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名字啊!”蓝玉烟说完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在这讨论了许久,服装店连个名字也没有呢。”
众人听到她的笑声,心里长松一口气。
刘香玉佯怒的拍她一下,“皮孩子,就知道吓我们!”
“开个玩笑嘛,笑一笑,十年少嘛。”蓝玉烟愉悦的说道。
田兰点头,“确实差个名字。过去羽绒服厂就叫永安乡羽绒服厂,就没个自己的名字,你看人家香宝儿香宝儿,多响亮啊。”
蓝玉烟:“那么现在开动脑筋想想叫什么名字?”
朱大娘客气的看向肖栋梁,“这个活肯定得肖校长来了,他是文化人。”
“我是数学老师,取名可不在行。”肖栋梁谦虚的摆摆手。
肖婷倒是不客气,直起身一本正经的说:“那我来取吧,这个厂主要是香玉姨的功劳,那就叫香玉儿吧,人家叫香宝儿,我们叫香玉儿。直接与国际接轨了!”
“香玉儿?亏你说的出口,不好听。”田兰斜一眼女儿,好笑的说道。
当下崇洋媚外之风还没有盛行,倒是不需要向后世那样,凡是服装品牌都得来个沙啊娜的洋气名字。
而无论前世今生,自己与陆鸣远主张的都是发扬传统华人服饰,不如取个古韵的名字。
她搜肠刮肚,仔细的想了下古人对服装的称呼,片刻之后,说:“桃花云雾烟罗衫,不如我们就叫烟罗吧,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做衣服的,且古色古香颇有韵味,而我们服装上的装饰也一直以传统刺绣为方,正好与名字的古韵对上。”
肖栋梁一听便竖起了大拇指,“烟罗,这个名字好,正好玉烟的名字里也有个烟字,那就叫烟罗吧!”
“那就烟罗!”大家都很满意这个名字,便定了下来。
“另外,等过了这段最忙的时间,我们要把店铺重新装修一下,这是我们的第一家店,以后就是我们的革命根据地,也是我们的金字招牌,所以一定要装修像样些,对得起烟罗这个招牌。妈,之前白大娘不是给了我们好多苗绣的花样嘛,不如我们就以这些花样作参照,再结合西方卖场的方式做装修。鸣远哥哥以前在法国时拍过一些当地服装店的照片,我明天拿了底片去放大几张,再好好想想店铺要怎么装修。”
国外的服装经济比国内发达的多,刘香玉自是不会反对的。
故而接下来的几天,蓝玉烟除了在卖场帮忙,还着绘制卖场的装修图纸。
前世,她自己开办的服装厂展示厅就是她与陆鸣远合力绘制的,这一世虽然少了他的帮忙,但做起来也算驾轻就熟。熬了几个夜,便画好了,田兰又叫了当地最好的装修师傅过来,对照现场一一比较图纸,最终将方案落实下来。
只等库存清光之后便动工装修。
其实按照朱大娘那算法,十万件货确实可以很快卖完,但是实际上永兴市人口也就百来万,是不可能在这一个地方卖完的。
但这并没有关系,只要把这第一把火给烧起来了,让所有人知道永兴市有这么一家服装店,再吸引来其他地方的服装经营商。
他们见到他们的店的货这么好卖,自然上门打听从哪进的货。如此再降一点价格批发给他们,货很快就清空了。
羽绒服厂的困境终于解除了,服装厂更名烟罗服装公司重新开业。
这一次蓝玉烟制定了详细的研发和生产计划,她先是将自己之前攒下来的所有设计做成样衣,定好四季需要的新款。
再确保自家门店足够销售的情况下,制定生产计划,接下来再根据各经销商的批发情况加大生产量。
目前制衣厂除了偿还银行的贷款利息外,并没有其他的外债,而刘香玉为了控制好成本,只把原先在厂里做的出色的工人叫回来,许以高薪,暂时小批量的生产,便可达到良性的经营链。
因为款式多,产量却不高,又是在市繁华地带销售,果然没有多久,便形成了玉烟说的那种人们即使买不起也渴望的服装。
很快在当地有了名气。
而田兰又加紧对外地的扩张,买铺开新店。这是蓝玉烟坚持要求的,尽量买铺,买不下来的再租。一定要繁华黄金位置,即使一开始销量不佳,也能起到广告效益,让人知道烟罗就是好衣服
果不其然,不过一年时间,烟罗便在福西省打响了知名度。
而全国各地做服装生意的听说烟罗卖的好,也都找上门来批发,而在这个时代人们对服装品牌概念还不明确,这些批发商们把衣服买去之后也没有想过打自己的牌子,如此一来,烟罗便在全国各地流行起来。
蓝玉烟在学校里也充分利用自己的人脉资源,以烟罗的名议,向同学们征收设计稿并许以不错的报酬。
服装学院的学生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创意天马行空,蓝玉烟再根据烟罗的风格加以整合,形成系列,便给烟罗带来了源源不断的新款。
不仅让烟罗的服装款式保持海量的更新,还为服装厂节省了高昂的设计师工资。
三年之后,烟罗变成了国内最受追捧的服装。
虽然不少别有用心的厂商眼红,想要跟风造假,但是烟罗的款式更新换代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打版制作,索性放弃了造假,转而直接找烟罗批发。
如此一来,烟罗所向披靡,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服装制造商,再创辉煌。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当初陷入困境,差一点倒闭的服装厂