以建议村民们在家里挖几条地道,看到烟火、听见声响可以快速的躲在地道里面,又或者战事紧的时候,晚上人们可以直接在地道里睡觉什么。”
想了一下,赫连舒雅继续道:“还可以请教会挖地窖的人些知识,在地道的入口处设置些陷阱,这样,即使北牧人发现人在地道里,他们也没办法。若是他们用火攻呢?所以,这就要求有一个地道一定要通向外面。这样,即使真的敌人进村了,也更容易自保些。”
赫连舒雅越想越觉得她的想法容易实现,一是北地虽然不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但周围几十里的土地也很平整,且地下也不是多石的土壤,而且每家都有地窖,那地道也就不是大事。二是现在虽然开春,但是离种田还有一段时日,村民们完全有时间为自己准备一条‘生道’。
孙慕枫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赫连舒雅,对于她能想出这些想法不可置信。还有,小主子的性格是不是太刚烈了点,要死了就要拉个垫背的,拉不了也要伤了才值得!
赫连舒雅叫了好几声村长,孙慕枫才听到,赫连舒雅问道:“村长,你说我的想法可行么?”
孙慕枫立马肯定的道:“很可行,我这就去通知村里的长辈们商讨具体的事宜,然后走一趟邻村,但是设置陷阱的事宜就要劳烦您了。”说完还作了个揖。
看着村长恭敬的神色,赫连舒雅直冒汗:“村长,这是我应该做得,村子的兴亡,人人有责。”
孙慕枫听了这话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村子的兴亡,人人有责,小主子不愧是领主的血脉,这顾全大局的责任感和领主也不逞多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