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很好,但即便是温暖的阳光也驱散不了昭素心头的雾霾。

荀宪旻从走廊踱步过来,周身气质俨然就是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就差一把折扇了。“看你们玩得开心,不忍心打扰。”

荀宪宁难得兴奋,问道:“二哥,你来推我们好不好?”

“你们好好玩吧,我去看望佳媛。”荀宪旻笑道,也不问和自家妹妹玩在一处的人是谁,便径直走了。

昭素看了看他的背影,“佳媛是?”

荀宪宁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是二哥的妻子白氏。”她沉默了一会,说道:“二哥不喜欢佳媛姐,两人已经分居很久了。”

“你知道我定亲了。我都没见过他,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她一脸落寞地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你还小,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没有什么事情二哥是不会去看佳媛姐的,我有点担心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看昭素点头,荀宪宁便抱着她下了秋千,往佳媛的住所去了。

荀宪旻夫妻俩在门内争吵,昭素和荀宪宁站在门外不好进去,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没有大声叫喊,没有摔东砸西,但这俩人之间的气氛却如同被冰冻住了一般。荀宪旻的意思是,江南有大儒收学生,他已经因为成亲错失学院入学,不能再失去这次机会。

原本以为温柔贤淑的妻子会同意,他就可以背着父母直接收拾行李出发,没想到白氏的态度如此坚决。

荀宪宁紧紧拉着昭素的手,咬了咬唇,终于敲门进去。

夫妻俩人都看着她们,白氏深呼一口气,笑道:“宪宁怎么来了?这位是?”

白氏挺着大肚子坐在桌边,很白,也很瘦,脸上带着气出来的红晕。

“我来看嫂子。这是步将军的妹妹,叫苋苋。”荀宪宁又对昭素说,“这就是我二嫂。”

昭素乖巧喊人行礼,当然忽视了站在一旁面色尴尬的荀宪旻。

“既然宪宁带人来看你,那我就先走了。”他抿了抿唇,补充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再来找你。”

“哥!”

荀宪宁喊住了他。

“你们吵架我都听到了。佳媛姐马上就要临盆,你却要不顾夫妻情分,不顾父母孝道,离开这个家吗?”情绪激动的时候,荀宪宁也顾不得对于白氏的称呼了。

荀宪旻慢慢转过身来,一声嗤笑,“妹妹。你要拿孝道来压我吗?”

他面色冷冷,“我当初便遵循父母之命,娶了她,此是孝道。你的佳媛姐,我连一面都没有见过,又谈何夫妻情分。我完成了我的任务,如今就不能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你同情你的佳媛姐,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又何其公平?”

“因为是次子,我就要一辈子伪装自己,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下吗?”

荀宪宁被惊呆了。她从未想过兄友弟恭、温文尔雅的二哥内心竟然如此不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荀宪旻抑制住不快,道:“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宪宁,你劝劝佳媛,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整日醉生梦死,一时碌碌无为?”说罢,挥袖大步离开。

见他走了,白氏挺立的肩背立刻颓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荀宪宁愣在一旁,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等哭了一会,白氏直起身来,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着帕子擦眼泪。

“罢了,便当嫁个死人守寡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天下女人有几个能得圆满……”

白氏转头看向荀宪宁,“你先走吧,孩子刚刚踢我了,有些不舒服。”

荀宪宁立刻问道:“要不要叫大夫来把把脉?”

“不用了……”一句话还没说完,白氏忽然脸色就变了,她撑着桌子,艰难道:“羊水……羊水破了……”

荀宪宁哪知道什么是羊水,慌了,连问她怎么了。

昭素一听,连忙跑出去叫人,整个院子顿时兵荒马乱,好在产房早就准备好了,白氏被赶紧送进去待产。

得到报信,老夫人和孙老夫人都赶来了,在外头着急地等待。

孙老夫人果然不愧是侯府夫人,这时候还不忘夸昭素临危不乱,是个好孩子。

昭素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脑子里都是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她点开任务界面,盯着任务内容瞧了一会,想到:即便是n,孩子何其无辜,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安出生吧。她默默祈祷着。

此刻刚过午时,正是一日中日头最高的时候,她们等待的房间光线很是明亮,但是产房却门窗紧闭,传出来的动静让昭素颇为揪心。

产房门忽然被打开,稳婆着急忙慌跑出来喊道:“夫人大出血!大夫,大夫!”

等候在一旁的大夫立马冲进去,孙老夫人和荀宪宁也站起来进去了。

昭素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示意她不要乱动,于是昭素就和老夫人仍等在原地。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辰,孙老夫人苍白着脸出来了,对老夫人说:“对不住了,今日也没能留你吃午饭。佳媛出事了,孩子也没保住,我得通知亲家准备后事。”

老夫人说了几句节哀的话后,就带着昭素告辞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昭素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问道:“佳媛嫂子,没了?”

老夫人闭着眼睛点点头。

这才多大会功夫,白氏刚刚还趴在桌子上哭呢,人就没了?

“苋苋啊,你记着。这人啊,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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