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死死的按住车头
香玉急切的说:“姜科长,你听我们说,我们羽绒服厂绝对是可以赚钱的。只是一时有困难,再者说了,就算我们不赚钱,还有厂子在呢,银行总是不会亏的。你先别急着拒绝,听听我们的接下来的赚钱计划好吗?”
姜波却是眉头一蹙,沉着脸说:“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总之,这个贷款是不会批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姜科长,求求你,听听我们的计划,我们真的能赚钱,姜科长……”
刘香玉哀声求着,姜波用力的将她推打,趁着朱大娘去扶她空档,骑着自行车跑了。
“姜科长,姜科长……”
刘香玉还想爬起来追,朱大娘却抱住了她的腰,“别喊了,这个姜波不分青红皂白就拒绝我们,肯定是受了人指使。”
“受人指使?”刘香玉疑惑的说道。
朱大娘肯定的点头,“你们羽绒服厂生意红火,不知道多少人眼红,肯定听说你要贷款救厂,他们就提早与姜波打好关系。”
“那怎么办?”刘香玉苦起脸,这要是有人再背后搞鬼,可就麻烦了。
“今天天也不早了,先回我家住下再说。”
朱大娘带着刘香玉回到朱家村。
而另一边蓝玉烟与田兰办事则顺利多了,当天就在供销社的同一条街上看到间不错的房子。一幢三层的小楼,一楼可以打通了做店面,二三楼则可以做成办公室和和宿舍。
且价格合理,田兰当场便交了定金,约定买房的时间。
办妥了一件大事,蓝玉烟和田兰都有些兴奋,但是更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刘香玉。
两人便连夜开车从市区赶到朱大娘家,却没有想到,一进门迎接他们的是愁云惨雾。
刘香玉连饭都没有吃几口,就撑着脑袋坐在灯下拿个纸笔不停的涂涂画画。这是她习惯读书学习之后养成的习惯,一遇到难题就情不自禁的拿笔乱涂。
蓝玉烟进门一看到这状况就知道事情肯定有些难办。
“外婆,妈,你们饿了没,我和田兰姨带了些粽子,热了当夜宵吧。可好吃了。”
蓝玉烟故作轻松的笑笑,将粽子交到朱大娘的手中。
朱大娘拍拍刘香玉的肩膀,提了粽子让大儿媳妇去热,自己又转回到房间。
刘香玉这会已经放下笔,眸光沉静,“我想好了,只有把那个唆使姜波的人找出来,让那个人知道厉害,姜波才会按正常流程帮我们办贷款。”
“你这话说的轻巧,可是那么多眼红我们羽绒服厂,怎么确定是谁干的呢。”田兰已经听刘香玉说过了事情经过,皱着眉头苦恼的说道。
刘香玉恨恨的将拳头击在另一掌上,“能攀上姜波这层关系,又财大气粗的,左右不过那几个人。”
这年头个体户才刚刚兴起,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就算羽绒服厂重新开起来,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唯有隔壁县的厂子,才有能耐和他们抢生意,几人稍作分析便锁定了目标。
“不对,不对……”蓝玉烟听了几人的分析却是摇头。
“怎么了?”刘香玉疑惑的看向她。
她知道这个女儿向来有主意,有时候比几个大人还要聪明。
蓝玉烟转眸,严肃的说:“我们昨天晚上才说要办贷款,然后一个晚上不到姜波就拒绝了,并且周乡长是直接打电话给姜波的,我们的竞争对手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并买通姜波。事实只能一个,那就是姜波主动放出消息,然后给我们设障。可是这年头没几个厂子办贷款,他要完成工作目标理论上该接受我们才是。他却拒绝了,这说明拒绝的理由比完成工作任务更有诱惑力。”
“别人给他好处了呀。”朱大娘皱起眉头说。
蓝玉烟摇头,“可是好处这东西别人可以给,我们也可以给,但是他却完全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这说明不仅仅是好处这么简单。”
“那你的意思是他就是不肯给我们?”田兰忧心忡忡的说道。
“对了,你们今天说姜波有个很有出息的哥哥,然后老爹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两个,姜波才为难我们呢?”蓝玉烟沉吟半晌冷静的说道。
刘香玉想了想说:“姜波和姜卫东我们认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因为他们。”
“这不一定,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不代表不会发生。”蓝玉烟想了想说:“明天我们再去姜家村一趟,把他的家庭情况再了解清楚些。”
第二天一见姜波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姜家村,几人便进了村。
快过年了,姜家村里不时有来卖年货的货郎,故而几人进村也没有引起来多人的讶异。
蓝玉烟听说姜家祠堂的事,径自先来了这里,却不想今天大门上了锁只能从门缝看到一点里面的光景。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不一会蓝玉烟就放弃了。
正要离开祠堂,突地看到祠堂大门口的石狮底座上刻着军旗,上面还有一个苗字。
苗字军旗,这不是白青凤带领的那只军队的幡号吗?怎么会刻在姜家祠堂门口的石狮上,还有这大冬天为什么要将祠堂粉刷一新。
真像村民们说的那样,赶着过年祭祀,还是另有隐情。
蓝玉烟觉得眼前的疑问越来越多,但是真相却又好像隔了一层纱,呼之欲出。
“怎么了?”田兰见她一次对着石狮底座看,奇怪的问道。
“苗字军旗,好像是陆鸣远奶奶白青凤带的那只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