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上次就在筛选赛中获得成功的三人而言,每个月的最后一周,都是他们的“比赛周”。
除了基本的热身运动如常之外,最后一周的上午,他们会去训练基地的一端跟成年组的球员打比赛,而在这一周的下午,他们又会再回到基地的这一端,在少年组的一队中打循环赛。
对于一个少年球员来说,他们的体力和精神力无疑都在这种紧密的赛程下,经受着巨大的考验,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人能做到连续两个月都在筛选赛中获得成功的原因。
教练组给出的理由也很明确,这是在他们的保健人员,在经过了大量量身订造的数据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在确保这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的前提下,既然你有了在筛选赛中获得胜利的实力,那么你就有着变得更强去突破自我的义务。
在筛选赛中,少年组前三名的名次都非常不稳,轮换的模式通常才是常态。
但是在这之中,尤利安却做到了,他的那一个名额是万年不动的。
而对于第一次和苏舟有了实打实较量的一队成员来说,尽管早都有了尤利安和苏舟的帝都决赛作为参考,也有了来自一队内佼佼者的雷奥的警告,但是当他们真的对上这个来自中国的少年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真实局面,还是远远超出了这一群德国一队球员们的想象。
——强。
——压倒性的强。
——和阿茨特带给他们的压力一样。
——绝对不比阿茨特弱。
“多谢指教。”又是一场比赛结束,苏舟拿起汗巾搭在脖子上,和他的对手握手。
旁边记分牌的大比分是2:0,这也是苏舟对局的常态,2:1的比分也出现了几次,苏舟输的基本都是第一局,这也让他的对手在心中不免燃起了更旺盛的战意与胜负欲,但是苏舟往往在之后的两局就展现出了不容置疑的球场掌控力,比起第一局输球时无限接近的比分,第二、三局都是以压倒性的分差取得了胜利。
旁边,少年组的总教头和助教在分析着,凡是有关于苏舟的比赛,他们一场也没有拉下。
“他是一个用头脑在打球的人。”少年组的教练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他的手中有着一个记录的本子,上面标注了苏舟打过的比赛、苏舟比赛的对手、比赛相应的比分,当然还有胜负。
他注视着苏舟对手的那些名字,眉头不禁皱的越来越紧。
他对自己的助教说:“看,2:0的比分是和谁产生的?都是一队内实力偏向中下游的成员;而2:1的比分的对手都是谁?………都是那些有希望能从筛选赛中拔得头筹的人啊。”
助教:“你的意思是…?”
教练斩钉截铁的说:“他在观察,第一局是他观察的时间,他一直在调控球的旋转、落点和速度,以此来判断出对面的选手可能存在的弱点,毕竟都是年轻人,比起成年组的那群怪物来,弱点和薄弱项还是比较容易就能被判断出来的。”
当然,这个“容易”,是建立在对面的人经验丰富并且实力强大的基础上。
助教也无疑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露出了“你在开玩笑”的惊异表情:“嘿,你在逗我吗?那可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比阿茨特还要小上半年的16岁少年,他第一局输掉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对手是一队中的上游球员,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教练的眼神又在苏舟的身上凝视了几秒,低下头在写字板上写了什么:“……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吧,我觉得他在套取我们的情报。”不过这也没关系,更何况这也真的有可能只是他想多了,毕竟对方确实只是一个年少的孩子,“这段时间他会暴露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只会只多不少,他的实力的确是和阿茨特同等级的,也是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天才,他肯定能通过队内的选拔赛,通过筛选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后两天他和成年组的比赛我们这边要好好记录,今天结束后你去成年组那边通报一声,苏舟和成年组……他们的比赛需要被记录重视,他会成为我们德国不容忽视的对手。”
而被给予了如此高评价的人,正站在场边灌了几口水,和同样以雷厉风行之势结束了比赛的尤利安击了个掌,动作利落的拿下了汗巾,继而拿起了球拍,重新迈入赛场,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对手。
当天的训练和队内循环赛结束后。
作为队长的奥古斯特,一般都是走的最晚的那一个。
千篇一律的冲澡、擦干,换上备用常服,整理好发丝仪容。
他走出了更衣室,路过他们的训练球场,然后又一次看到了他们在球场内敲着笔记本的贝克尔总教头。
有点不一样的是,贝克尔的身边还站了一个人,奥古斯特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是少年组那边的第一助教。
哦,果然来了。
奥古斯特的心中发出了这样理所当然的感叹。
然后他迈步走了进去,一举一动都如同t台模特般的赏心悦目。
“嗨,教练,今天也辛苦了,是少年组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哦队长,过来听听,是那边让我们注意一下那个中国小子。”
奥古斯特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你是说苏舟吗?”
少年组的第一助教点头,将刚刚报告给贝克尔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