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戈进去傅锦知房间时,一室的寂静,牧云戈反射性转头,便见傅锦知披着一件白色衬衫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滴着水的。
牧云戈吓了一跳,不客气地说道,“我靠,二哥你是幽灵啊,洗澡怎么没声的。”
傅锦知正用白色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上的水,闻言将毛巾甩到牧云戈身上,他说,“说什么呢你?你来找我干嘛的?”今晚的傅锦知情绪显得格外暴躁。
牧云戈好脾气地将半干的毛巾递回给傅锦知,说道,“没有啊,闲来无事,想找你喝酒。”
傅锦知“嗤”了一声,绕过牧云戈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敞开的白色衬衫,皮肤紧致,八块腹肌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抬头,半干的头发,碎发遮在眼前,让人分辨不清情绪,他说,“老三,你是不是刚从颜颜那里过来?”
牧云戈身子一僵,半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哥你。”
傅锦知不置可否地笑道,“你深更半夜的来找我,电话都没打一通,直接就闯进傅家,进来我房间,我想不猜到都难吧?”
牧云戈浅浅一笑,清秀的眉眼若不是知道他是个男生,还以为是哪家腼腆的姑娘呢,他说,“二哥,你……没事吧?”
傅锦知将毛巾放在一边,背靠着椅背,淡然地翘着二郎腿,直视牧云戈略显担忧的表情说道,“我很好啊,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吗?”
牧云戈赶紧走到傅锦知身侧的四方椅上坐下,他说,“二哥,你今天不是见了颜颜吗?听说她连门都没进去,直接就落荒而逃了。”
傅锦知微眯起眼说道,“老三,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的嘛,你都是从颜颜那里过来的,还听说什么听说。”
“我这不是想有个铺垫吗?直接问我怕你受不了。”牧云戈挠挠头,难为情的说道。
傅锦知不客气地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接着他说,“就你小子嘴巴伶俐,你回去吧,我没事。”
牧云戈要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傅锦知的说辞,那他就不是牧云戈了,他坐直了身子,说道,“二哥,你怎么这样?我好心来看你,有你这么赶别人走的吗?”
傅锦知脸色一凛,他说,“罗里吧嗦什么呢?让你走就走,那么晚了,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没工夫和你周旋。”
牧云戈被他这么一通乱吼,也不恼,而是说了一句,“二哥,你果然有问题,你性子向来温润,可从来没这么急躁过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锦知一副懒得跟他多说的样子。
牧云戈知道自己必然要下一剂猛药了,他幽幽地开口说道,“二哥,你没事,颜颜可就不太好了。”
听到顾颜的名字,傅锦知登时就没了刚才的暴躁,而是急切地问道,“颜颜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牧云戈露出得逞的笑容,暗暗想着,让你丫的刚才这么吼我,他说,“出事倒不至于,只是今晚在酒吧喝的烂醉,还惊动了大哥。”
傅锦知“哦”了一声,松了一口气,他说,“没出什么事就好。”
牧云戈看他到底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认命地起身从房间的冰箱里拿出一小桶冰块,又从酒柜里拿了**02年的威士忌,放在傅锦知面前的桌上。
他说,“二哥,我不管你们两兄妹怎么闹,但是我不希望伤害了我们几个的感情。”
傅锦知倾身,两手指夹着两个玻璃杯放在桌上,又从那桶冰块里用镊子夹了几块冰放进去,打开威士忌倒上酒,他说,“老三,很多事你根本就不明白。”
他说,“二哥,有什么事,是你不能跟我一起分担的?你是我二哥,我是你弟弟,我有资格知道不是吗?”
傅锦知先拿起倒好的酒仰头喝进去,浓烈的酒气混合着冰块的激凉,能让人有一瞬的麻痹神经,他说,“难不成跟你说了,事情就有转机了吗?呵呵……老三,没用的,不告诉你,是因为说了也没有用。”
牧云戈也闷头喝了一杯,他说,“二哥你这样无非就是因为颜颜,可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她都已经回来了,怎么你比起从前,更颓丧了呢?”
“你应该知道,她为的什么才回来的吧?”傅锦知手里拿着喝尽的杯子,晃了晃,灯光下发出一种不真实的紫光。
牧云戈仰头又给自己灌了杯酒,说道,“难不成你们兄妹俩这辈子都要互相折磨了是吗?二哥我看你这样子,对颜颜的感情,深刻的倒不像是兄妹。”
傅锦知倒酒的动作微微颤了颤,他看向牧云戈,说话的语气严肃而激动,“老三你说什么呢?顾颜她是我的妹妹,即使她现在不信傅了,她这辈子也是我傅锦知的妹妹。”
牧云戈惊讶于傅锦知如此激动的态度,他说,“二哥你干嘛这么激动,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这样的态度,还真是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牧云戈!”傅锦知大声吼道,对牧云戈的话愈发的忐忑不安起来,他说,“你够了吧?越说越过分。”
牧云戈对生气的傅锦知还是畏惧的,连连摆手说道,“得,得,得,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就当我没说过。”
“这种话,你最好不要再大哥和顾颜面前乱说,不然我饶不了你。”傅锦知对他警告地说道。
牧云戈乖巧无比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二哥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看这脸色,你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