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就踢儒生一脚,云霞下命令安安能不从?安安道:“儒生,听见了没有?主要请你来玩呀!”说这话故意带几分醋意,木兰就哈哈大笑,简直直不起腰来,云霞知道安安是故意,就轻轻拍他一巴掌,说:“坏蛋,我什么时候慢待你呀?一定要和儒生来,不然不理你了!”
这是云霞的惯用技俩,屡试不爽。儒生待要说推话,安安一把拉住儒生说:“儒生,菜都称好了,我们回去吧?云霞,给你留下钱,我们一定来,不见不散!”撂下二十元钱就走。云霞笑道:“那用的了这些?我给你存着吧,再来就不用付钱了。”
在学了眉目传情这个词后,儒生总是想象它有多美好,也许是他没有注意过,娟姐在他面前演示过没有,因为儒生把精力都用在娟姐的眼睛上,所以就忽略了这些。但他今晚却领教了,眉目传情包含了许多东西,安安和云霞之间,木兰对自己之间,可谓“怎一个情字了得”!
云霞和安安倒是正常,主要是木兰的眉目之间释放出透明的温情,让儒生避之不及,仿佛再多呆一分钟都会把他融化。看来,情是好东西,但不能多了,儒生真有招架不住的感觉。他和安安商量:“安安,吃晚饭你就说我喝醉了,我不能去啊!”
“怎么不能去?我看你和木兰挺能聊,娟姐又不在,你正好和木兰重修旧好,多美的事呀!”安安不无嘲笑的说,捎带几分威胁。儒生骂道:“你这混小子,想气死我呀?木兰的事愁死我,娟姐在她还能安慰我,你却不知好歹,踢死你!”抬腿就是一脚。
安安以为娟姐不知道他和木兰藕断丝连,所以就警告几句,儒生这样说,安安才知道儒生背后有这么多麻烦。安安郑重其事的说:“对不起了,我还以为你和木兰藕断丝连,看来是误会你了,但是……”安安难为的说:“我答应了云霞让你去,她能饶了我吗?”
“算了,快到家了,等一会再说吧!”儒生烦恼的说;他们再不快点走,张叔就要在大街上贴寻人广告了。果然就听见树荷说:“这俩孩子去了就不回来,还不是让云霞把魂勾走了?我们慢慢吃吧,就这样还不饿坏了?再说那俩孩子商量怎么回家不也是工夫?”
听那话音就像他们不回来了,安安就说:“怎么不相信人呢?好歹我们要一样样的称好,是不是啊树荷婶?”树荷就嘎然而止,张叔赶紧接过话头,笑嘻嘻的说:“安安,不要多心了,我和树荷正闲聊,说着玩呢。再说了,小青年在一起说几句话也很正常,说两句也没关系吗!”
安安还要说,儒生就请去拉他一下,然后抢先进门说:“张叔,让你们等急了吧?怪我,是我看到没几个菜,所以就要他们找……幸好找出六个咸鸭蛋,才凑够四个菜,只是太寒碜了,张叔不要笑话,等回家我一定让家里做一桌子好菜来报答你!”
其实张叔也不是太讲究的人,哈哈笑着说:“老百姓还想吃什么有点下酒菜就不错了,哪来的讲究、?来来来,坐下开始吧,安安拿酒来吧,都喝点!”张叔吃别人的东西也这么客气,特别喜欢酒肉朋友,更是不怕热闹。
酒喝了一半,张叔话就更多;张叔问:“儒生,娟回家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家?你树荷婶都告诉我了你想回家,说你担心娟,但你想过没有,你回家正是害她!这次苏娟回家本来没事,就是和亲戚会和见上一面,但你回去了事就多了,一个小青年去干什么?苏娟他爸不怀疑才怪呢!如果事先不串通好,后果会怎样?”
儒生愣住了,他一心想回去,却没想到这些。不管怎么说,他还没被娟姐的家庭认可,弄巧成拙极有可能,他这样回家到底是有害还是有利?儒生脑子里一片混乱,机械地说:“张叔,我真的很担心娟姐,哪怕在一边看着我也放心。既然你知道了,就让我回去吧?”
儒生的话语里明显透露他的不坚定,他终于动摇了。张叔就趁热打铁,说:“你做得对,我年轻时也这样,很正常啊!但是我们做事也得多动动脑子,不能惹大人生气才是上策。儒生,安安的事就是例子,他要和爸爸老是顶,恐怕他爸爸连大门也不让他出,这是明摆着的事。”
那娟姐这次回去会不会让家里软禁起来?儒生真不敢想象。安安突然说道:“儒生,你就晚回去几天吧,姑父说的有道理,本来没事,儒生这样回去反而不妙,我大姑夫要看出不对来,他一生气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反而害了娟姐,是不是?”
安安把自己的思虑和盘托出,儒生头就像爆炸。树荷也是劝说儒生:“儒生,所有的人都看好你和苏娟,但是时机还没成熟呀!说实在的,我们都盼望着能吃你们的喜糖,可这事是急不来的,我早就告诉你,苏娟不让你回去,现在想来苏娟有自己的打算,可能她就是借亲戚来的机会劝说爸爸,你们说有没有这种事?”
儒生已经成了泄了气的皮球,猛地灌下一口酒,做最后的挣扎:“张叔,你老人家就告诉我一个实底,娟姐是不是被家里叫去许亲?张叔别说不知道,有人亲口告诉我,娟姐的家人就是骗她回去,你参与了这件事,并说这几天就回去,是不是?其实现在就开始行动了!”
儒生问的够仔细,问的张叔张口结舌;但张叔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笑道:“儒生,是不是大黑说的?这个大黑怪不得找不上媳妇来,坏事都坏在他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