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紫凝所料,对于司徒阳烨之事,益阳王根本连面都不露,摆明了是君夜离若不找他更好,若找了他,他就会一推三二五,只说儿子也是被人陷害,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阳烨做出那种事来,想一想就觉得无地自容,更觉得没脸见紫凝,好不颓丧,不时叹一口气,羞也羞死了。
“哥哥,你别再叹气了成不成,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事情成这样,司徒静言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这话。
“都怪你!”司徒阳烨本就对妹妹一肚子火,这会儿哪里还按捺得住,叱道,“静言,你怎能如此、如此不仗义,给我下药,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几乎、几乎做出难挽回的错事,你、你是要害死哥哥吗?”多亏魅王殿下来的及时啊,不然……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再说哥哥你那么喜欢北堂紫凝,在一起有什么错?”亏得司徒静言一个未嫁的女子,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等话来,“哥哥也太胆小了,要是跟北堂紫凝成了好事……”
“你还说!”司徒阳烨气得浑身发抖,手抬了几抬,终是舍不得打自己亲生妹妹,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闹,我们司徒家会得罪魅王殿下,他若一怒,咱们府中上下还会有活口?你会害死全家人的,你知不知道?!”
“怎、怎么会,”司徒静言总是有些心虚,嘴上却不肯服软,“魅王殿下他、他根本就没有证据嘛,不敢轻易动我们的。”
“你——”司徒阳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好,这件事先不说,你打伤沐姑娘之事,又怎么说?”
听说沐烟箩左半边脸都毁了,找了很多大夫,包括宫中御医都治不好,她一个女孩子,被毁了容,以后要怎么嫁人!
“那是她咎由自取!”说到这件事,司徒静言还气得要命呢,“居然敢嘲笑我们,活该!”
司徒阳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妹妹一直都是依着自己的脾气行事,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人而不自知,现在也就有他和父亲给她撑腰,等以后她自己过活了,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
兄妹两人正各自气着,前院了阵喧哗,侍卫们更是大批涌过去,似乎有大乱子。
司徒阳烨有种不好的预感,出门道,“怎么回事?”
一名侍卫立刻回话,“回世子,庆国公带人上门来挑衅,王爷命属下等前去迎敌。”
“什么?”司徒阳烨吃了一惊,回头瞪了妹妹一眼,“老实待在房里,我过去看看!”说罢急急奔向前院,看来是庆国公不忿女儿被毁容,上门讨说法来了。
司徒静言有些不安,转了两圈之后,也去了前院。
庆国公带了几十名侍卫,他站在人前,虎着一张脸,怒道,“益阳王,老夫一向敬你,你竟然唆使女儿毁了烟箩的脸,你怎么说?”
司徒震拱了拱手,“国公大人客气,我已问过静言,是令千金先出言不逊,静言才出手教训她,并非全是静言的错——”
“我沐玉麟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女儿教训了?!”庆国公一声大喝,“益阳王,常言道‘打人不打脸’,如今烟箩的脸被毁成那样,你难道不应该给老夫一个交代?!”
司徒震沉默,咬紧了牙。儿子轻薄魅王妃一事,还可以说不认就不认,可静言打伤沐烟箩的脸,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要如何赖?
正僵持间,司徒静言大步过来,冷冷道,“是沐烟箩自己该打,怨得了谁?”
“你——”
“她先对我出言不敬,还说哥哥不知礼仪,什么家学渊源,国公大人,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司徒静言不屑地冷笑,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庆国公气的胡子直抖,“烟箩自幼懂事,如今更是乱书达理,断不会说这种话,是你诬蔑于她!”
再说,这话说的也没错啊,你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吗?
“国公大人可以去问问魅王府的人,他们都可以做证,”司徒静言伸手一指门口,“如今六国赛在即,我还要加紧练习,国公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恕不招待,若定要论个长短,不如就请国公大人跟家父一同到皇上面前说清楚,如何?”
你——
庆国公怒极,好个小丫头,居然敢拿皇上压他!她就吃定自己是六国赛的参加者之一,皇上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是不是?
好,好!那就走着瞧!他强忍下怒气,一甩衣袖,“我们走!”
“是!”
呼呼啦啦一阵过后,庆国公跟他带来的人全都撤了出去,院子里一下子就清静了。
“虚张声势,谁怕你!”司徒静言好不得意,还吐了吐舌头。
结果下一秒,“啪”一声大响,司徒震已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差点把她打到地上去!
“父亲!”司徒阳烨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阻拦,“你怎么——”
“你更该打!”司徒震气的脸色铁青,“我让你们去魅王府,是做什么的,啊?你们一个一个惹一身麻烦回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司徒静言又痛又委屈,不过也知道父亲这次是真生气了,哪里敢多嘴,含泪低头,没言语。
“都给我滚回房间去!”司徒震一声暴喝,“以后别再去魅王府,也不准招惹北堂紫凝,否则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兄妹两个是第一次听父亲说如此重话,都吓得脸色发白,互相看了一眼,乖乖回房去。
司徒震气的胸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