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奥古斯特专门给青少年国家队教练和那个叫什么……尤利奥……奥利奥……尤利安的人打了电话?
“什么感觉?”男人眼底的眸色加深,似乎酝酿了什么道不明的东西。
“受宠若惊?”苏舟尾音上扬,跟着就拍掌三下,微微笑着的来了一句,“不愧是世界冠军,你的朋友眼光不错。”
陈清凡:“………”这回换成陈清凡把筷子从左边缓缓的拉到了右边,“做人谦虚点,脸有这________么大?”
粥粥立马自己拽脸皮,用实际行动演示了一下他的脸皮能拉多远。
看我两只手,能拉^_______________^这么远。
粥粥式微笑。
:)
陈清凡:“………”臭不要脸,丢脸。
桌下,陈清凡一脚碾在了苏舟的脚板上,有外人在家呢,当着外人的面,会不会收敛点?
陈清凡踩的很有技巧,脚板有点麻,但是一点也不疼,更不会受伤。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舅舅在桌下踩脚的苏舟:“………”舅舅你不懂啊,我在贺铮面前不要脸不要皮的程度更胜一筹啊,而且其实你对面的那个人更骚更浪啊,衣冠qín_shòu这个词就是来形容他的啊。
但是如果这么说了,舅舅只会以为他在使劲贫嘴。
苏舟与贺铮坐在同一侧,陈清凡坐在两人的对面,陈清凡在桌下踩了苏舟,苏舟神色自若,伸出另一只脚,在桌下把贺铮也碾了一把。
脚下传来动静,贺铮吃面的动作一停,他的眼底的讶异一闪而过,又随即变成了了然的笑意。
这小子,一定是在桌子底下被踩了。
在苏舟撤回脚的同一时刻,贺铮跟着苏舟的脚,顺着他的动作又踩了回去。
用“踩”这个字并不是非常准确,男人的力道轻胜羽毛,冬天的袜子又绒又软,当他的脚尖摩擦到另一人的脚背时,不疼,痒痒的,甚至还有点舒服,让人不由想起了幼猫粉嫩柔软的肉垫,在若有若无的反复撩拨。
苏舟:“…………”左脚麻,右脚痒,也是够了。
不过,铮哥哥,挺舒服,不要停,继续揉。
那头,陈清凡在对面一脸正直的低头吃面,这头,苏舟和贺铮在桌底下很不正直的玩起了踩脚游戏。
趁着陈清凡低头喝汤的空隙,苏舟笑盈盈的对贺铮比了个口型:幼稚。
幼稚个屁,贺铮的视线扫过苏舟的脸,也比了个口型:小朋友,比不过你。
陈清凡喝完了汤。
两人相交的视线在瞬间分离。
陈清凡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再抬头,突然觉得气氛似乎有点怪,但等他再仔细看去,只见对面的两人神色如常,又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能是自己昨天的兴奋劲儿延留到了今天?
问题又绕回了开饭前:“粥粥,先不说今天了,明后两天还有什么额外的打算吗?”陈清凡又看向坐在苏舟身侧的男人,“还有你呢,贺铮?有没有什么自己的安排?”
交叉、旋转、由头至尾、翻过手背……细长的筷子在苏舟的手里成了最最轻巧的玩具,既像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施展着魔法,又像手指与筷子间有着肉眼难见的操纵关系,最初由转笔开始,苏舟将这微不足道的小技巧耍的美轮美奂,他曾用这一手讨了不少女孩子的欢心。
小姐姐们就喜欢这种。
陈清凡与贺铮两人心下了然,这是苏舟思考待机中的意思。
“没什么好做的。”将吃干净的碗筷叠放整齐,贺铮扯开嘴角,指向身边的少年人,“如果不是为了苏舟的第一尊奖杯,我根本不会赶回来。”
这话一出,陈清凡又开始客气了。
苏舟撇嘴,又在讨舅舅欢心了。
在自己家中,没有太多的餐桌礼仪,苏舟点着下巴,盘腿坐在椅子上,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其实也乏味的不比白纸好上多少。
粥粥若有所思:“除了每天练练球,好像没什么能干的事情了?”说完这句话,他的语气顿时变得埋怨起来,嫌弃道,“反正不出门就好,冬天冷死了。”
然而,一秒前刚说了自己没安排的铮哥哥,在这一秒突然轻笑了出来。
他单臂支住侧脸,膊肘抵住桌子,半侧过身,欣长的深黑眸底中满是笑意:“那小朋友,陪哥哥出去逛街怎么样?”
逛…逛什么?
苏舟扯开嘴角:“铮哥哥,我刚刚说了我不想出门………还有铮姐姐,你说你想干什么?”
“逛街。”因为陈清凡在场,贺铮没有计较苏舟的称呼,他靠上椅背,两臂在椅后交叠,“小朋友,你的穿衣品味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药可救,作为一位合格的兄长,我有必要挽救一下你即将无衣可穿的悲惨境况。”
这话可就不好听了,苏舟拿出强有力的证据反驳说:“我的衣服难道很少?满满一橱子,你当我的衣柜是空的?”
这话把贺铮逗乐了,他好心情的和苏舟算了起来:“白色t恤、红色t恤、黑色t恤,黑色短裤、牛仔长裤、运动裤……剪裁均码的厚棉袄、羽绒服,除了红色、黑色就是绿色,一屋子的运动鞋和几双可怜的板鞋,连一双皮鞋都没有……需要我继续吗?”
“…你今天早晨翻了我的衣橱?!”并不觉得这样的衣橱有什么问题,但铮哥你这么做有点侵犯*啊!
谁知道,贺铮笑的更畅快了。
“小朋友,你的衣橱还需要我翻?”他探身上前,用指尖挑了挑苏舟的衣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