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棒,抬起眸,鲜红的耳钉在偏暗的屋内反射着莹红色的光芒:“你会在本家呆几天?”

苏舟算了一下:“大概一周吧。”

“然后呢?”苏秉问。

苏舟笑道:“然后就该去欧洲了。”

苏秉纤瘦却也紧实的背脊离开墙壁,眼中毫无疑问的透着不赞同:“苏舟,别开玩笑了,你真的要打乒乓球?”

苏舟朝一侧比了个手势,压低了声音:“别在这里说,小心吵到糖糖。”

苏秉将戒烟棒捏弯,扔到了口袋当中,率先朝南边走去。

苏舟怕冷,两人没有走到屋外,而是去了侧厅,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的灯光比亮堂的大厅要昏暗不少,两人斜长的影子,在灰白色的墙壁上被拉扯的极长。

和苏舟尚且稚嫩的面孔不同,二十一岁的苏秉已经完全长开,那段长达两年的叛逆中二期,不仅没有让他的人生就此堕落,反而在挺过来后,为他添上了几分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

倒不如说,他时不时仍显“幼稚”的小性子,是只有在亲属面前才会透露出来的。

这回换成了苏舟双手环胸,斜靠在墙壁之上:“怎么了,听你的语气,似乎不赞成我打乒乓球?”

“那是当然。”苏秉斩钉截铁的说,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一条一条的与苏舟说起了不同意的理由,“你只是玩玩当然随你,但认真去打就算了,你足球踢的再烂那也是足球,哪怕你将来只是当一个挂名的助理教练,说一句你做的是和足球有关工作,也是脸上长光,工资再低也不会低到哪里去,但乒乓球你打的再好,那也不过是乒乓球,当初你舅舅的成绩那么好,国内给的版面不也是只有那么几个。”

苏秉一顿,有些嘴痒的咂了咂嘴:“我没有看不起你舅舅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舟没有回话,他斜靠在墙上,长腿交叠,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

一时之间,偏僻的侧厅陷入一阵沉寂。

突然,脚步声响起,纤长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进入苏舟下垂的视线当中。

苏舟的双肩一沉。

苏秉走到苏舟的身前,双手搭在苏舟的肩上,他弯下腰,晃着苏舟的肩膀,让他的堂弟抬起下颚,然后与苏舟的视线平齐。

“苏舟,你听着,哪怕你的性子再讨人厌,也是我的堂弟,我苏秉的堂弟的路,如果走的太难看,丢的是我的脸。”他一字一顿的说,耳垂的红色耳钉折射着零碎的红色光芒。

苏秉的指尖离开苏舟的肩膀,他右手的掌心朝下,又压了压苏舟的肩膀:“苏舟,你的比赛我都有看,你打乒乓球的水平和天赋或许不错,但如果因为你现在得到的成绩而迷花了双眼,就在这条没前途的路上走下去,最后后悔的是你自己………我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爸妈宠你,你足球踢的那么烂都没劝你转业,估计你就算真的打乒乓球,也不会多说你几句,我也知道这些话不讨喜,但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要跟你说说,乒乓球不是什么好职业,我可不想等你将来不如意了,三天两头的跟我打电话诉苦,我还要时不时的掏腰包,救济什么落魄人士。”

苏秉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长盒子,从里面挑出一根戒烟棒,含在口中,声色顿时含糊低了三分。

“就这样吧,谁都有年轻冲动的时候,你冷静的好好想想………新年快乐。”

咔嚓。

开门又带门的声音响起,苏秉离开了侧厅。

半响,苏舟摸上苏秉反复拍了的右肩,嘴角动了动。

然后他揉了揉肩膀,推开门追了出去。

“苏秉!”看到前方那个棕金发色的身影,苏舟大声叫道。

苏秉回头的面色明显有些不耐,和刚才侧厅中的冷静沉稳不同,活脱脱的透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气息,几缕棕金色的毛发不听话的翘在头顶。

“怎么?”苏秉含着戒烟棒,邪肆的挑着眉梢,“如果太不爽又想打架,大过年的我可不奉陪啊。”

然而粥粥不理他,嬉笑着说了声:“新年快乐,堂哥。”然后一溜烟就跑没了身影。

徒留苏秉在背后叼着戒烟棒,黑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然后他突然间回过神来,撒开腿跑了上去:“等等!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叫我堂哥了?滚回来!我开手机你再叫一声!”

当然,粥粥搞体育的跑得快,才不理他:)

当晚,苏舟也更新了一下微博。

苏舟两碗粥v:【大家新年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天天有粥喝prprprprppr?】

私下里,苏舟也收到了、同样也回复了不少新年的祝福与短信。

当然,这些短信都是来自国内的朋友的,比如他的铮哥,石青、韩潇………

春节一过胖十斤,如果不是苏舟每天都会出门长跑,这简直是吃喝玩乐的堕落一周。

时间过得很快,苏瑭第一个被苏家老三和其妻子接了回去,苏秉已经是成年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选择离开的时间。

苏舟和陈清凡早都告知了二老将要离开的时间,而在离开的前一晚,苏老爷子专门把苏舟叫到了房内。

对此,清凡老干部忧心忡忡:“粥粥,你知道老爷子找你什么事吗?”

粥粥表示自己也是一脸问号啊:“???”

结果等到了苏老爷子的书房内后,才发现苏老爷子也是来给他做思想教育的。

苏舟一脸乖巧,军姿站立,乖乖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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