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缥缈公子吗,其实她还是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不过被沈若萱这么一闹,他两个现在也不宜再见面,反正她有预感,两人之间不会就这么算了,慢慢来吧。
没逛多久,沈若萱同样带着两名丫环过来,两下里一照面,她登时不服气地道,“北堂紫凝,你还真是有本事,这样都能逃得过,你这狐媚人的手段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这个狐狸精,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面纱下的这张脸竟然如此倾国倾城,老天爷何其不公!可恶啊,漂亮的女人都该死,该死!
“你想知道?”紫凝忽地柔媚一笑,风情无限,饶是在场几位都是女人,也不禁看傻了眼,“不过,就算你知道也没用,我的手段你也学不来,不过东施效颦,自取其辱罢了。”
沈若萱未必知道“东施效颦”是何意,但她却明白听出来,紫凝是在嘲笑她长得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跳脚道,“你、你可恶,居然敢嘲笑我!我、我这样又如何?襄王殿下还不是一样要娶我?我告诉你北堂紫凝,除了我们沈家对朝廷的帮助之外,襄王殿下阴气重,只有娶我这样阳盛之命的人才能大富大贵,他是非娶我不可的,你不服气吗?”
夕月撇嘴,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脑子吗?
紫凝轻抬袖,抚了抚额角,自有一种媚惑人心的美,“说到钱财,我以‘神医金铃’之名,只须动动手指,我要多少,求我之人就得给多少,财富上我会输给你们沈家?至于命数么,我也是阳盛的命,你如若是我跟你,襄王殿下会选谁?”
“你——”沈若萱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她简直说不出话来了,这个女人竟然公然跟她抢襄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敢……”
夕月暗中都要笑破肚子,心道小姐是从哪里常来这些气死人不偿命的招,真让她大开眼界。
“我为什么不敢?”紫凝甩袖,一派云淡风清,“你若不服,咱们不妨试试。”
“你、你敢——”沈若萱都快急哭了,“你、你这个——”
正在这僵持的当儿,君夜离兄弟,还有哥舒笑一起急匆匆奔来,“怎么回事?”
也是哥舒笑多留了个心眼,怕沈若萱不知轻重,再得罪紫凝,才派人跟着他们,方才一见情形不对,手下即过去禀报,几个人一听之下,才全都赶了过来。
“王爷!”沈若萱一肚子委屈总算找着了发泄的地儿,扑过去就开始哭,“北堂紫凝她、她居然要、要——”
“要什么?”君夜燎是越来越厌恶这个女人了,“若萱,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惹大皇嫂生气,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没有!”沈若萱大哭,“是她、她说要、要——”
“唉!”紫凝轻轻叹了口气,往君夜离身边挨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丝丝的委屈,看的人某人心痒痒的,“夜离,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知道这小妖精又在演戏整人,君夜离好心情地配合她演下去,赶紧怜惜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
“倒也算不上欺负,”紫凝偎在他胸前,一副慵懒的样子,“是沈姑娘方才说,襄王殿下命里阴气重,其命不详,要阳盛女子相配,才能大富大贵。”其余话是沈若萱所说不假,但那句“其命不详”却是她自个儿加上去的,就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出意外的,君夜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一下将沈若萱给甩了出去,“沈若萱!?”
也不怪他会如此生气,事实上林淑妃初入皇宫之时,并不怎样得宣景帝宠爱,一直住在偏远而阴冷的偏殿,那个地方曾经有妃子自缢身亡,所以总被传会有冤魂哭泣,阴气重的很。
后来也是一次偶然的侍寝,她才怀上皇嗣,之后被封为妃,才算苦尽甘来。可或许真的是那处偏阴气太重的缘故,君夜燎出生后,整个幼年时期几乎每天都与药为伍,还时常会感到被什么东西缠身,摆脱不得。
林淑妃心疼儿子,找人给他算了命格,被说成是命里阴气重,需找阳盛之命的女子来相配,才能破除这一命理。而好巧不巧的,沈若萱就是阳盛之命,加上沈家在朝的影响力,即使她其貌不扬,任性嚣张,林淑妃也还是把她定为自己的儿媳人选。
不过话说回来,这命里阴气重之事,便成了君夜燎的心病,试想哪个为君者不是如骄阳般傲气逼人,今生他就是个阴盛的命,这让他如何甘心,平时都是讳莫如深,偏偏沈若萱还整天以一副他的恩人姿态自居,逢人便说,他如何受得了。
“王爷,我没有!”沈若萱急了,“是她胡说,我、我没说过——”
“她自是得意她的,与你何干?”君夜离眼中是嘲讽的笑意,摸了摸紫凝的脸,“你何必生这些闲气。”
这两兄弟站到一起,君夜离自是气度不凡,人中龙凤,紫凝偏偏又风华绝代,无可比拟,真是绝配。
再看气不打一处来的君夜燎和尴尬到无以复加的沈若萱,那就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说没说过,这里可有很多人呢,都能做证,”紫凝暗暗冷笑,沈若萱越急,她就越有机会实行计划,“而且你知道我也是阳盛之命,怕我抢了襄王,还想要杀我,是不是?”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